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春嬌的眼淚早已經撲簌、撲簌的流了下來,這才是她的父母,無論她犯了什麼錯,她的父母依然會信她,依然愛她,而塗敏呢,枉她芳心萌動,第一個愛上的人竟然是一個無恥的小人。
桂春嬌見爹和娘一點心急的模樣,想要盡快給她籌出那一百兩銀子,她心裏就跟有根魚刺堵在喉嚨口,一般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用一雙感激的眼睛淚眼婆娑的看著桂氏夫婦兩個。
塗敏枉自得意,突然,耳邊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哼,給你點顏色,你還就打算開染房了。”顧筱婉冷笑道看著塗敏,一臉的冷意。
“你,你什麼意思?”塗敏見顧筱婉朝自己冷笑,摸不清她心裏到底是什麼意思,連忙心虛的問道。
“沒什麼意思,就是這一百兩銀子我不會讓他們給你的。你也休想得逞!”
“你能做主嗎?你又是他們什麼人?不給我可以呀,我現在就把春嬌跟我私奔的事情說出去,看你們還給不給!”說完,塗敏撒開腿就要開溜。
秦曳之一直冷冷地站在一旁,此刻,他也聽明白了顧筱婉的意思,見塗敏要撒開腿開溜,連忙上前一把將他抓住,一個用勁,就將塗敏推到在地,然後狠狠的踩在了塗敏的背上。
塗敏吃痛,哎喲的慘叫一聲。等到好不容易抬起頭來,就見顧筱婉居高臨下,狠狠的凝視著自己,一臉的鄙夷。
塗敏被秦曳之按壓在地上,背上被秦曳之的一隻腳用力的踩著,隻覺得要將他的肋骨踩斷一般,他拚命的想要掙開秦曳之的桎梏,想要將秦曳之給推翻。可是,塗敏一個瘦弱的娘娘腔,哪裏比得過秦曳之一個常年習武的人。
塗敏在地上手腳並用的掙紮了幾番,最終耗盡了力氣,掙紮不過隻能認命的躺在地上,可是這嘴巴卻開始是不三不四的,叫罵起來。
“你們兩個人究竟是什麼人,你們快放開我,我要跟桂春嬌談,你們趕快給我滾開,滾開。”
顧筱婉壓跟就不跟他說話的機會,說道:“塗敏,這話我隻說一遍,你給我聽清楚了,這一百兩銀子我們是不會給你的!”顧筱婉故意一個字一個字地說的清清楚楚。
“婉丫頭,你究竟想要幹嘛,我不給他銀子,他一定會去亂說的呀。”桂氏一臉的緊張,她摟著已經在一旁瑟瑟發抖的桂春嬌,心急的問道:“若是這塗敏真的把春嬌的事情給說出去了,那春嬌這一輩子可就完了呀。”
桂春嬌一聽到這句話,渾身又是一個哆嗦,狠狠的看了一眼塗敏,可是塗敏壓根就不看他,桂春嬌心裏難受,難受的跟剜了她的心一般。
她緊張,她害怕,一個才十來歲的小姑娘,沒想到自己的名聲就要毀了,能不害怕,能不緊張,能不怨嗎?
桂氏緊緊的摟著桂春嬌。有一句沒一句的安慰著她,讓她不要擔心,桂訓和也緊緊地站在一旁。給桂春嬌無言的安慰。
顧筱婉羨慕的看了一眼桂春嬌,這才是真正疼愛她的父母。
顧筱婉見桂氏他們的緊張,也知道他們心裏的慌亂。顧筱婉不慌不忙地說道:“很簡單,我聽說你是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這世界上孤零零的就你一個人,你說要是我現在把你給殺了,又有誰會知道呢?”顧筱婉露出凶狠的眼神瞪了一眼塗敏,那眸子裏的狠厲,讓塗敏不寒而栗。
這姑娘年紀看起來應該比桂春嬌還小上些許,可是為什麼真渾身上下會有那麼強烈的戾氣呢!
還有就是身後的人。在聽到這姑娘那狠戾的一句話身後人腳上得勁更大了,塗敏隻覺得身上那塊被踩的部位像是要被踩穿了一般。
“殺人要償命的,你敢嘛?”塗敏在做最後的掙紮,他看著顧筱婉的樣子,心裏有些害怕,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說道。
“沒什麼不敢的!你這種人,在社會上多呆一天就多有一個姑娘會陷入你的魔爪,我要是把你殺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會為我拍手叫好。”顧筱婉狠聲說道。
塗敏這種人,在現代就叫做渣男。
不,塗敏這種人,叫渣男還侮辱了渣男兩個字,這種人,連渣男都不如。
“哈哈,你別騙人了,你一個小姑娘敢殺人嗎?”塗敏佯裝鎮定,不屑一顧的說道,似乎壓根兒就不將顧筱婉的話放在心裏。
顧筱婉見塗敏不信她也不惱,臉上竟然還露出一抹笑意,但是她笑意卻不達眼底。塗敏如果此刻抬頭看了一眼的話,就能看得清楚,顧筱婉眸之中的冷意比冰雪還要冷的慎人。
“我是不敢殺人!”顧筱婉慢悠悠的開了口:“我不殺人,但是並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放過你啊,那一百兩銀子我們是絕對不會給你,不給銀子,我們也有辦法能夠讓你把嘴巴給閉上。”
顧筱婉說完,看了一眼已經愣住的塗敏,得意地說道:“你可知道什麼人什麼話都不會說嘛,除了死人還有……啞巴。”
顧筱婉說完眸色狠然冰冷。
那塗敏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就像是有什麼嚇人的東西一般,嚇得立刻如篩糠一般,渾身上下忍不住顫抖起來,嘴巴卻是不依不饒,倔強地反駁:“你……你敢!”
“那有什麼不敢的,你這張嘴舌燦蓮花,死的都能說成是活的,你這麼會說情話,怕是你以前騙的那些小姑娘都是因著你這張嘴愛上你這個人的吧?”顧筱婉冷冰地看著已經如篩糠一般的塗敏,這種男人,除了嘴巴會說,哪裏都是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