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大結局(一)

這輩子一回來,他就想方設法找人畫出了楚熠娘親年輕時候的畫像,然後千挑萬選選出了茗音。可巧的是,茗音本就是一青樓女子,隻不過那時的她出入青樓,處處受人欺辱。

楚煜派人買下她,花費了兩年的時間調.教出後來的青樓名妓,而後用一條帕子引的楚熠上了勾,更妙的是,楚熠這邊剛剛上鉤,正覺情濃之時,茗音就脫身入了宮。

楚熠這人素來風流,得到手的女人從來不知珍惜,你看他內宅那些女眷就知道了,可如茗音這種沒得到手就成了別人女人的,他反而放心不下,再加上茗音時不時給他透露點景孝帝身旁的消息,更讓他對其視若珍寶。

至於出事那天晚上,還真不是楚熠色令智昏,是茗音說有急事找他,他以為有什麼緊要的消息才過去,結果剛到那就被茗音給下藥了。

說茗音受刑不過招出四王爺,那更是無中生有,茗音本就是楚煜的人,還不是楚煜讓她咬誰她就咬誰。而現在的茗音,已經以‘挺刑不過氣絕身亡’的說法死遁了,帶著楚煜賞的兩名家奴,大筆財富,準備找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安安穩穩的過下半生。

當然,這事景孝帝就沒有必要知道了,他隻要知道,老三是楚煜坑的,老四也是楚煜坑的就行了。

而且坑老四的也不隻是楚煜,這裏麵還有景孝帝的手筆,不然楚煜怎麼知道老四府上哪裏有密室,哪裏有他與軒轅夜的書信往來?這完全是景孝帝事先就讓暗龍衛查好的,就等著毒死楚煜後,栽贓嫁禍給四王爺的時候,拿出來當證據!

楚煜沒說到這,景孝帝也想到這了,更想到這裏麵牽扯的重要人物。

“沒錯,虞之潤是兒臣的人!”上輩子景孝帝讓自己死了個明白,這輩子楚煜也準備讓對方死個明白,“父皇您是對他賞識有加,可您也不想想,三哥府上那麼多女人,兒臣府上隻有虞氏這個庶王妃,還是他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再說就老三那喜新厭舊的性子,他跟了老三以後能得到什麼?”

說了一堆,楚煜也有些乏了,他起身看了看外麵的夜色,輕聲對景孝帝道:“天色不早了,父皇也早些休息吧,您不用想太多,兒臣不是心急的人,從撫州之行得知父皇對兒臣的殺意,兒臣不也忍至今日?”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於景孝帝來說不亞於晴天霹靂,他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一直以為楚煜的這番作為是因為不臣之心,萬萬沒想到,原來對方早就知道自己對他有殺意?

景孝帝的心慢慢下沉,為如今的局麵,更為楚煜的隱忍,不過好在他還有……

“對了父皇,兒臣剛剛忘了說,您的暗龍衛前幾年一直給兒臣找麻煩,兒臣不勝其擾之下派人便順藤摸瓜找了些線索,這兩日特派人前去圍剿……”

後麵說了什麼,景孝帝以無力再聽,他最後的印象裏,隻有楚煜遠去的背影,隻有那隨著走動而翻飛的衣擺……

國不可一日無君,景孝帝病重在身不能擔起國之重任,這重任自然擔在壽王殿下身上。

更讓眾人難受的是,景孝帝因口不能言身不能動,脾氣越發暴躁,每每看到眾臣,看到壽王,都是不住的怒吼,連他曾經最最看重的虞之潤虞大人都不能緩和他的情緒,這樣下去的結果就是,半月後的某天晚上,景孝帝不知何故把自己氣死了。

當然,氣死皇帝這個罪名沒有幾個人能擔待的起,所以大家想來想去,又把這罪名安在了三王爺的頭上,若不是他與茗貴人私通,皇帝也不會被氣的不良於行,所以從根源上追究,就是楚熠的過錯。

景孝帝死了,所有的事都順理成章,楚煜在文武百官的再三懇請之下登上皇位,而三王爺氣死先皇,則被剝去了皇室的身份,貶為庶民,後被派去看守皇陵。

說起來,這是第二個被派去看守皇陵的皇子,當年太子就被派去看守皇陵,也不知這兄弟二人能不能遇著。

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若初登皇位便誅殺兄弟,後世的名聲可不好聽,所以皇子犯錯大多擼了皇家身份去守皇陵,不過對於這些自打出生就前呼後擁、高高在上的皇子們來說,居住在暗無天日的皇陵之下,過著清貧無望的日子,應該比殺了他們還要難熬。

與他們相比,被圈禁的四王爺或許更好一點,畢竟他仍有人伺候,仍能看到京城的太陽。

瑤妃娘娘、不,應該是太後娘娘端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麵前來跪拜的眾位夫人,隻覺得說不出的滿足。

她曾羨慕皇後母儀天下,沒想到當年母儀天下的那個女人,已經被他兒子以掛念親子的名義,送去皇陵邊陪同了。

皇後是不想走,可誰又管她想不想走呢?皇室本就是天下最殘酷的地方,一朝敗落滿盤皆輸。可以說,沒讓她悄悄的給先皇陪葬,已經是楚煜手下留情了。

如今的瑤妃成了太後,自覺再沒有需要她小心翼翼虛與蛇委的地方,日子過的順心極了,若說唯一不滿意的,那就是兒子的後宮了,偌大的後宮隻住著小貓三兩隻,有名分的就虞氏那麼一個妃子。

無奈這也是急不得的事,先皇剛走不久,新皇為做萬民表率也要守孝一年。不過這一年太後娘娘可不想閑著,這不是,剛穩定下來,她就招各家夫人帶女入宮,準備親自給兒子提前相看。

當然,皇後位置牽扯頗多,她不會過多參與,不過給兒子找幾個解語花還是可以的。

為了表示對虞姣的看重,她今日還特意叫虞姣前來作陪,若換了以前,她絕對不會將虞姣放在眼裏,可此次虞姣的兄長虞之潤在楚煜登基一事上立了大功,年紀輕輕就已經被封為吏部尚書,二十出頭的吏部尚書,在大祁曆史上是絕無僅有的,如此出眾,讓太後也不得不看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