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文錢,買高粱麵這種粗糧能買上四十斤呢。
手裏拿著兩串串起來的銅錢,顧筱婉激動的眼睛都紅了。
這可是她在異世賺的第一筆錢啊。
“丫頭,你別忘了啊!”顧筱婉走遠了,那老閔頭還不忘高聲喊了一句。
顧筱婉回頭,也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
接下來,顧筱婉要到回春醫館把身上的那支人參給賣了。
顧寧平也不知道回春醫館在哪裏,顧筱婉隻得一路走一路問。
顧寧平覺得奇怪,家裏人沒有人生病啊,這是要去醫館幹什麼。
顧筱婉但笑不語,腳程卻一點都不敢慢下來。
顧寧平見姐姐隻笑不說話,也不再多問,心裏想肯定是姐姐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也就一路緊緊跟著,不再說話了。
顧筱婉雖然說想要去找醫館,但是這周圍的小鋪小店她都順勢瞄上了幾眼。這個鎮子上的小店裏麵,賣的東西有很多,有糧油鋪、米鋪、布鋪,還有像剛才老閔頭那樣的山貨鋪,隻不過,山貨鋪裏麵所陳列的商品,跟老閔頭山貨鋪裏麵一樣,隻有幹蘑菇、木耳、幹辣椒之類的幾樣品種,像現代過年醃製的臘魚臘肉臘腸是一點都沒有。品種太單一了。
米鋪裏麵就有大米、高粱米、白麵、高粱麵等之類的品種,跟現代的也差不了多少,同樣都是米麵而已,味道口感也差不多。
顧筱婉一路看來,把這鎮子上賣的東西也大概摸了個透徹,米麵糧油什麼的,顧筱婉目前是沒有那個本事去插這一手了。若是以後有了土地,倒還是可以種種糧食,磨磨麵粉什麼的。
目前唯一好做的,也就隻有山貨的生意了。顧筱婉打定主意,趁著現在天氣還挺好的,趕快回去抓一些魚過來,看看能不能製作成臘魚。
兩個人在路人的指引下,出了小巷,來到一條寬闊的大街上,這就是劉家鎮的主大街,和剛才二人賣野雞的那個小巷,完全就是天壤之別。
小巷裏賣的都是一些普通人家需要的東西,可到了主大街上,所有兩邊的店鋪和酒樓裝修的都很是上檔次,依次望去,首飾鋪、胭脂鋪、點心鋪、綢緞鋪、當鋪、酒樓等等,都是紅牆綠瓦,裝修的非常的豪華。
在這條街上走路的行人,他們的穿著也都比剛才那條小巷的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主大街和小巷,就像是個分水嶺。主大街上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有錢人家,小巷裏麵住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市井老百姓。
回春醫館很快就找到了,顧筱婉看著這古時候的醫館,跟電視劇裏麵的也差不多。回春醫館外麵貼了一張告示,上麵果然寫著高價收購藥材的事情。顧筱婉仔仔細細地看了看,心裏有了計較。
走進去,看病的人不多,三三兩兩的,還有一些抓藥的人。
店裏的夥計一看進來兩個半大的孩子,身上穿的破破爛爛的,不由得有些鄙夷,不悅地說道:“哪裏來的小叫花子,快出去。”
顧筱婉有些不悅,但是這醫館要收藥材,也隻能在這裏賣了。雖然說是不高興,但是若是有人穿的破破爛爛的進她的店的話,她也會不高興的。
穿的好一點,也是對別人的尊重,更是對自己的尊重。顧筱婉發誓,這回賣了錢,一定要去好好地置辦一身衣裳,也不能穿破破爛爛的衣服。
顧筱婉畢竟活了快三十年了,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而且現在還要求著這個小二哥,隻能裝作不在意,甜甜地說道:“這位小哥哥,我們是來賣藥材的,聽說回春醫館高價收購藥材,我們采了點過來,看看值多少錢。”
那個小夥計聽見顧筱婉語氣很甜,雖然還是一臉不耐煩的模樣,但態度比剛才還是好多了。
估計是認為這兩個半大的孩子,能夠采到什麼好藥,但是既然人進來了,也不能趕別人出去,隻能嘟嘟囔囔的說道:“你們能采到什麼好藥,也就值幾個銅板。”說完,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拿過來我看下。”
顧筱婉卻並不給,依然麵不改色,笑著說道:“小二哥,我這個東西可能您不懂,要不,叫個懂行的人過來?”
那小夥計一聽,臉色裏麵變了,剛才還是不耐煩和嫌棄,這回直接就翻臉了:“什麼?我不認識?我在醫館都做了五年了,我什麼藥材沒見過。你這小孩子,存心來醫館找茬的是吧?”
那小夥計說完,從櫃台後麵走了出來,就直接開攆:“走走走,快點走。我這裏忙著呢,沒工夫跟你們瞎磨嘰。”
顧寧平一看那小夥計動手動腳,態度很不好,連忙跑到顧筱婉麵前,張開雙手,跟母雞保護小雞一樣,大聲說道:“不許你欺負我姐姐!”
顧筱婉看那小夥計臉色都變了,這還要做生意呢,得罪人就不好了。關鍵是這個小夥計實在是太狗眼看人低了。心裏對這人是十成十的討厭,但是,目前,還不能得罪這個人,隻能賠著笑臉說道:“小二哥,我是說我拿過來的藥材你做不了主。”
那小夥計還要說話,就聽見櫃台後麵傳來一個慈祥的聲音:“那這位小姑娘,我做不做的了主呢?”
顧筱婉他們朝後麵看去,就見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者,一身青色布衣布袍,滿臉慈祥,一臉笑意地看著他們幾個。
那小二哥連忙恭敬地叫到:“潘大夫……”
顧筱婉一聽,麵前的那位老者應該就是回春醫館的館長了,連忙上前幾步,畢恭畢敬地點頭說道:“不好意思,潘大夫,我是聽說回春醫館在高價收購藥材,就去采了過來。因為我也懂一點,所以,我怕這位小二哥作不了主,開不了價,所以才貿然的想要見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