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呢?顧寧平原本也拜了個師傅,可是這師傅隻教了自己兩次,就不見了蹤影,難道他隻是好玩的,再也不會出現了嗎?
顧寧平心裏急的慌,可是卻不敢告訴顧筱婉,怕顧筱婉知道了會數落自己。
回到家裏,就看見張嬸在門口火急火燎的等著自己,不住地朝村口探望,似乎在等著顧筱婉他們。
見顧筱婉終於出現了,連忙上前拉著顧筱婉的手,焦急地說道:“婉丫頭,你可回來了。”
看張嬸那急匆匆的樣子,顧筱婉心裏一個咯噔,忙詢問道:“張嬸,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張嬸漲紅了臉,等的心焦,連手掌心裏麵都是汗。她拉著顧筱婉,一臉的焦急,再看了看顧寧平和顧筱逸,那樣子分明就是不想讓這兩個孩子知道。顧筱婉連忙叫顧寧平和顧筱逸進了屋子,張嬸拉著顧筱婉,來到屋後一個僻靜的地方,就開了口。
桂氏散播的謠言,沒兩天,整個村子裏就傳的風生水起了。
顧筱婉一大早就出了門,自然不知道這流言已經傳的人盡皆知。
梁姚氏也是今天中午得知的,聽到這個流言的時候,梁姚氏驚的連碗都砸了。這事關顧筱婉的名譽,梁姚氏想也沒想,飯也沒吃,就跑到顧筱婉家裏來了,想要提前告訴顧筱婉,讓顧筱婉趕快出門躲一躲。
這村子裏的流言一起,那一口唾沫都會把顧筱婉給淹死的。
梁姚氏就吃過這個苦,嫁進梁家這麼多年,也沒能給梁家開枝散葉,這村子裏的人就暗暗有了傳言,說梁姚氏是個不下蛋的母雞。還有好事的人,慫恿梁木匠休了自己,再找過一個。
那段時間,梁姚氏連出門都不敢出,也不敢站在窗子旁邊,生怕別人指指點點,罵自己是個不下蛋的母雞,也怕聽見別人的風言風語。
這件事情,在村子裏還掀起了一股賭博熱,那些小混混竟然拿梁木匠會不會休妻的事情做為賭注,讓大家下押。這下注的人,差不多全部都壓在了會休的那一邊,梁木匠得知這個事情之後,拿著做木工的斧頭就直接衝了過去,抓著那個為首的人,恐嚇了他一頓,這才作罷了。
後來,好在梁木匠真心待自己,半年多過去了,梁木匠待梁姚氏一如當初,這件事情也就慢慢地淡了下來。雖然還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但是梁姚氏也習慣了。
這回,針對的人又成了顧筱婉了。
這些村子裏的人,就那麼吃飽了沒事幹嗎?
這顧筱婉還是個九歲的小姑娘,怎麼都跟他們嘴裏說的小蹄子聯係不上。
梁姚氏去了顧筱婉家裏,可是顧筱婉家裏鐵將軍把門,人也不知道去向。梁姚氏心裏急,知道這事情耽擱不得,就往張氏那裏跑了一趟。
張氏家裏住的離村子中心有點遠,這流言蜚語的也沒有那麼快到她那裏,張氏一聽梁姚氏這麼一說,也嚇了一大跳。和梁姚氏商量了一下,也沒想到怎麼解決。兩個人急切地像熱鍋上的螞蟻。
到最後,梁姚氏自告奮勇地說回到村子裏再去打探一下,讓張嬸去等顧筱婉,第一時間把這事情告訴顧筱婉,看看她是怎麼打算的。
這一等,就等了個把多時辰。
顧筱婉聽了,愣是半天沒能說出話來。她心裏這個氣啊,連罵娘的心都有了。
說她私會情郎,情郎的父親都找上門來了?
說她身上的那些新衣裳,都是情郎給的銀子買的?
有沒有搞錯?
若不是顧筱婉前世受過高等教育,她都差要破口大罵了。
張嬸自然是不相信這些的,這顧筱婉哪裏來的銀子,他們不清楚嗎?而且這孩子,還幫助他們賺了不少銀子呢!
隻不過,她相信有什麼用,別人不信啊!
這村子裏的人,就喜歡聯合起來欺負弱小。顧筱婉家裏窮的連粒米都沒有的時候,沒見著這些人來施個援手,如今見顧筱婉家裏有點銀子了,這又來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亂!
張嬸可不管那麼多了,直接就罵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傳的,要是讓老娘抓著,老娘非得給她幾個耳光不可。”
顧筱婉突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天李凡和小勝子在場的時候,桂氏也在的。
這個女人,八卦的很,怕是見顧筱婉不理她,又見顧筱婉家裏莫名其妙的又多出了個衣著華麗的人,這腦洞就開大了。
顧筱婉冷哼一聲,張嬸見狀:“婉丫頭,你知道是誰?”
“還能有誰?那天在場的,就隻有桂氏!”
張氏怎麼會不了解桂氏,這村子裏的閑言閑語,這出力的頭一份就是桂氏。
一張嘴巴,又能吃,又能說,黑的能說成白的,死的能說成活的,這顛倒是非的本事,怕是在村子裏,她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張氏急躁地就要去找桂氏理論,顧筱婉連忙拉住了她:“張嬸,你別去!”
張氏急的都快要跳起來了,這都火燒眉毛了,這孩子還這麼冷靜,好像這事情說的不是她一樣。這可是關於女子的名節啊,這名節要是毀了,這一輩子可就完了。
顧筱婉不是不知道張嬸是怎麼想的,也知道張嬸是為自己擔心,隻不過,這事情已經傳的鋪天蓋地,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知道了,再回去找桂氏理論,別的人隻會說顧筱婉心虛。
“張嬸,你相信我嗎?”顧筱婉眼睛亮亮的,定定地看著張嬸。
張嬸唉了一聲:“你這傻丫頭,我當然相信你了。隻不過,張嬸一個人相信你沒用啊,這其他的人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