讓她能夠無懼風吹雨打,雨雪風霜!
她隻要站在這人的身後,一切風雨有他在前麵抗著!
那雜役似乎是沒有想到到村子裏來抓顧筱婉,竟然會碰到秦曳之這個刺頭兒,一直都沒有聽人說過啊!早曉得這人這麼凶狠,當時就該多帶幾個人來的!
不過,他們現在有五個人,難道還會怕了這一個人不成!
實在不行,就來硬的!
今日,他是帶定了顧筱婉走的了。
想到這裏,那雜役冷哼一聲,看了一眼秦曳之:“殺了誰?她殺的可是錦福樓的原賬房先生苗二!”
“什麼?殺了他!”
“天啊,怎麼會殺了他呢?”
“你們還不知道,顧筱婉和苗二究竟有什麼牽扯吧!”那雜役指著顧筱婉,嗬嗬一聲冷笑:“告訴你們,她現在可是錦福樓的賬房先生!”
“什麼?賬房先生?我是不是聽錯了!哪裏會有女的賬房先生!”
“她連一天學都沒有上過,她認識字嗎?”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字字句句裏麵都充滿了疑惑和不解!
顧筱婉見眾人那疑惑地模樣,心裏暗道不好!
“怪不得啊,那肯定是她殺死了苗二,然後就頂替苗二做了賬房先生唄!”
果然,為頭的那個人又起哄了。
村民們一聽,簡直就是要炸開鍋了。
“證據呢?”秦曳之不管那些人怎麼說,依然冷冷地,看著為首的那個雜役,說道。
“證據?錦福樓的小二就是證據,顧筱婉如今的工作就是證據,苗家的人就是證據!”這麼多說辭都還不夠嗎?都夠顧筱婉死三回的了!
不過,秦曳之卻是不信這些:“我是問你,可有人看到顧筱婉殺人的場麵了?”
“這……”那雜役被秦曳之這麼一問,有些發懵了。轉而就回過神來,不悅地說道:“放屁,要是有人看見了,還會等到現在來抓人,早就把她問斬了!”
見這秦曳之一直在阻攔,那雜役臉上更加的難看了,擺了擺手,就要上前去推搡秦曳之:“走開走開,別妨礙我們做事!”
秦曳之被那人的胳膊碰到了肩膀,他的手瞬間捏緊,渾身上下立馬就滲出了殺人的狠意。
若是在平時,他早已經將這幾人殺了泄氣了。
隻是如今,他就是個什麼都不是的流浪兒,不能暴露身份。
也不能隨心所欲。他不能給顧筱婉添麻煩。
凡是講究一個忍字。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顧筱婉不受傷害!
秦曳之在那人的推搡下,動也不動,那雜役覺得自己似乎推在了一棵大樹上一般,絲毫不見挪動。
“頭,你的力氣不是很大的嗎?怎麼連個人都推不動!”
“是啊,頭,你今天是不是沒吃早飯就出來了!”
那雜役在幾個手下麵前丟了臉,惡狠狠地盯著秦曳之,就要罵出聲來。
“若是苗二沒死呢!”
秦曳之冷冷地開了口!
那雜役嗬嗬一笑:“嗬嗬,別開玩笑了,苗家的人都找了幾個月了,連個人冒都沒看見,沒死?你糊弄誰呢!讓開讓開……”
那人又要上來推秦曳之,秦曳之一個眼神看過去,不說渾身哆嗦,但是脊背發涼那是真切地感受到了!
這人的目光好可怕!
顧筱婉見那人說的篤定,看來,苗家的人真的是找了幾個月,沒找到,就去府衙告官了!
距離苗二的死,都已經快有大半年了,他的屍首在深山裏麵,不爛成一堆白骨,那也是被野獸啃食了,怎麽還能找的到屍體呢!
顧筱婉低下了頭,隻有她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
顧筱婉就要站上前來,沒想到秦曳之拉著她,就是不讓她往前邁一步。
顧筱婉掙脫了兩下,卻是掙脫不開。
隻聽到秦曳之溫柔的聲音,含著淺笑,寵溺地說道:“乖,我過幾日就回來!”
顧筱婉還沒聽出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就看見秦曳之放下了自己的手,朝前麵大踏步地說道:“人是我殺的,你們要抓就抓我!”
顧筱婉一聽,連忙上前就要去拉秦曳之,低呼:“秦大哥!”
顧筱婉心裏有些害怕,見秦曳之把這罪名全部都擔了去,心裏擔憂極了。
人是秦曳之殺的,這並沒有錯!
可是當時,那是在苗二要殺死自己的情況下,秦曳之為了救自己,他才會出手的!
怎麼能讓秦曳之去受罪呢?
不行,不行的!
顧筱婉拉著秦曳之的袍子,就是讓他離開。感受到了顧筱婉拉著自己衣袍的力度,回頭一看,就見顧筱婉的眼淚流了下來,秦曳之看著好不心疼。
忙上前,用指腹輕柔地擦去她眼底的淚水,心疼的說道:“乖,別哭,我很快就會平安無事地回來的!”
怎麼可能無事?
那是府衙,進去不死也要脫層皮的地方,他怎麼會相安無事!
顧筱婉知道他是在騙自己的,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秦曳之輕輕地捂住了嘴,在她耳邊低語:“婉兒,你隻要在家好好的待著,不出三日,我自會回來,你放心!”
見秦曳之這麼篤定的說出寬慰自己的話來,顧筱婉眼角含著淚水,為了不讓秦曳之擔心,狠狠地點了點頭!
秦曳之見顧筱婉同意了,這才又上前一步。
那雜役一看,怎麼回事,他們要抓的人是顧筱婉,可是說顧筱婉殺人了。
這怎麽又變成秦曳之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