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曳之見桂冬梅那模樣,心裏更覺得惡心,想著立馬把這些人給趕走。
“你見到了她打你?”秦曳之的聲音冷的跟冰坨子一樣。
“沒,沒……”
“你都沒見到她打你,你怎麼就知道是她打的?”秦曳之眼神驟冷,那眼底的寒冰,桂冬梅嚇的渾身冰冷。
“啊……啊……”桂冬梅啊啊啊的說不上話來。
桂氏一聽,拉過自己的女兒,狠狠地數落道:“我女兒是從你們家出來就成了這個樣子的,不是你打的,是誰打的?”
顧筱婉一攤手,裝作無辜的樣子說道:“桂大嬸,你可要講道理。今天不就是我到你家去給我妹妹討個說法嗎?既然春嬌和冬梅說沒有推我妹妹,那行啊,咱們就化幹戈為玉帛,這鄉裏鄉親的,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咱也不能結仇不是。”
顧筱婉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我這才想著,要送兩塊帕子給兩位姐姐,我都好心送出去了,可是冬梅不小心在路上摔一跤,卻來怪罪到我的頭上。我還真是冤枉啊!你們怎麼就誣賴是我打的呢?沒準是平日裏冬梅搶別人的東西搶上癮了,其他被搶的人心裏氣不過,打她一頓呢!”
顧筱婉沒好氣地說道:“自己做了錯事,被別人打了,倒跑到我家裏來要說法,真是可笑……”
不是耍無賴嗎?桂家的人會,她顧筱婉也會。
今日就是不承認,又能耐她何?
反正沒人看見。
這樣也算報了顧筱逸的仇。還收了點利息。
“你……你……”桂氏被氣的說不上話來。原本還有一肚子的話要罵出來,這會兒倒有些理屈詞窮了桂訓和在一旁勸道:“老婆子,人家顧筱婉說的沒錯,又沒人看見,誰知道冬梅是打的還是摔的,就算是打的,也不一定是人家顧筱婉打的,咱們就回去吧,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
“你……”桂氏又要破口大罵。
秦曳之冷喝一聲:“要吵回去吵,別擾了我這兒的清靜。”
“你……”桂氏又調轉回頭,想要罵秦曳之,但一見他眼底深邃,漆黑的眸子,裏麵透著滲人的光。那樣子,似乎桂氏隻要一開口,秦曳之就要吃了她一般。
你你你了半天,桂氏也沒說出一句話來。
顧筱婉嗬嗬冷笑:“桂家姐妹,奉勸你們一句話,別沒事想著整天去搶別人的東西,搶了不該搶的東西,你們今天被人打了,說不定,明天就被人殺了。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筱婉冷冷地將這句話說完,眼神掃過桂春嬌和桂冬梅,那兩人嚇的瑟瑟一抖,默默地都離遠了一步,拉著桂氏的衣袖。
桂春嬌和桂冬梅雖說都比顧筱婉要大一點,但是顧筱婉好歹是活了三十年的靈魂,這身子骨沒他們強悍,但是這嚇人的眼神卻是杠杠的。
“你,顧筱婉你個死丫頭,你咒我女兒哪!”桂氏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大罵一聲,衝上前來就要打顧筱婉。
秦曳之連忙將顧筱婉往自己的身後一拉,將她護在了後麵。
看著衝上來的桂氏,秦曳之麵不改色,伸手將桂氏的手腕拽住,桂氏一吃痛,哎喲哎喲地慘叫。
秦曳之拽著桂氏的手,狠厲地說道:“以後你們要是再敢來我家找麻煩,別怪我不客氣。”說完,一推,桂氏立馬被推出了好幾米外,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桂春嬌和桂冬梅見自己的娘甩出去,可壓根就沒有上前扶她的念頭,二人見秦曳之這般輕輕巧巧地就把自己的娘給甩出去那麼遠,一個個都露出驚豔的神色。
“別以為顧家都是孩子就好欺負,若是你們以後誰敢在動顧家的人一根頭發,休怪我翻臉無情。”秦曳之狠狠地說完,盯著桂氏姐妹,就覺得身後脊背一陣發涼,這人的眼神好冷啊。
桂春嬌和桂冬梅一個哆嗦,全部都跑開了,去扶桂氏。桂訓和見鬧成這樣,自家的婆娘也吃了虧,桂冬梅也被人打成了這樣,隻能吃個啞巴虧了,誰讓她們欺負顧筱逸還不承認呢。
桂訓和唉聲歎氣了一下,也不說話了,上前扶起桂氏,往家裏去了。
桂氏的手疼的厲害,剛才要是再大力一點,說不定這手都被他給扯下來了。桂氏心裏害怕極了,似乎顧家有什麼嚇人的東西一般,不再說話了,灰溜溜地走了。
見桂家的人終於走了,顧筱婉長舒了一口氣,立馬就歡快起來。
秦曳之看見顧筱婉那興奮地神色,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滿滿地都是心疼。
這個孩子,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忍耐力,麵對這麼多的糾纏,能保持著最高昂的戰鬥力。
無論是誰,都不能欺負他們。她就像個母雞一樣,護著她的弟弟妹妹。
秦曳之伸出手,摸了摸顧筱婉的頭發,顧筱婉抬頭,見秦曳之咧開嘴朝自己笑,顧筱婉心情甚好,也開心地笑了起來。
進了屋子,顧筱婉將下午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們幾個。
顧寧平聽後,捶了下炕,說道:“姐,你當時就該讓我去的。我要是去了,肯定把她打的滿地找牙。”
顧筱婉可不會讓顧寧平去。顧寧平最近練了武功,這拳腳沒個輕重的,到時候把人打壞了可不好了。
“你去幹嘛?你手腳沒輕沒重的,別到時候把人打壞了。”顧筱婉說道,秦曳之點了但頭,卻是有些不高興。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顧筱婉心裏有事,卻從不與他說。
讓他很是挫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