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柳媽媽對自家小姐佩服的五體投地,做寵妃就要這麼嬌嬌滴滴楚楚可憐,沒想到不用自己教導,小姐已經無師自通了,為了給自家小姐更大的發展空間,她決定去茅廁轉轉。
臨關門時她還聽到自家小姐特真誠的說:“我自是相信王爺會對我好,可二哥不了解王爺的性格……”
關上門的柳媽媽再次給小姐點了個讚,她覺得老天開眼,終於給她一個聰慧給力的主子,看樣子後半輩子有著落了,不用再擔心主子太蠢等不到壽終正寢就把自己給作死了。
以為他們沒見過幾次麵的柳媽媽覺得虞姣這是寵妃的必備手段,說白了就是虛情假意有意討好,已經和虞姣相處了大半年的楚煜卻不這麼想。
這位爺的警惕性不是一般的強,疑心更不是一般的重,對虞姣多次試探觀察,方確定這人是可信的,直到對方在西北不顧生死的救了他,他才真正把人放入心底。
此時聽到虞姣的哭訴,他覺得完全正常,他是小丫頭的男人,是她一生的仰仗,有問題不找他哭找誰哭?這麼簡單的事要是不能給圓滿解決了,姣姣得多麼失望?
而且姣姣也說了,虞之潤是她唯一認可的親人,更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就衝著姣姣對自己的這份心意,自己也不能傷了她的親人,隻要姣姣開心,讓著點他又有何妨?
想通了,他輕撫著虞姣的後背,給不住哽咽的小姑娘順著氣,溫聲笑道:“本王還當多大的事,至於你哭成這樣?好了不哭了,回頭本王親自找你二哥談談,等他知道本王的誠意,也就不會這麼阻攔了。”
哭聲暫停,紅眼睛紅鼻子的小姑娘斜睨著他道:“我二哥是文弱書生,王爺可不許嚇唬他。”
楚煜聽到這話頓時心塞,酸酸的道:“從來都是他對本王吹胡子瞪眼,本王何時嚇過他?”
他就知道,隻要有那虞之潤在,自己在姣姣心中的地位永遠是萬年老二。
“王爺,我二哥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難免有些書生意氣,您與他置什麼氣啊?再說他現在與您吹胡子瞪眼是暫時的,等他知道您對我好了,保管他什麼氣都沒了,對您好著呢。”
楚煜一聽這話覺得有理,剛才光顧生氣忘了這茬了,想到老三與景孝帝的如意算盤,他眼底劃過一道幽暗,或許,他應該再做些旁的打算。
香柏睡前喝多了水,半夜起來上茅廁,沒想到遠遠就見柳媽媽在茅廁前來回晃悠,看的她驚訝極了:“媽媽?您這是做什麼?”
柳媽媽不愧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聽到此話臉不紅氣不喘的道:“別提了,晚上著了點涼,一個勁的想往茅廁跑,我見小姐睡的熟怕吵醒小姐,所幸在這再等等。”
香柏不疑有他,擔心的上前道:“大冷的天這哪成啊?再說這毛病也不能硬挺啊?對了媽媽,小姐有個偏方,治這毛病特別管用,您老等著,我這就給您做偏方去。”
見這丫頭說風就是雨轉身就往灶房跑,柳媽媽好笑的搖了搖頭,心裏倒是暖的很,宮中數載見慣了人情冷暖,與之相比,這小小的梅園真好似淨土一般。
心裏想著,她邁步跟了過去,想看看自家小姐的‘偏方’到底是怎麼做的。
“噗——”一口噴出的柳媽媽,咳嗽了半晌,才喘過氣來看向香柏,“這是什麼東西?”
若不是相處了數月,了解對方的脾氣秉性,她都要以為這丫頭是想暗害自己,這碗鹹到發苦的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鹽堿水啊,前兩年老夫人下令封了咱梅園的門,無藥可醫的情況下,小姐就是喝了這個才好的。”說罷,這丫頭還特熱情的把碗往上舉了舉,真心勸道,“柳媽媽,您別看這水難喝,可偏方治大病,小姐當時半宿跑了十多次恭桶,最後狠心灌了三大碗鹽堿水,第二天早上立馬就好了,小姐說了,這個要大口喝,一口氣灌下去就沒那麼難喝了,快喝。”
看著端至鼻前的一大碗鹽堿水,柳媽媽終於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強忍著嘔吐的感覺,柳媽媽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偷眼一看,發現屋內除了自家小姐再無旁人,這才放心的開門走了進來。
“小姐,王爺走了?”
“走了。”說著話,虞姣鬆開捂住豆豆的手,見小家夥不叫了才把它放在地上。
這小家夥對楚煜也不怎麼就那麼親,見他來了就圍著楚煜轉見對方走了竟然扒著牆想和對方走?這要是不捂住嘴,楚煜的行蹤就全露餡了。
不知主人心底的埋怨,豆豆看了眼緊閉的窗戶,垂頭搭腦的回到自己的小窩,話說前幾次那個跳窗子的大家夥,每次走都會帶著自己去吃好吃噠,今天他竟然自己走了?不帶豆豆?嗚嗚,豆豆不開心,豆豆心裏苦。
看得出,小家夥意見頗大,無奈這年頭連人權都沒有就更別說狗權了,所以它的這點委屈隻能自己承受了。
“小姐,王爺可想好這事怎麼做了?”感覺嘴裏還是苦的發澀,柳媽媽倒了杯水遞至虞姣麵前,自己喝了一碗就這麼難受,小姐當初可是喝了三碗,怎麼想都讓人心裏疼的慌。
不知柳媽媽的思想已經歪樓,虞姣接過對方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道:“王爺已經答應我,說他定會讓二哥心甘情願的同意此事,具體怎麼做我沒有細問。”
主題思想她都已經給明確了,若是再唧唧歪歪那就是找抽了,以楚煜的性子,答應了的事他定會做到,自己隻要等結果就好。
不過說是這麼說,事關二哥,虞姣心裏還是忍不住的猜測,楚煜到底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