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討好

三王爺最近有點心煩,以往不管在哪都有一堆傾慕的眼神追著他跑,現在可好,隻要他一露麵頓時跑了一堆人,好像不跑他能把人怎麼地似的。

想著外麵不順心,他想回府裏找找溫馨,結果回去發現,自家也鬧得雞飛狗跳。

以往別看他府裏人多,但上麵有個王妃罩著,下麵那些妾室通房一個個消停的很,現在則不一樣,他一起娶回來倆側妃,這兩位側妃不僅是親生姐妹,她們還身份不凡,就是三王妃也不敢她們沒臉,都說一山容不得二虎,如今這府上三隻母老虎,能消停的了才怪。

鬱悶的三王爺神情怏怏的,連下了朝都沒什麼精神,可就在這時候,他看到穿著一身七品官服的虞之潤,抱著一遝卷書,鎮定從容的走在一群當朝大員中,沒有絲毫的緊張與拘謹,見自己看他,才停下腳步對自己俯了俯身子道:“王爺,您有事?”

“呃……”三王爺被問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還能說看他這身官府的顏色實在是紮眼?

見他這副模樣,虞之潤淡然一笑,抱著懷裏的卷書,似告辭般再次俯了俯身子,隻是在傾身之時低聲道:“豫州之事皇上甚是看中,王爺必要盡心。”

說罷,他站直了身子沒事人似的走了,被留下的楚熠,卻是強忍著才沒有發出聲音。

豫州?豫州發生了什麼事?什麼叫皇上甚是看中,王爺必要盡心?

這位袖袍裏的拳頭緊握,直到了王府內院,才匆忙派人去打探。

不多時,打探的人回來報:“王爺,據說前些時日豫州暴雨連綿,致使山洪暴發,淮河陡漲,最近如何,因路途遙遠還沒有明確的消息。”

山洪暴發?淮河陡漲?難道,淮河決堤了?

想到淮河修築堤壩那二百萬兩銀子,楚熠的眼睛頓時就亮了,難不成,父皇要派他去豫州查案?他對楚煜的撫州之行羨慕的不行不行的,總覺得當時去的若是自己,定會比六弟有所作為,無奈父皇對六弟偏心至極,有什麼好事都想著六弟,現在,這是終於輪到自己了?

越想他越覺得自己猜的不錯,越想越覺得這定是虞之潤在裏麵出了力,父皇對這位新科狀元的偏愛他是親眼見到的,一個七品官大搖大擺的混跡在當朝大員裏,這是誰給的底氣?

這麼一想,楚熠發現自己想差了,怎麼能因為虞嫣動了點小心思就對她不聞不問呢?瞧瞧人家這兄弟多給力?比那榆木腦袋的晏老頭強多了。

當晚,失寵多日的虞嫣突然得到了久違的疼寵,事後她滿麵嬌羞的躺在三王爺懷裏,心底期盼著最好能懷上王爺的子嗣,好保住這份榮寵,正這時,就聽摟著她的男人道:“一晃兒的功夫,你進府也有好幾個月了,定是想家了吧?明日讓管家給你備些禮品,準你回家探望親人。”

虞嫣一聽驚喜的不知如何是好,光滑的手臂摟著三王爺的脖頸撒嬌道:“王爺,您對嫣兒真好。”

三王爺捏了捏她被子裏的翹臀,笑道:“知道本王好,就要把本王交代的事辦好,明日你帶回的禮品中,有一份是專門給你家兄長虞之潤的,你可千萬別送錯了。”

一句話讓虞姣恍然大悟,她說這位三王爺在冷落了自己許久之後,怎麼會突然這麼熱情?原來是為了自己的庶兄?

她垂眸掩住眼底的算計,嬌聲笑道:“王爺何必這麼客氣?那是嫣兒的親兄長,若是王爺有何差遣,就是為了嫣兒我,二哥他也定會盡心盡力的。”

三王爺一聽此話哈哈大笑,翻了個身將虞嫣壓在身底,滿意道:“嫣兒沒錯,你那二哥為本王,確是盡心盡力……”

這位還不知道,他純屬是想多了,對於虞之潤來說這隻是一個討好景孝帝的機會,至於未來如何?隻要對方不欺負他妹妹,誰當皇帝他都沒意見,在誰底下不是混碗飯吃?而之所以讓三王爺知道,不過是沒有做好事不留名的習慣罷了,幫了人總要讓人知道,不然不是白幫忙了?

而這想法在第二日看到那些禮物時,再次得到了證實,果然,做好事還是要留名的,不然哪來這麼多的好東西?

他坐在屋子裏慢慢的打開查看,結果打開第一個盒子眼睛就亮了。竟是一枚色澤碧綠的龍尾硯?這龍尾硯是最為出名的四大名硯之一,以前他隻聽其名卻從未見過,沒想到三王爺如此上道,竟然送了他一枚龍尾硯?

愛不釋手的把玩了一會兒,他小心的將龍尾硯放好,這東西他喜歡,方旭定然也喜歡,留著給姣姣當嫁妝,到時候對方也能對姣姣高看一眼。

接下來他又從錦盒裏看到了兩幅名人字畫,一副名家折扇,看的出,都是文人喜歡的東西,顯然在三王爺的眼裏,他虞之潤是名副其實的清高才子,妥妥的視金銀為糞土。其實虞之潤想說,他真沒那麼清高,你說對方這裏麵要是塞張銀票,他是不是也能給自家未婚妻買隻簪子戴?

雖然這些東西隨便拿出一樣都價值不菲,可就是太好了,以至於他哪樣都舍不得賣,最後欣賞了一番,全被他打包裝箱給虞姣留著了。

其實之所以這樣也不是他多偏心眼,向著妹妹不惦著未婚妻,關鍵是他成親必定是家裏花錢,憑著他如今的身份再加上方家的地位,好東西定然不會少,反倒是虞姣這個妹妹,身份不高還不得長輩待見,若他這當兄長的再不偏著點,那嫁妝定是少的可憐。

不提虞之潤這難得的小心思,單說虞嫣,在家時她上要敬著嫡母,下要哄著嫡妹,覺得自己很是可憐,可等到了三王爺府她才發現,虞府的日子簡直太幸福了,比起那笑裏藏刀的王妃,嫡母簡直太慈善了。

因此她從見到虞夫人就拉著對方的手不放,看的虞夫人心裏這個熱乎,覺得不虧是自己從小養大的,和自己就是親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