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內,咱們要找個隱蔽的別人肯定想不到的地方把這些東西藏起來,對外,你可千萬別說江遠送了多少東西給你。江家人財大勢大,耳目眾多,到時候,若是真的發現自己家裏什麼東西不見了,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孫氏有些擔心地說道。
這個江遠怕是靠不住了,不然不會這麼久還未曾有隻言片語。
枉費自己還那麼信任江遠,一直在勸著顧心桃別生他的氣,別浪費了他的一番感情。
如今想來,隻要江遠不告訴家裏的人,他究竟送了哪些東西給心桃,那就阿彌陀佛,燒高香了。
而且,就算江家的人以後知道了江遠偷偷地從家裏偷東西送給顧心桃,可千萬要站出來作證,能顧念昔日裏的恩情,千萬別說自己毫不知情就行。
孫氏在心裏默念了幾遍阿彌陀佛,希望江家的人知道這件事,或者,永遠都別知道這件事就好。
顧心桃怕自己的東西會被江家的人給奪回去,自然就聽了孫氏的話,將古玩和首飾的箱子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又去買了好些個小箱子,挑出了一些成色特別新的,款式很時尚的首飾,因著這些東西,才很有可能是江遠自己掏腰包買給顧心桃的。
然後其他的東西,顧心桃都按照孫氏的吩咐,分別裝了好幾個小箱子,然後一個個都放在了不同的地方,就連後院也都埋了好幾個。
做完這一切,顧心桃這才長籲了一口氣,怕就是江家的人來尋,也都尋不到了。
想到從前,此時顧心桃突然聽曹氏問起了江遠送了自己多少東西,難怪會警惕起來。
曹氏這個人,貪婪、嘴巴大,什麼事情到了她的嘴裏,立馬就能傳遍整個吳溪村。
顧心桃謹記著孫氏的話,不悅地說到:“哪有送過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一些不值錢的小玩意罷了。”
“怎麼可能呢?”曹氏猜著顧心桃肯定在說假話,麵上有些急切:“那江公子在鎮子上可是財大氣粗,他怎麼會送好東西給你了。諾…你剛剛不還說那三兩銀子的帕子都是江公子送的嗎!”
曹氏很是急切,在顧心桃看來,這樣的曹氏,肯定是心中有什麼計較。更加不會與她說真話了。
顧心桃一說到這裏,似乎還很不高興:“江家那麼有錢,江遠又沒有掌家,哪裏來的錢呢!”
江家的大人可都還在呢,江遠就算有錢的話,那也是人家父母給的一些在外麵喝茶的錢。喝茶的錢,能有多少!
“江家那麼多的東西,就沒有從家裏帶點什麼東西出來給你嗎?”曹氏臉上都急的快要貼到顧心桃的臉上,一臉急切的樣子,怎麼看都覺得心裏好像是有鬼一般。
“你什麼意思?三嬸!”顧心桃想起了當時孫氏告訴她的話,看來,還真的會有人盯著江遠送給她的那些個東西,還好,還好自己沒有說漏嘴,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江遠送給了自己哪些東西。這若是真的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東西難保了。
顧心桃心裏有些後怕,虎視眈眈地看著曹氏,似乎眼底有很大的不滿:“江公子年歲還小,壓根就沒有掌家,那家裏的東西,都是江家二老的,江遠有什麼權力處置呢,三嬸,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到時候要是傳揚出去,別白白地汙了我的清白!說我是貪圖江家的東西,才與江遠在一處的!”
顧心桃說的冠冕堂皇,曹氏一聽顧心桃都這樣說了,哪裏還敢再問下去。
這顧心桃一臉正氣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啊!
難道,那江遠真的沒有送東西給顧心桃,那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自己的銀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位了。
顧心桃雖然身上穿的,都是上等的東西,但是,這些東西買來就不值錢了,就算全賣了,也換不了幾個錢啊!
無奈,就隻有繼續的等,繼續的跟顧心桃耗了。
曹氏馬上就換了一副嘴臉,撇了撇嘴,有些訕訕地,但是又生怕顧心桃起了疑心,連忙打著哈哈說道:“唉,心桃,你別生氣嘛!嬸子也就是這麼一問嘛,嬸子又不會在外麵亂說的!不過,聽心桃丫頭這麼一說,嬸子倒是有些佩服你了,心桃啊,你是個好姑娘,知道潔身自愛。”
顧心桃眨了眨眼睛,看著曹氏一張臉,臉上的那些個讚許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出來的,說出來的話,卻是讓顧心桃有些心虛。
顧心桃臉色有些發紅,但是為了不讓曹氏起疑心,連忙大言不慚地說到:“那謝謝嬸子了。”
二人的話,都識趣地避開了江家。
說起了秦曳之怎麼都不搭理顧心桃的這件事情上來了。
顧心桃氣憤,不知道是生秦曳之的氣,還是生顧筱婉的氣,就隻知道,自己這兩天損失了這麼多的銀子,卻是連秦曳之一句話都沒有搭上,回回都是自己說,秦曳之麵無表情,更是接連嚇著了自己兩回。
顧心桃越想越氣,對於秦曳之,更加是抱著勢在必得的心思。
這秦曳之,憑什麼對著顧筱婉就能笑顏如花、溫柔似水。
憑什麼到了自己這裏就是冷若冰霜、視而不見。
顧心桃的心裏,就跟有上千隻螞蟻在爬一般,她的心被撓的癢癢的。
心裏對秦曳之的執念更加深了。
不就是一個長的好看的長工嗎,等哪天你到了我的手上,我一定要讓你沉浮在我的腳邊,到時候,就讓你替我舔鞋子,求我理你。
顧心桃想到這裏,心裏更加得意,似乎已經看到了那一天,秦曳之英挺地身姿,像一隻聽話的寵物一般,匍匐在她的腳邊上,等著她去愛憐。
顧心桃想到這一天,心裏就更加的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