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二哥說我了。”虞之潤走了,虞姣靠在楚煜懷裏可憐兮兮的訴著苦。
楚煜聽到這話暗樂,因為新人進府這麼點小事就跑去淋雨,把自己弄的高熱不退大病一場,要不是看她大病初愈的樣子沒舍得,他早就想說了,不過虞之潤既然已經把這個壞人當了,他也就不用再說了。
想著,這位爺親了親小丫頭的額頭,滿麵心疼道:“之潤也是,你還病著呢,有什麼話不能等病好了說?”
虞姣下意識就想點頭,可想了想又不對,那是她二哥,怎麼也不能讓楚煜認為他們兄妹感情不好,對二哥再心生不滿。
想到此處,她又悶悶不樂的把話往回拉:“其實二哥說的也有理,王爺朝廷上的事那麼忙,我不能替王爺分擔還要讓王爺跟著擔心我,確實有些不妥。”說著,她揚起俏臉,討好的親了親楚煜的下巴道,“王爺我錯了,以後保證不讓您與我擔心上火了。”
楚煜真的很好哄,隻要虞姣對他動作親昵些說些討好的話,他就說不出的滿足,摟著懷裏的丫頭心疼的又膩歪了一會兒,他想起個事來:“姣姣,你生病的消息除了你身邊的幾人並沒有外傳,可今日虞家那隨從隻入府片刻就得到了消息,其實我倒不是防著你兄長,隻是你昨日病情危急,我心急之下對外抱病,若是被人知道我是因你病重才謊稱病重,怕是不妥。”
香柏那麼大個人明晃晃的聯係段三郎,府裏的侍衛怎麼可能看不見?還是那句話,若換了旁人楚煜早就拉出去打板子了,偏偏她是虞姣的丫頭,這丫頭素來愛胡思亂想,要是自己再隨隨便便處罰了她的丫頭,回頭再病一場都不夠他上火的。
虞姣一聽這話就明白楚煜是什麼意思,她也沒問是誰走漏了消息,隻是鄭重的保證道:“王爺放心,此事我定會給王爺一個交代。”
等楚煜有事走了,她叫來香綺香柏倆丫頭道:“我生病的事是誰通知我二哥的?”除了這倆丫頭見不得她生病受委屈,旁人怕是還沒這魄力在楚煜眼皮底下上眼藥。
香柏聽到此話,喏喏上前:“小姐,是奴婢說的。”
“香綺說你了?”虞姣看她的表情就能猜到,若不是被香綺說了,這丫頭絕對不會這幅樣子。
見香柏點頭,她再道:“那現在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知道了。”香柏確實知道自己這狀告的不合時宜,可若是從來一次她恐怕還是不能忍,小姐這次的病把她嚇壞了,就是姨娘走的那次小姐也沒有昏迷過兩天兩夜的。
看著眼裏透著委屈的香柏,虞姣無奈一歎:“香柏,我知道你是心疼我,我也知道來人若不是二哥,你是絕對不會將這事透露出去,可王府不比虞府,王爺要麵對的也不是虞府那麼簡單,所以今後再行事務必要三思而行,這次就罰你閉口半個月,回去將王府規矩抄寫十遍。”
其實來之前香綺已經給香柏打好底兒了,所以她也知道,自己捅出這麼大的事,若是不罰她今後小姐怕是難以服眾,當時她心裏還想呢,也不知道王爺和小姐會怎麼罰她?會不會像對那些丫頭似的打二十大板?本來想著的時候她還有些害怕,此時一聽她倒是不害怕了,她開始頭疼了。
“小姐,要不您還是打奴婢板子吧,二十板子太多您就打奴婢十板子好不好??”規矩抄寫十遍?這都不如打板子了。
虞姣示意香綺幫自己把身後靠著的迎枕拽出來,而後躺在床上以我要休息的姿態道:“打板子傷身,而且疼過你就忘了,還是抄規矩能讓你長記性,一會兒出了這個房門就開始閉口,什麼時候寫完那十遍規矩再回來伺候。”
這丫頭近兩年行事越發的毛躁,正好趁此機會讓她靜靜心,否則王府水深,如今楚煜看在她的麵子上沒有責罰,若是有一天楚煜不想忍了,自己怕是保都保不住她。
見小姐躺下休息,香柏也不敢多做辯解,淚眼汪汪的出了房門,剛想讓香綺幫她求情,就聽香綺道:“閉口閉口,小姐可是給你下了封口令,出了這扇門就不能說話了。”
她覺得小姐這命令簡直太機智了,不然這丫頭非得天天磨叨她不可。
書房內,薑雲霆剛剛和楚煜彙報完攻城車的實驗結果,打心眼裏講,他對自家夫人設計的這兩張圖紙佩服的五體投地,問題是夫人太能作,連著兩天不讓王爺去新人房裏,兩天過後她又病了,鬧的王爺連早朝都不上了?連皇上的後宮都沒這等本事。
見主子把玩著手中模型,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他忍不住硬著頭皮舊話重提:“王爺,周嚴二位夫人已經入府多日了,如今夫人的病也大好了,您是不是也雨露均沾一下?”
雨露均沾?聽到這話楚煜隻想嗬嗬,他要是前腳敢進那倆人的院子,那小醋桶後腳就能跑空間淋雨,為了自己不心疼,他還是別費事了。
放下手中的攻城車模型,他不悅道:“那周氏目無尊卑囂張跋扈,嚴氏心思不純善於挑撥,也不知周嚴兩家怎麼會教育出這種女兒?真讓本王看了就頭疼。”
這回不隻楚煜想嗬嗬,連薑雲霆都想嗬嗬,他就弄不明白了,人家的主子是樂不得三妻四妾美女環繞夜夜當新郎,他倒不希望自家主子和人家一樣,可你也不能差太多吧?
左右屋裏沒旁人,薑雲霆哭喪著臉道:“王爺,屬下知道您寵愛夫人,可別的勢力咱們也要拉攏啊。”如今周嚴兩家的姑娘都進了他們王府了,這麼好的機會,您老就為了個虞氏不管不顧了?
“拉攏?”楚煜冷冷一笑,“薑雲霆,你當本王是什麼?若有朝一日本王真能登上那大位,必定是本王一刀一槍打下來的,今日靠著女人去拉攏勢力,明日為了討好他們,本王是不是還要許給他們一個世子之位?不長腦子的蠢貨!你不但低看了你的主子,也高看了那兩個女人,當真以為僅憑兩個庶女就能讓他們兩家對本王死心塌地?簡直是可笑之極!”說著,他一點眼前的模型道,“有時間把你的腦子放到正事上,學學你家夫人,別老想著靠出賣主子博女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