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辭退了。”
“啥?他被錦福樓給辭了?”孫氏大惑不解。
“嗯,我找人問了一下,應該是錦福樓的老板在瑞縣的那段時間,他在店裏又當主事又當賬房先生,貪墨了酒樓裏不少的銀子!”顧傳祿幽幽地說出口,心裏也有些別扭。
眉眼不動聲色的凝了凝,心裏也有些慌張。
“這……被人查出來了?”孫氏也是有點擔憂。
“你猜,是被誰查出來的?”顧傳祿眼眸漸深,有些不悅地說道。
“誰……”孫氏反問道。
“顧……筱……婉……”顧傳祿一字一字,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麼?顧筱婉?她大字都不識一個,怎麼能算賬?”孫氏驚地下巴都要掉到了地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正是奇怪的地方!而且,她現在還是錦福樓的賬房先生!”顧傳祿咬牙切齒,以前自己想去錦福樓,那個李凡死活都不同意,現在倒好,竟然找了一個十歲的姑娘去當賬房先生。
“她這賬算的清楚嗎?李凡不會是瘋了吧!”孫氏叫到。
“現在不是管顧筱婉會不會算賬的時候。我們現在要談的,是苗二!”顧傳祿將話題給拉了回來,繼續說道:“苗二失蹤了,你猜他最後一次出門,見了誰?”
“誰啊?”
“顧筱婉!然後,苗二就失蹤了!”
“當家的,你的意思是……”孫氏瞪大了眼睛,看著凶神惡煞地顧傳祿,心裏砰砰砰地跳個厲害。
“苗二很有可能被顧筱婉給殺了!”顧傳祿解釋道。
苗二在家裏最後一次見的是錦福樓的小李子,顧傳祿還專門去找過他。
小李子將那天在苗家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還將苗二當時那又羞憤、又凶狠地眼神給描繪了出來。那個樣子,恨不得將顧筱婉給吃咯。
小李子想想都害怕。
“你確定,當時苗二是想去找顧筱婉算賬?”
“那是當然了!”小李子肯定的說道:“苗先生受了那麼大的委屈,那顧筱婉完全就是把苗先生的顏麵給狠狠地踩到了地上,苗先生當然要找顧筱婉算賬了。當時,苗先生那個臉色哦,黑的就跟鍋底一樣,恨不得將顧筱婉給吃咯。”小李子說道。
顧傳祿找了苗家的人,苗家的人也都紛紛說,苗二在家裏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就是小李子。然後從那個時候開始,就
整日裏早出晚歸,也不知道是幹些什麼。
到後來,苗二就再也沒回來過,家裏的人以為苗二找到了新的差事,就也都沒有過問,隻不過,這都半年了,苗二還一點音訊都沒有,過年了他都沒有回家,苗二的家裏人開始擔心了。
派人到處找,卻杳無音訊。而且時間過的也太久了,很多人都已經不記得了,根本就無從找起。
正在家裏唉聲歎氣的時候,顧傳祿就上門了。
顧傳祿了解了下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讓苗家的人先稍安勿躁,他回去想想解決的辦法,讓苗家的人先過完一個年再說。
“當家的,顧筱婉才一個女娃娃,不敢殺人吧?”孫氏反駁道:“而且,苗二一個大男人,怎麼會讓顧筱婉給殺了!”
“那誰說的準!”顧傳祿也說道:“沒準,顧筱婉家裏的那些人殺的,不是還有顧寧安和顧寧平嘛!他們三個聯起手來,殺苗二也不是沒有可能!”
孫氏聽顧傳祿這麼說,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那倒是有這種可能!”
想到了什麼,眼睛“嗖”地一下發出光來,興奮地說道:“當家的,若是顧筱婉真的殺了苗二,那咱們的機會可就到了。”
顧傳祿看著孫細娥,滿麵含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當家的,若是證據確鑿,真的是顧筱婉殺了苗二的話,就讓苗家的人去公堂告顧筱婉,若是證據屬實,那顧筱婉就是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被判個十年八年的,咱們的機會可就來了。”孫細娥興奮地說道。
顧傳祿也點了點頭,表示很讚同孫細娥的話。
“若是顧家三房沒了顧筱婉,到時候咱們動起手來,就能得心應手了。”顧傳祿說道:“到時候,還能報你的一箭之仇,讓你在牢裏委屈了一個月,也要讓顧筱婉好好的嚐嚐!”
孫氏被顧傳祿擁在懷裏,不知道怎麼的,孫氏腦海之中一下子就想起了在牢裏的那段不堪的過去。孫氏渾身顫抖,打了個激靈,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都快要跑到了嗓子眼,從嘴巴裏麵蹦出來了。
孫氏害怕地靠在顧傳祿懷裏,緊緊地摟著他。那個樣子,倒像是一個小媳婦,巴巴地依賴著顧傳祿。
顧傳祿皮笑肉不笑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孫氏的動作。
“當家的,要是不是顧筱婉做的怎麼辦?”孫氏有些後怕的問道,她都怕了顧筱婉了。
那一個月的牢獄之災,真的不是人過的日子啊!
孫氏怕自己若是陷害顧筱婉不成,又把自己給牽扯進去,到時候,若是再來一回……
孫氏光是想想,都怕的渾身打哆嗦。
“怕什麼!”顧傳祿狠狠地說道:“這事情咱們又不需要出麵。隻需要讓苗家的人去。”
“那要是苗二又回來了呢?”孫氏問道。
“不會的,我讓苗家的人等這個年過完再說。這誰家過年不要回來,若是苗二回來了便也罷了,若是沒有回來,那苗二八成讓別人給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