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桃臉色早已經緋紅,羞澀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曹氏一看,心裏別提有多興奮了。
這江家公子,對顧心桃出手可真的闊綽啊!
“他該是送了你不少好東西吧!”曹氏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就問到。等到問出了口,曹氏恨不得甩自己一個耳光。
自己太心急了。
果然,就見顧心桃臉上的紅暈立馬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警惕:“你什麼意思?”
曹氏見顧心桃生氣了,立馬打著哈哈,說道:“沒事,沒事!你看你三嬸,不就是心直口快這麼一問嘛!我能有什麼意思!嗬嗬,三嬸就是覺得這江家公子,對你可真好啊!”
顧心桃見曹氏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剛才的警惕也放鬆了下來。
不怪的顧心桃會這麼警惕,因為有次孫氏曾經跟她提過這個事情。
還記得當時孫氏從牢裏也放出來了一段時間,顧心桃對孫氏的恨也淡了一些,畢竟是自己的娘親,一手把自己拉扯大,而且當時會跟江遠在一起,也是孫氏一手撮合的,當時若不是孫氏有遠見,顧心桃怕是連江遠是誰都不知道呢。
江遠已經有很久沒有聯係顧心桃了。孫氏心裏也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坐立不安。也不知道這江遠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什麼想法,什麼態度。
江遠避而不見,或者是壓根就沒有回劉家鎮,還在京城玩耍。
孫氏在家裏就琢磨,這江遠下一步會怎麼做。
有次進了顧心桃的閨房,就看見顧心桃在閨房裏麵擺弄當時江遠送給她的一些東西。
孫氏自是知道,自從顧心桃跟江遠在一處以來,那江遠也是送了一些東西給顧心桃的,孫氏本想留下點好的東西,等以後顧子文考試或者娶媳婦用的,但是因著怕顧心桃不同意,怕顧心桃會杠著來,也就沒有動那個心思。
本以為江遠送的東西,斷斷續續的,應該也有不少了。
但是等到親眼一見,孫氏大吃了一驚,豈止是不少,壓根就是很多很多!
整整裝滿了兩個大箱子,還有一個小箱子,本來是用來裝首飾的,自然也不是很大。
這些箱子,都是孫氏早已經準備好了的,就等著顧心桃拾掇一些好點的東西,以後作為陪嫁。孫氏看了看那箱子裏的東西,都嘖嘖了舌頭。
這江遠,真的是大手筆啊!
一大箱子的衣裳,都是如意樓裏麵的,各種顏色的都有。
孫氏倒吸了一口涼氣。再看看旁邊的一個箱子裏麵,什麼花瓶啊、玉器啊、古玩、字畫的,也都有,也不知道這江遠從哪裏拿來的,堆滿了整整一個箱子,另外一個箱子裏麵,裝的都是一些首飾之類的,金銀玉石,什麼的都有,看的是眼花繚亂、目瞪口呆。
孫氏沒想到,那個江遠,那麼的大方。
送給顧心桃那麼多的東西!
顧心桃本來還想遮遮掩掩地,見孫氏已經全部都看見了,便也不再遮掩了,等孫氏看完了,就自然地將箱子的蓋蓋上了,那個裝玉器字畫的箱子和旁邊那個裝收拾的箱子都配有一把小鑰匙,顧心桃小心地將它們鎖上,鑰匙隨身帶著。
顧心桃倒不是怕孫氏惦記著她那點東西,孫氏雖然貪財,但是對自己家裏的子女卻是不小氣的,況且這點東西都是江遠給的顧心桃的,孫氏也肯定不會動。
但是孫氏不會動,並不代表顧子文不會動。
若是被顧子文知道她有這麼多的好東西,以後他要是去考仕途,肯定也想要從這裏麵拿一點東西籌盤纏的。
顧心桃雖然不樂意,但是為了哥哥能夠金榜題名,想著以後,也肯定要忍痛割愛一下,盡盡自己的一片心。
所以,當著孫氏的麵,也不藏著掖著,也不怕孫氏惦記這些東西。
孫氏好不容易從剛才的震驚裏麵回過神來,看著顧心桃,不可置信地問道:“這些東西,都是江遠送給你的?”
顧心桃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江家公子手筆可真大啊!”孫氏唏噓了一聲,心裏高興極了:“這江遠對你可真是好啊!”
“好有什麼用!”顧心桃一聽孫氏這樣說,又勾起了以前的傷心事,不悅地說道:“不還是杳無音信,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江遠究竟是什麼意思,走之前明明就說好了的,可是最後呢,一句話不說,連個招呼都不打,人就消失了。”
顧心桃頓了頓,不悅地瞟了一眼孫氏:“都怪你!要不是你做那些個事,人家江家怎麼會瞧不起咱們!”顧心桃越想越氣,覺得這罪魁禍首就是孫氏,若不是孫氏坐牢,江遠怎麼會離開自己呢!
“心桃,娘也是為了這個家好啊。誰知道那顧筱婉,現在是個這麼潑辣的主啊!”孫氏也是滿臉的無奈,但是一提到顧筱婉,就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顧筱婉碎屍萬段,都難解她心頭之恨。
“現在好了,江遠也不見了。”顧心桃嘟了嘟嘴,滿臉的不悅,將一切都怪罪到孫氏的頭上。
孫氏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隻能在心底歎了口氣,說道:“心桃,這一切都怪娘,事情都過去了。這江遠不是去京城玩了嗎?小孩子嗎,見到稀奇好玩的,自然會多待一段時間,不是說他們江家有個遠房的親戚在京城當官嗎?別當心,肯定會回來的,說不定,人家在京城做大事呢,自然目前是回不來的,不過你放心,娘瞅著這麼多的東西,那江遠肯定是真心真意對你的。你也別灰心,耐心等待一段時間。”
“等等等,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顧心桃就差要跳起腳來,滿臉的憤怒。
她都已經等了那麼久了,難道,還要讓她等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