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的事情,到了桂氏那裏,竟然成了汙蔑女子清譽的壞事,想想都覺得桂氏這人可恨。
張嬸聽到了顧筱婉的回答,也放下心來。
顧筱婉就來到家中,跟顧寧平和顧筱逸說了聲,讓他們去張嬸家裏住一個晚上。就說石頭哥哥有個好玩的東西,讓他們兩個去玩。
顧寧平和顧筱逸沒有疑它,高高興興地跟著張嬸走了。
顧筱婉一個人在家中,麵對明天可能到來的血雨腥風,突然之間第二天一大早,顧筱婉一骨碌爬起來,洗漱一番、吃了點早飯,剛剛收拾好,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顧筱婉冷哼一聲,把濕漉漉的手擦拭幹淨,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擺,高昂著頭去開門了。
門口為首站著的,就是吳溪村的村長。
梁村長一臉漆黑,像是快要氣壞了樣的,從顧筱婉一出門開始,一雙渾濁的眼睛就死死地盯著顧筱婉看個不停,顧筱婉壓根就不去看他,挺直了腰板,站在院子之中,看著門口聚集的七八十來個人,都是村子裏上了年紀的老人家,一個個義憤填膺的瞪著自己。
顧筱婉心裏冷笑,麵上卻裝作什麼事情都不知道,無辜的看著門口的幾個人,委屈地說到:“梁村長,各位伯伯,你們怎麼來了?”
梁村長冷哼一聲,像是已經快要氣急敗壞一樣,手指顫抖著,指著顧筱婉大聲喝道:“顧家丫頭啊,我們吳溪村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顧筱婉裝作很是吃驚的樣子,仿佛梁村長的那句話像是一道晴天霹靂一樣,炸的顧筱婉目瞪口呆,半晌,才從嘴裏冒出來幾個字:“梁村長,你說啥?”
那震驚的模樣,好像是嚇到了。
梁村長指著顧筱婉,說道:“快點開門,難道讓我們跟你隔著院牆講話嗎?”
顧筱婉半晌才哦的一聲,這才慌手慌腳地上前去開門,那手忙腳亂的模樣,看的梁村長心裏舒坦極了。哼哼,顧筱婉,你也有會怕的一天!
顧筱婉慌慌張張的請各位進了院子,卻是不讓他們進屋子:“不好意思,我家屋子太小了,裝不下這麼多人。而且,寧平和筱逸大清早的就去玩了,我一個小姑娘在家,也不方便,就怠慢了各位伯伯,在院子裏站一會兒。”
梁村長一聽,氣的胡子又快要翹起來了。這顧筱婉,明擺著就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裏。這回,不治死你,看你還有什麼話說。
顧筱婉將他們領進了院子了,然後就站在一旁,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周圍的人,似乎不知道他們來的意圖,也不主動開口。急的梁村長要死。
“顧筱婉,你知不知罪?”梁村長也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劈頭蓋臉的就問顧筱婉認不認錯。
顧筱婉還是一臉驚慌的樣子,聽著這話似乎嚇到了她。有些驚慌失措,磕巴了起來:“梁……梁村……長,你……這話是……啥……啥意思?”
話說的磕磕巴巴,但好歹一句話給說完了。周圍的人一見顧筱婉,猜測這丫頭肯定是嚇到了,有些內疚。今日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梁村長說顧筱婉敗壞了吳溪村的門風,若是不懲治的話,到時候帶壞了整個吳溪村的孩子,梁村長的這句話就說的有些重了,那些老人們,家裏都有子女、重孫子孫女,這梁村長一句話,就帶上了村子裏所有的孩子們。
而且還說的很絕情,說什麼不來的話,就是想跟顧筱婉學,這話說的,真的是讓人想抽梁村長一個耳光,但是,人家好歹是村長,不來也不行了。
所以,隻要吳溪村上了六十歲的老人家,就全部過來了。
梁村長一陣得意,指了指顧筱婉身上的衣服,說道:“你不用隱瞞了,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已經有人看到了。”
顧筱婉又疑惑了,歪著個腦袋問:“梁村長,我才九歲,能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呢?”
“才九歲?”梁村長冷哼一聲:“才九歲就學會了勾搭男人了,以後長大了,那還得了。”
“勾搭男人?”顧筱婉在嘴裏慢慢咀嚼這句話的時候,桂氏和幾個婦人來了。
“喲,梁村長,各位大叔,你們都來啦!”桂氏笑咪咪的,然後指著顧筱婉說道:“這丫頭啊,嘖嘖嘖嘖……哎呦……嘖嘖”
桂氏的話沒有全部說出口,但是看她那嫌棄的樣子,似乎很不喜歡顧筱婉,似乎看見顧筱婉,都嫌髒了自己似得。
“桂氏,你說說,這顧筱婉做了何事?”梁村長說道。
桂氏點了點頭,然後把那天顧筱婉會見李凡、小勝子的事情給說了出來。但是她說的,完全就跟那天的事情不符合,說她顧筱婉跟李凡、小勝子兩個人待在房間裏,還關著房門,出來的時候,顧筱婉跟小勝子有說有笑、濃情蜜意的。
顧筱婉聽見桂氏誇張的說著那天的事情,一直麵帶微笑的看著桂氏,隻不過,若是能仔細地看,就能發現顧筱婉的眼睛裏,有寒光閃現。
“顧筱婉,你還有什麼話說!”桂氏說完了,梁村長氣的胡子又翹了起來,指著顧筱婉,憤恨地說道。
顧筱婉搖了搖頭:“梁村長,你們僅憑桂氏的一麵之詞就認定我是私會情郎嗎?”
顧筱婉沒必要裝柔弱了,瞪著桂氏,一字一字說了出來,那眼底的寒光,讓桂氏止不住地打了個抖。桂氏一個哆嗦,這都已經快四月了,怎麼還這麼冷啊!桂氏嘀咕了一句。看了顧筱婉一眼,立馬就縮了回來,躲在了眾人後麵。
這丫頭,年紀不大,眼神怎麼這麼凶狠,剛才好像要吃了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