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二章虞四姑娘的劫人計劃

因著心裏的不悅,壽王殿下臉上的嫌棄簡直不要太明顯,看的薑雲霆直心塞,雖然沒有見過那兩位美人,可想也知道差不到哪去,哪值得您老人家嫌棄成這幅模樣?

“王爺,恕屬下直言,周夫人的父親乃是國子司業,在國子監有著不小的影響力,嚴夫人的兄長更是左禁軍統領身邊的愛將,皇上此舉可謂是用心良苦啊。”心急的薑雲霆就差沒明說,為了咱們的大業,您老就犧牲一下色相又能如何?這兩位若是得了寵,她們家裏人知道了是不是也能親近咱們壽王府?

薑雲霆要是不說還能好著點,一說這話楚煜全想起來了:“國子司業?若本王沒有記錯的話,周顛這國子司業的職位還是靠著一尊翠玉佛討好了咱們的太尉大人得來的,你說他是親近老五還是親近本王?再說不過是兩名不受重視的庶女,你還真當那身為嫡子的嚴策,會是第二個疼寵妹妹的虞之潤?”

別看嚴策是左禁軍統領身旁的紅人,可那個禁軍統領卻是實實在在保皇黨,他為了皇上連老娘都可以不認,上輩子自己飲毒酒身亡,一旁持刀防衛的似乎就有這妹妹入了壽王府的嚴策,自己得有多大的心才能寵信對方的妹妹?

這位偏心眼的完全忘了,他死之前虞之潤還跑宮門口幸災樂禍去了,隻一心想著周、嚴兩家的錯處,越想越覺得進府的周氏與嚴氏不是什麼好人。

無奈再不喜也是皇上賜下的,眼下的他還沒本事和景孝帝叫板,隻能暫時與對方虛與委蛇,這麼一想,壽王殿下倒覺得自己委屈的很。

薑雲霆被兩句話擠兌的沒了聲音,這位苦逼的下屬在心裏盤算,要不要換個思路從子嗣方麵談起,就聽門外傳來一聲恭恭敬敬的‘夫人’。

在壽王府能被稱為夫人,又能無所顧忌隨意走動的,自然是除了虞姣沒有旁人,想到今天的日子,薑雲霆心裏難免有了不好的猜測,兩位新夫人剛剛入門,這位不會裝模作樣的過來給新夫人上眼藥吧?

薑雲霆覺得自己已經是在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虞姣,卻怎麼也想不到他還是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因為虞姣不是來上眼藥的,她是來劫人的。

隻見進來的虞姣一臉欣喜道:“王爺,剛才我閑來無事翻閱《左轉》,看到《左轉》裏對樓車的描述,突然生出個想法。”

薑雲霆聽到這話差點沒嗬嗬,樓車是兩軍作戰用來偵察瞭望之用,哪是你一個閨閣女子想改進就改進的?你要是有這本事,兵部的那些能工巧匠就都可以回家吃幹飯去了。

楚煜聽到此話卻是來了興致,他知道這丫頭的小腦袋靈的很,既然說有想法,那定是有了好主意,一高興,這位也懶得管什麼新人不新人了,隨意將桌上的東西往兩旁一推,便讓拿著圖紙的虞姣到近前說話:“什麼想法,說來讓本王聽聽。”

“王爺,您看。”將自己畫的尚不成熟的簡易圖紙鋪在桌麵上,虞姣指著上麵的樓車道,“咱們如今的樓車沒有半點防範之法,隻有觀敵瞭望之用,若敵軍來犯,它很快就會被敵軍砍斷繩索,所以我覺得,要是在車座前加個擋板,裏麵再放上兩支槍鋒……”

說著,她用拿來的炭筆,刷刷刷在上麵畫了兩支長槍出來。

楚煜略一思索,點頭道:“此法可行。”

見楚煜說可行,虞姣指著另一處繼續道:“樓車上方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不隻敵軍看的清楚,咱們自己的士兵也瞧的明白,隻做偵察瞭望實在是過於浪費,王爺,您說在這個部位加個木樁好不好?木樁不用太大,可容一名士兵站立就好,這名士兵在此既能四處瞭望觀察敵情,還可讓他用不同顏色的彩旗向軍中傳遞信號。”

“此法甚妙!”這話不是楚煜說的,這話是薑雲霆說的,這位一開始是抱著看熱鬧,看虞姣能作出什麼妖的想法湊過來的,沒想到竟真聽到了好點子?這位一高興也忘了勸自家主子看新人,指著麵前的圖紙就和虞姣討論上了,“若要人站在這木樁上實在是太過顯眼,還是要再加些防範才好。”區區兩杆槍實在是不夠啊。

“薑軍師所言甚是,那你覺得在此處設立一個皮製的筒袋可好?”刷刷刷又是幾筆,大木樁上又多出一個簡易的筒形。

薑雲霆直盯著那個造型別致的皮筒袋,讚許道:“唔,此法倒是不錯,可這東西得怎麼固定上呢?”

對啊,怎麼固定上呢?

這回虞姣什麼都不說了,她就一臉沉思狀的站旁邊等著這倆人慢慢想,反正他們怎麼想,她就怎麼畫,直研究到月上柳梢,紙上的樓車終於成型了。

看著紙上這可攻可守可瞭望可指揮的最新型戰鬥性樓車,薑雲霆欣喜異常,拿起來愛不釋手道:“屬下這就回去從新畫份圖紙,讓工匠抓緊研製,爭取三日內將此樓車做出來請王爺試用。”

楚煜的心情也甚是愉悅,他笑著點頭剛想說好,就見身旁的虞姣身子一栽好似要倒,他忙伸手將之摟在懷裏,擔心道:“姣姣怎麼了?”

“沒事。”瞥了眼薑雲霆,虞姣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楚煜小聲道,“就是晚上沒用膳,身子難免有些發虛。”

楚煜這才想起來,他們仨從掌燈前開始研究,研究到現在還沒吃晚飯呢?想到懷裏的丫頭餓著肚子陪站了這麼久,他頓時心疼的摟著虞姣往出走,邊走邊道:“那圖紙就交給你了,本王先陪夫人回去休息。”

他家姣姣的月事還沒過呢,本身不舒服還陪了這麼久,真是心疼死他了。

薑雲霆習慣性的聽命點頭,點到一半他猛然僵住:不對啊?今兒個不是新夫人入府嗎?王爺怎麼隨著夫人走了?

有心想出聲叫住,可看著手裏的圖紙又有種拿人手短的感覺,想來想去他無奈搖頭:算了算了,遲一天就遲一天,左右也不是拜堂成親明媒正娶,早一天晚一天能有什麼區別?他還是趕緊回去畫他的新樓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