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這暗十九的性子不比旁人,特殊的經曆和百變的性格,讓他既自卑又自傲,為了讓對方心甘情願的保護虞姣,這才有了上麵的好戲。
楚煜沒有告知虞姣便讓暗十九裝扮成香綺的模樣前來試探,而虞姣也果然不負他的期望,沒到半炷香的時間便把人認了出來,對於這種結果,壽王殿下本來是沾沾自喜的,可此刻看到虞姣的表情,他的小心眼又開始發作了,不過是個小小暗衛,哪值當姣姣對他心生憐憫?
清了清嗓子,他摟著虞姣的肩膀道:“姣姣,你別看這暗十九身形如女子般柔弱,可他的身手卻是一點都不柔弱,雖說達不到飛花摘葉皆可傷人的地步,身上那些首飾裝飾卻是哪樣都可奪人性命,當初有兩個想要欺辱他的男子,就是被他一根繡花針要了性命。”
楚煜的重點是,暗十九這小子下起手來異常狠毒,根本就不值得你對他心生憐憫,可落到虞姣的耳朵裏重點卻變成了繡花針。
繡花針哎,東方教主的絕門武器,曾經以針擋劍殺人於無形,如此絕門的東西那暗十九竟然會?
不自覺的,暗十九在虞姣的心裏的地位又高了那麼一咪咪,僅次於東方教主。
見虞姣的神色不再黯然,楚煜自覺圓滿,親了親小丫頭的眉間,笑道:“和你說這麼多是要你記住,明日入了宮凡事聽柳媽媽的,若真有萬一還有暗十九在,你隻要把心放到肚子裏就好。”提起肚子,他不由伸手摸了摸虞姣的小肚子道,“姣姣,你入府這麼久都未曾來過月事,會不會是已經有了?”
不說不覺得,越說楚煜越覺得有可能,上輩子他與晏含煙不和,多把精力放在軍營,即使不在軍營,夫妻同房還得看心情,這輩子自打姣姣入府,他的心情就沒差過,因此每晚都是勤勤懇懇辛苦勞作,這麼多子孫灌溉,應該差不多吧?
這麼一想,楚煜再也坐不住了,當即差人去叫公羊嚴來給虞姣診脈。
看著楚煜臉上那掩飾不住的期待,虞姣整個人都是木的,別看周圍十四五歲生孩子的比比皆是,可她不是古代人啊,如今這小體格在她看來還屬於未成年,自己都是孩子,怎麼生孩子?
按照她的想法,要生孩子至少再得等四年,可她也知道,在這破地方若是四年後再生孩子,估計也就沒有生的必要了,等王妃進府生下嫡長子,自己對楚煜再有用處,對方為了那個嫡長子也不會與自己一心,反而會對自己和孩子多加防範,可若是她先生下長子,即使不是嫡子,在楚煜心裏的地位也絕對不同。
所以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自己的孩子,都必須得提前生,可是……她這小體格真的能行?
就在她緊張的不行時,下腹熟悉的感覺傳來,讓她心中一鬆,而後又隱隱升起失落的感覺,壓下那絲莫名的失落感,她尷尬的拉了拉楚煜的袖口道:“王爺,讓公羊先生不用來了。”
“為何?”
虞姣埋頭:“我的月事來了。”
月事來了,孩子自然是沒有,楚煜對於這個結果雖然失落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上輩子那麼多女人都未生下他的子嗣,姣姣才入府月餘,確實沒什麼可急的。
因著這個心裏,見虞姣表情怏怏,他還好生安撫了幾句,直到晚上沐浴之時,他才突然發現小丫頭的月事對自己有什麼影響。
一,沐浴不能一起了。
二,晚上要分房睡。
自打虞姣入府,楚煜自己的房間已經成了擺設,這冷不丁聽說要回去住,他還感覺怪怪的,想到那些孤枕難眠的日子,楚煜皺眉道:“哪來的規矩說女子來了月事必須分房睡?”
這一句話把邵安給問住了,他哪知道哪來的規矩?其實若是尋常百姓,別說來了月事,就是生了孩子兩口子也睡一個炕頭,可誰讓他們王府不是尋常百姓?女子的月事曆來被視為汙穢之物,自身帶著汙穢之物誰敢往王爺身邊湊合?萬一不小心蹭到王爺身上,那真是腸子悔青都不好使了,所以王公貴族中的女子再邀寵也不敢在這幾日上動心思。
難得府上有個女主子,更別說自打有了這女主子後,王爺的心情直線上升,所以為了女主子好,邵安絞盡腦汁的討好道:“王爺,這規矩倒是沒有,但您想啊,夫人小日子正別扭著呢,若是晚上有丫鬟在旁邊伺候她也能舒服些,可若是您晚上在房裏,以夫人對您的心意,未免耽誤您休息,怕是不舒服也得忍著。”
這話太有道理,楚煜若是不心疼虞姣自然由著自己的性子來,可偏偏他沒法不顧慮小丫頭的情緒,特別想到那丫頭第一次來月事,被自己碰到時的緊張羞澀,和連丫鬟都避諱的小性子,他隻能忍著不悅吩咐道:“去夫人房裏通知一聲,就說本王今晚不過去了。”本來還想臨睡前看看姣姣,不過怕自己去了就舍不得回來,所幸還是不去了,“對了,讓香綺晚上在房裏照顧夫人,若有什麼不適速來通知。”
邵安笑著應是,心裏卻是無語極了,夫人來個月事,有不適也是肚子疼,通知您好使嗎?
虞姣抱著個湯婆子,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
其實她也知道,楚煜對自己再好他也是個正經八百的古代王爺,知道自己月事來了多兩句叮囑就已經不錯了,你還能指望他像現代男人一樣,充當熱水袋給自己摟摟抱抱揉肚肚?再說這地方還沒有萬能的衛生巾,萬一抱的時候蹭壽王殿下身上呢?以古人的忌諱,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所以對方不來正好,她自己還可以安安穩穩睡個好覺!
做好了心理建設,這丫頭準備睡覺,可看著身邊空蕩蕩的床鋪,她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真的不在乎。
自打入了王府,這人纏她纏的厲害,每天晚上的恩愛就不用說了,白日裏隻要不出府,基本也是走到哪帶她到哪,結果白日裏還親親我我,來個月事就離她遠遠的,過河拆橋都沒有這麼快的,嚶嚶嚶,她碰到渣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