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大家沒有說出來而已,但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桂氏更是氣的七竅升天:“那個死賣貨的,看我抓到了他,不打死他!”
桂氏恨地咬牙切齒,但是轉而,又是對桂春嬌的擔心,望著這人生地不熟的梅莊,桂氏心裏一陣絕望:“我的春嬌啊,你這是在哪裏啊!嗚嗚……”
桂訓和見桂氏哭的傷心,連忙上前抱著她,拍著背,哽咽地說道:“老婆子,別擔心,咱們來了就去找!總能找到的!”
桂訓和的話,連自己都知道沒有底氣。
那個船家是最後一次見著桂春嬌的,但若是桂春嬌已經離開了梅莊了呢?這要是離開了梅莊,誰又認識?
“桂大叔,大嬸,你們先告訴我,你那個包袱裏麵有多少錢?桂春嬌除了帶跟金簪子,還有什麼其他的值錢的東西嗎?”顧筱婉想了想,問道。
若是桂春嬌沒有帶多少錢的話,聽那船夫說桂春嬌他們坐船的錢的,都是從一個包袱裏拿的,那肯定是桂春嬌出的。
顧筱婉一想到這裏,就猜出,那個賣貨郎,應該是誘騙桂春嬌跟他私奔的。
讓桂春嬌將家裏值錢的東西帶上,然後帶著桂春嬌私奔。
若是那賣貨郎就是故意的話,那麼就要盡早找著桂春嬌,很多戲說文裏麵都說過,富家女跟窮小子私奔,最後都落個賣身青樓的下場。雖然都是戲說文裏的,但是難保這種事情不會發生在桂春嬌的身上。
“有,帶了一個銀鐲子,還有一副小玉石的耳環!”桂氏想了想說道:“包袱裏麵還有一兩銀子!”
顧筱婉當機立斷:“走,咱們去找客棧,要找那種小客棧,越小越破的越好!”
若是顧筱婉沒有猜錯的話,那賣貨郎在梅莊不認識人,肯定沒有地方住,沒地方住肯定會去找客棧,但是麵對桂春嬌身上才那麼一點點的錢,大客棧好客棧他們是住不起的,而且為了掩人耳目,肯定會去找那種小客棧,越隱蔽的越好。這樣,才不會擔心有人會找著他們。
四人開始分頭行動。
顧筱婉和秦曳之就開始專門找那種小客棧,見到一家就進去問有沒有見著桂春嬌,找了好幾家,那些人都說沒有見著桂春嬌,眼看著這條街都快要找完了,還是沒有半分音訊。顧筱婉心裏也著急,也不知道桂氏那邊怎麼樣了。
顧筱婉肚子已經餓了的咕咕響了,但是沒有辦法,顧筱婉一心想要趕快找到桂春嬌,顧不得肚子裏發出的抗議,跟著秦曳之到處找。
終於到了一家客棧,那客棧的小二哥一聽顧筱婉描述的那兩個人,臉上有些不高興:“哼,那個窮酸模樣,住不起客棧就算了,竟然還嫌棄我這裏破!要嫌破就去前麵的酒樓啊,那裏高檔!”
那小二哥一臉的氣憤,顧筱婉連忙陪著笑問道:“小二哥,不好意思,那是我家裏人,多有得罪,算是給您賠罪了。”顧筱婉說完,從口袋裏拿出了幾十文錢,遞給那小二哥,不好意思說地說道:“小二哥,這算是我的一點點心意,您收著。”
那小二哥一見顧筱婉給錢給他,立馬眼睛都亮了,將銅板收過,全部放進了懷裏,笑眯眯地說道:“姑娘,你是個明事理的。你有什麼就問吧!”
“今天來你這裏的,可是一個十八歲上下的年輕後生,和一個十來歲的的小姑娘?”顧筱婉將桂春嬌今天穿的衣裳也描述了一番。
那小二哥一聽,說道:“嗯,沒錯,就是他們兩個人!那男子拉著那小姑娘的手,就到我這裏來開房。一聽說要四十個銅板住一晚上,那臉立馬就黑了下來,跟那旁邊的姑娘說,這地兒環境不好,說是要去換一間。哼,嫌棄我這裏不好,就別進來啊!那個樣子,分明就是嫌棄我這裏貴了。”小二哥抱怨道:“我這裏可是整個梅莊價錢最低的客棧,但是我這裏的環境卻不是最低的,不在我這裏住,隻能去住那十文錢一晚的大院子了。”
大院子?十文錢一晚?
“什麼是大院子?”顧筱婉一臉地激動,忙問道。
“大院子是梅莊的一家客棧,就是一片空地上麵,搭了很多簡易的木棚子,裏麵除了一張床一張破桌子,啥都沒有,那個地兒便宜,也就是一些走南闖北的沒錢的挑貨郎才會去住那裏。”小二哥不屑地說道。
顧筱婉一聽挑貨郎,立馬激動地眼睛裏都泛光:“大院子怎麼走?”
“諾,從這裏出去,一直往西走,走到底,就到了梅莊的郊外,那個地方,人煙稀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住那裏去,造孽啊!”小二哥也是好心好意,想到一個姑娘家的去住那全是大男人的地方,心裏就有些擔心:“那個大院子,住的全部都是大老爺們,要麼就是跟著丈夫走南闖北的婦人,一個小姑娘家的住那裏,危險啊!”
顧筱婉和秦曳之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出了幾分擔憂。
謝過那小二哥之後,顧筱婉連忙趕到和桂氏夫婦約定的地點,老遠就見著桂氏夫婦焦急地等在那裏。
桂氏夫婦見顧筱婉過來,連忙迎上前來,一臉的期盼:“婉丫頭,找到沒有?”
顧筱婉搖搖頭,還未開口,就見桂氏臉色立馬黯淡下去,一臉的絕望:“我的苦命丫頭啊!”
秦曳之在一旁連忙說道:“你們別急,剛才有家客棧的小二哥說看見你的女兒,還給我們指了一個地方,我們現在就趕過去!”
桂氏一聽,連忙止住淚,拉著顧筱婉就說:“走,咱們快走!”
眾人又馬不停蹄按照那個小二哥指的路又往西走,這路越走越黑,越走越偏,到最後連路上的行人都沒有見著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