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不敢在桂氏的麵前說。
桂春嬌一直忍著,直到回了房間,桂春嬌就質問桂冬梅,是不是當時把自己衣裳塗了豬油?
桂冬梅連掩飾都不曾掩飾,點了點頭,囂張地說道:“是啊,我就是塗了豬油,丟到床底下,就是想讓老鼠把你的衣服撕碎,怎麼了?”
“你,你……你怎麼那麼狠心啊!”桂春嬌看著麵前熟悉的妹妹,一同生活了十年,本來應該很熟悉的,可是為什麼,如今看著桂冬梅一臉怨恨地樣子,那個熟悉的妹妹,怎麼一下子遙遠了。
“我狠心?”桂冬梅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一般,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我怎麼狠心了?我要是狠心,我就直接把你所有的衣服都丟了。”
桂冬梅緊接著,很是不滿地繼續說道:“你說我狠心,你自己不狠心嘛!不就是一件衣服而已,用的著那麼寶貝嘛?我可是你的妹妹啊,你竟然都不給我穿一下,連摸都不讓我摸!你不是稀罕嘛,我就把它毀掉,看你還稀罕不!”
桂冬梅的話,像是一把把尖刀,她從來沒有想過,就因為一件衣裳,竟然能夠看清桂冬梅的本質。
自己得不到,也不讓你得到。
桂冬梅竟然有這樣的心思,竟然狠厲到用這種害怕的手段來對付她。
桂春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聽到桂冬梅還在自己的耳前喋喋不休地數落:“桂春嬌,你現在可是身價倍增了,不就是一件衣裳,你都舍不得,我可是你的親妹妹呢,你以後要是飛上枝頭了,是不是就要把我踩在腳底下!我可不服!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桂春嬌聽了這些話,忽然覺得脊背發涼,一陣涼颼颼的冷意席卷全身。
看著麵目猙獰的桂冬梅,桂春嬌內心一片恐懼。
若是桂冬梅知道了自己的事情的話,她會不會大肆宣揚,逼自己去死呢!
見桂春嬌一直都不說話,桂氏有些害怕了,連忙捏了捏桂春嬌的手,關切地問道:“春嬌,你怎麼了,娘剛才跟你說話呢!”
桂春嬌一直都在想那件衣服的事情,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桂氏在自己的耳邊問自己問題。
“春嬌啊,你怎麼了?想起什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桂氏關切地詢問到。
剛才經曆了那一幕,桂氏可是心有餘悸,生怕桂春嬌又做出什麼傻事來。
“娘,你還記得李老板當時送我的那件衣裳嗎?”桂春嬌突然幽幽地開了口,臉上露出一抹慘笑。
“記得啊!後來不是不見了嗎?”桂氏當然記得。當時,李凡派人送來那件衣裳的時候,桂氏眼睛都看的直了,自己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衣服,更何況摸了。而且,這衣服還是穿在自己的女兒身上。
桂春嬌當時穿了這件衣裳,桂氏就覺得春嬌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美極了。
那麼一件漂亮的衣裳,當然記憶猶新。
隻是可惜了,後來怎麼都找不到了,後來桂氏還好惋惜地提起了兩回。
回回就見桂春嬌麵無表情。
“娘,那件衣服被冬梅塗滿了豬油,丟到床底下!被老鼠拖走了,咬成了碎片!”
一聽到這話,桂氏當時就頓住了腳步,一臉的不可置信:“春嬌,你說啥?你說冬梅把你的衣裳塗滿了豬油丟到床底下。後來被老鼠咬成了碎片?她是故意的?”
桂氏一臉的不敢相信,桂冬梅是她的孩子,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雖然刁蠻任性了些,但是,不至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啊!
這哪裏是小孩子的心性,怕是個大人都想不出這麼毒辣的法子來。
桂氏心裏一驚,完全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可是桂春嬌一臉的平靜,完全就不是在說謊的樣子。
桂冬梅和桂春嬌,都是她的孩子,這兩個孩子的脾氣心性怎麼樣,她是知道的!
春嬌年長些,自然也懂事一些,若沒有塗敏的事情,桂春嬌這個孩子壓根就不要自己瞎操什麼心。
而這次,更因為塗敏的事情,讓桂春嬌更加收了心,比以前更加沉穩了。
所以說,吃一塹長一智,也是這麼得來的。
可是桂冬梅卻不一樣了,這孩子,調皮,貪玩,還愛慕虛榮,有些自私自利,無論家裏買了什麼好東西,都要桂冬梅先挑,先選。可能是桂春嬌覺得自己是姐姐,也一直都謙讓著桂冬梅。
桂氏一臉的驚恐:“是真的?”
桂春嬌有些絕望地點了點頭:“嗯,娘,是真的,冬梅親口承認了的!還說,她不好過,也會讓我不好過。她得不到的東西,也一定不會讓我得到!”
轟隆一聲,桂氏隻覺得晴天一個霹靂,有些站立不住。
桂冬梅,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壞心思。
怪不得桂春嬌氣的要跳河了,這冬梅,壓根就是想要逼死姐姐啊!
桂氏氣的咒罵起來:“這個冬梅,真是壞透了心的,你可是她的姐姐啊,她怎麼能下的起這個手!”
桂春嬌聽了之後,心裏委屈的嚶嚶哭了起來,摟著桂氏委屈地大哭起來:“娘啊,我現在什麼都不怕,我就怕冬梅,要是李老板被她氣的急了,什麼都告訴聽了她,那娘,我這一輩子就全部都毀了。嗚嗚……娘,娘啊!”
桂氏心裏也擔憂極了,拉著桂春嬌腳步不停,就往顧筱婉家裏跑:“走走,咱們趕快去找顧筱婉,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一定不能,一定不能讓桂冬梅毀了桂春嬌,她們是姐妹兩個,打斷骨肉還連著筋呢,但願桂冬梅現在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