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瑜伽

懷著滿滿的好奇,壽王殿下放緩了動作挑簾而入。

而內室裏,虞四小姐的瑜伽剛做到第四個動作。

本來虞姣的瑜伽都是在空間裏做,自打在空間裏遇到楚煜,她就再不敢在裏麵瞎折騰,無奈之下隻能由暗轉明,好在那時的她已經有了主子的威嚴,隻說這是在古書裏看到強身健體的,身邊幾個人即使對那扭成麻花的動作存有疑慮,也沒人提出反對意見。

自打進了王府,她天天被人吃幹抹淨,根本就沒那心思也沒那體力想著做什麼瑜伽,剛剛望著那端上來用小銅爐熱著的山雞燕窩,她眼饞之餘突然有了幾分自省,覺得近幾日光吃不練確實有些懈怠。

虞姣向來都是實幹型的,想著一會兒楚煜回來她想練也沒時間,便讓香綺出去給她守著,換了身緊身透氣的小衣,穿了件寬鬆的撒腿褲,就想先練幾個簡單的動作。

在她想來,楚煜怎麼不得在書房待個把時辰?哪知道對方連半個時辰就沒待上就回來了。

楚煜進來時她正做到基礎動作的騎馬式,左腿前弓,右腿後繃,頭向後仰背成弓形,眼神向上凝視。

其實這動作是促進腹部器官活動,順便加強兩腿肌肉的,可落到楚煜眼裏,他就看到小丫頭那一呼一吸間,因身形後仰凸顯出的前胸了。

喉嚨微微滾動,他下意識往屏風後挪了挪,那邊的虞姣開始變換下一姿勢。

姿勢五,山嶽式——雙腿並攏站直,身體向前俯臥,臀部翹在半空,宛如高、聳山峰。

瞪著那翹在半空的渾圓小屁股,壽王殿下無意識的動了動手掌,好想摸……

姿勢六,八體投地式。

有一種及莊重的禮數叫五體投地,這個八體投地與五體投地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趴著時髖部和腹部稍離地麵,在五體的基礎上又加了雙膝,胸、部與下顎這‘四體’接觸地麵。

壽王殿下一看到這個姿勢眼睛頓時就亮了,因憐惜小丫頭年紀小,床、事上壽王殿下一直保持著傳統體位,此時此刻他才知道,原來自己小瞧了這丫頭的戰鬥能力,原來他們還有好多姿勢可以解鎖?

“王爺?”做瑜伽做的正來勁的虞姣,一歪頭看到屏風後露出一個黑色靴頭,這一驚非小,身子一歪她差點沒閃了腰,“哎呦!”

一聲哎呦將楚煜所有的綺念散了個幹淨,他忙快步上前查看道:“傷到哪了?可是扭了腰?”

“王爺您什麼時候進來的?”進來也不通知一聲?真是的,都被看到了。

見小丫頭扶著後腰嘟嘟囔囔站了起來,楚煜放下擔心,好笑的拿過一旁的罩衫為她披上:“連本王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你這是練什麼呢?這麼專心。”

“額,就是在古書裏看到的一種鍛煉身體的方法,類似於咱們的五禽戲,都是舒展身體的。”

楚煜聽後認真品評:“嗯,各個筋脈都活動開確實對身體有好處,不過姣姣的有些動作還略有缺欠。”

見他說的這麼認真,虞姣不疑有他,畢竟楚煜是習武之人,對身體的筋脈最是了解,心中的尷尬退去,她剛想問哪有缺欠,就聽楚煜道:“姣姣先陪本王去吃山雞燕窩粥,等吃飽後本王再陪姣姣一起練習。”

單純的四姑娘還是沒有懷疑,楚煜參加酒宴定然沒吃什麼東西,這麼久估計也餓了,所以她開開心心的陪著她家壽王殿下去吃山雞燕窩,吃的時候還為對方的投食舉動倍感窩心。

明明是楚煜沒吃飯,對方卻不斷勸著自己吃,唉,壽王殿下實在是太好了。

等吃飽了喝足了,洗刷幹淨也消完食了,一心等著被人糾正瑜伽動作的虞四小姐終於知道豬是怎麼死的了——喂你你就吃,吃飽了還樂不思蜀的跟人回窩,這智商,真是特麼蠢死也不多!

就在楚煜以指導之名將人擺好姿勢這樣那樣、不斷解鎖新花樣的時候,皇宮裏再次掀起了軒然大波。

皇宮外,那名承認自己下毒的宮女挺刑不過咬舌自盡,皇宮內,被查出與她有過接觸的幾個人接連被發現死於暗處,如此囂張的舉動讓整個皇宮都炸了鍋了。

氣瘋了的景孝帝當即招來負責皇宮內院安全的左禁軍統領,命他三日內必須找出真凶,否則要他一家老小的小命。

也不怪景孝帝如此氣憤,一個小小宮女手握劇毒,本就讓他心生不安,如今這幾起命案更是讓他頸間生風,試想那劇毒若是下在他的碗裏呢?試想這些行凶者萬一圖謀的是自己的命呢?

想到那個場麵,一國之君滿目猙獰,天子一怒,浮屍千裏,今夜的皇宮,注定要沾滿血腥!

東宮內,看著摘下寬大鬥篷的女子,太子忍不住驚呼出聲:“母後?您怎麼來了?”

也不怪太子驚詫,一國之母深更半夜如此裝扮來到儲君的寢宮?著實有些怪異。

不顧兒子的詢問,皇後娘娘上前一步緊盯著對方道:“本宮問你,那北胡太子之事,可是你做的?”

聽到此話,太子臉上疑惑的表情一鬆,從容笑道:“母後盡管放心,這事兒臣做的幹淨極了,保證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看著犯下大錯仍不自知的太子,皇後娘娘隻覺得如墜深淵,當即抬起手掌朝太子的臉上扇去,忍不住的罵道:“本宮怎麼會生了你這麼一個蠢貨?”

這一巴掌直接把太子給打蒙了,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何錯?那些知情者不是已經被他滅口了嗎?那北胡太子不是已經借著六公主的手喝下毒酒了嗎?北胡太子一死,北胡皇族必然動亂,到時候父皇發落了老六那個殘害了北胡皇族的罪魁禍首,自己的太子之位不就安穩了嗎?這到底何錯之有?

望著兒子那委屈不解的雙眼,皇後娘娘狠狠的閉了閉眼,她以不想再與這蠢貨解釋,害了北胡太子不算大錯,可在皇宮中,在皇上的眼皮底下用毒殺人,簡直就是極惡不赦!

她知道此時的自己應該盡力幫對方掩飾,可問題是她掩飾的住嗎?能在皇宮中如此肆無忌憚行事,皇上怕是第一個便要懷疑到他們母子的頭上來,陳家以倒,皇上找這個把柄將他們除去還找不著,偏偏這個蠢貨還一頭撞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