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婉知道這人是靠不住的,隻能自己想辦法了。
顧筱婉靠在牆上,緩緩坐了下去,閉上眼睛,靠在牆邊開始思考。
就在顧筱婉想著如何逃生的對策的時候,她不知道,秦曳之應發瘋了似的到處在尋她!
顧寧平和顧筱逸一聽說姐姐不見了,顧筱逸膽子小,當場就大哭了起來,哭喊著要姐姐,姐姐。
顧寧平捏緊了拳頭,臉上驚恐、慌張,拉著石頭氣急敗壞地就問:“我姐呢,我姐呢!我姐到哪裏去了!”
顧寧平心裏害怕極了,早曉得這樣的話,他就應該在練完功之後,就去山上找姐姐的,可是他偏生今天覺得有些累了,就帶著顧筱逸回家了。
師傅還把他們兩個送到了半路上,這才折回去張嬸家裏的。
可是,就這麼半會的功夫,姐姐就不見了,姐姐就不見了。
顧寧平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狼,眼睛裏麵充滿了怒火。
姐姐竟然不見了!
石頭見顧寧平那緊張萬分的樣子,知道他此刻質問自己,隻是因為顧筱婉失蹤了他緊張害怕,石頭心裏難受極了,低下了頭,眼淚就流了下來,痛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石頭心裏埋怨、自責,若是他早點回來,顧筱婉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顧寧平甩了下石頭的手,揪心地厲聲說道:“你光道歉有什麼用,你道歉我姐姐就會回來嗎!嗚嗚……”
“嗚嗚,我也不好,是我沒有照顧好姐姐,是我的錯……”顧寧平見石頭哥哥那番自責的模樣,心裏也很不好受。
顧寧平平日裏跟石頭哥哥的關係最好了。以前石頭哥哥去哪裏都會帶著自己,這是他除了師傅之外,最要好最要好的哥哥了,可是,他竟然把姐姐弄丟了。
姐姐不見了,顧寧平就像是拿刀剜了他的心一樣,他此刻滿腦子裏麵,隻有無窮無盡的怒火,什麼都看不見,聽不見了。
隻有一個念頭,找到姐姐,找到姐姐!
“寧平,現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時候!”秦曳之見顧寧平那失態的模樣,厲聲說道。顧寧平很聽話,聽到師傅發話了,立馬就止住了哭聲,將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秦曳之的身上,眼光灼灼:“師傅,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正在這時,從桂家回來的張嬸此刻慌慌張張地趕來了。
“桂家的人舉著火把到處在找呢!”張嬸慌張的說道:“聽說有人在後山撿到了桂春嬌丟掉的簍子!”
桂春嬌看來是被人擄走了。
“究竟是誰,要擄走姐姐!”顧寧平憤恨地一拍桌子,發出砰的一聲響,一旁的顧筱逸抽抽搭搭的,後來直接大哭起來。
顧寧平心疼筱逸,連忙上前摟著她,聲音有了哭腔,說道:“筱逸別哭,哥哥一定會把姐姐找到的!筱逸別哭。”
顧筱逸緊緊地摟著顧寧平,發出嗚嗚的哭聲,嘴裏還不停地念叨著,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秦曳之腦子裏飛快地想著所有的可能。
突然,一個念頭冒了上來。
桂春嬌也失蹤了。
她們二人唯一能沾上關係的第三者,隻有那個叫塗敏的男人!
若是顧筱婉落在他的手裏……
想到上次塗敏那隱忍的樣子,秦曳之知道,這種人,已經壞在了骨子裏麵,當時要桂家的人狠狠地教訓一頓,可是桂家的人膽小怕事,放過了塗敏。
這塗敏得了一口氣,怎麼會不來報複顧筱婉!
因為,是顧筱婉找到的桂春嬌,還把桂春嬌給勸回來了。
塗敏,塗敏,若真的是你,我定讓你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秦曳之捏緊拳頭,眼神凶狠。
塗敏會躲在哪裏?
這是他唯一不知道的地方。
桂家的人去找人?
上回找了那麼多天都沒有找到桂冬梅的下落,這又要去找人,怕是一樣是大海撈針。
秦曳之擰緊了眉頭,眼神閃過一絲狠厲。
秦曳之從懷裏掏出那枚簪子,梅花被雕的栩栩如生,這支簪子,是他親手雕的。
秦曳之摩挲著手裏的簪子,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與顧筱婉在一起時,她的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那樣的她,單純、自然、天真、活潑,還有他從未在其他女子身上看到過的剛毅與勤奮。
秦曳之捏緊拳頭,默默的閉上眼睛,那樣一個伶牙俐齒的小貓兒,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吃苦。
秦曳之很清楚,被人擄走的女子一般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是被賣進煙花酒樓就是賣給別人做丫鬟、甚至當妾。
那樣在一個張牙舞爪的小貓兒,怎麼能受這樣的委屈。
秦曳之心裏就像是一團火在燃燒一般,眼睛突然睜開,透著熊熊燃燒的火光。
轉頭厲聲說道:“張嬸,麻煩您留意下桂家的消息。”張嬸一聽,連忙嗯嗯的點點頭。
秦曳之又看向寧平,嚴肅地說道:“你跟我一起走。”
顧寧平見師父帶自己去找姐姐,連忙就拍了下顧筱逸:“筱逸,你跟著張嬸我,跟秦大哥去找姐姐。”
顧筱逸嗯了一聲,連忙就放開了顧寧平:“哥哥,秦大哥,你們可一定要找到姐姐!”
顧寧平來不及說話,看了一眼張嬸就衝出了屋子:“師傅,你等等我!”
秦曳之趕來牛車。
兩個人駕著牛車就往鎮子上趕,這牛車的速度也太慢了,但是如今,唯一能夠走快點的,就隻有這牛車了。
秦曳之抽打著牛,一鞭又一鞭,牛吃痛,跑的更快了。
若是被顧筱婉看見了,怕是心疼地要罵他虧待牛了。
但是,如今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