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趕緊坐下來,對周圍的人露出一抹抱歉的笑容,這才看向她氣衝衝道:“是不是江司川的表妹對你做了這種事?這也太過分了,不行咱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她!”
她摩拳擦掌,“得想個辦法好好教訓一下才行走,咱們把這件事情告訴徐嬌嬌,讓她也跟著幫忙出謀劃策。”
“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而已,並沒有要針對她的意思,何況她隻是做了這一件事,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原因,在沒有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了。”
洛葉嘉淡淡的拒絕,對此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生氣的。
她已經警告江小雪了,相信江小雪在餐廳已經聽得很清楚,知道以後再這樣做會有什麼下場。
這一次就算了,反正也隻是第一次而已。
看著她這副淡然,不把事情放在心上的樣子,盛夏就忍不住撇撇嘴,“我告訴你啊。你還是太過心軟了,她看你不會做點什麼事情,下一次還會肆無忌憚對付你的,讓她長個記性,你才能夠安心不是嗎?”
聽了這話,洛葉嘉隻是輕輕一笑,“我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你別忘了她是誰,她是江司川的妹妹,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如果我做什麼事情都不顧及一家人的感受,你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不會有影響嗎?”
她語重心長地說出這番話,握住了盛夏的手,“你還年輕,等你結婚有孩子就知道了,維持一個家庭沒有那麼容易的,你想要為所欲為根本不可能。”
聽完這番話,盛夏隱約懂了一些。
她輕輕歎氣,“好吧,我知道了,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也不會勉強你,但是你答應我,如果她下一次再做什麼,你一定要跟我說,我和徐嬌嬌幫你對付她不是很容易嗎?”
“再說了,這件事也不會鬧大。”
洛葉嘉聽了笑笑,這才起身,“跟你說那麼多,我心裏很高興,咱們一起去買點東西吧,今天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請客。”
“這麼好?”
盛夏抱著胳膊,蹦蹦跳跳跟著她離開。
在外麵玩了幾個小時之後,洛葉嘉的心情好多了。
等她一回到家,就看到客廳裏空蕩蕩的,隻有劉媽在廚房裏做菜。
她不明所以走過去,“婆婆和表妹呢?”
“她們好像都出去了吧,剛才我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人,還說給夫人打個電話問她還回不回來吃飯呢。”
劉媽說了兩句,便認真地打量她,“少夫人看起來很開心,是不是在外麵玩得很開心?”
“是啊。”
洛葉嘉對她輕輕一笑,“那我先上樓了,等下做兩道阿川愛吃的菜給她送過去,她今天應該加班不回來了。”
劉媽點點頭,這才一頭紮進廚房裏開始做菜。
洛葉嘉上樓之後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走廊盡頭傳來的不尋常聲響。
那是她的房間,傭人們都不會親自進去的,怎麼會突然有聲音?
一定是有別的人。
想到這裏,洛葉嘉就放輕了腳步,慢慢地靠近。
等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江小雪真背對著她在床上收拾著東西,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洛葉嘉眯起雙眸,一眼就看到她手裏拿著的是一根針。
用這種手段對付她?
洛葉嘉生氣又覺得好笑,直接推開門進去,“你在幹什麼?”
江小雪嚇了一跳,趕緊回過身,看到是她臉色就變了。
她不自在的輕咳一聲,“我,我什麼都沒幹啊,就是過來看看你的房間布局怎麼樣。”
“剛才你拿的東西我都已經看到了,你把東西交出來,咱們也能好好說話,否則……”
洛葉嘉沒有說完,直接把房門關上,冷冷的看著她。
江小雪頓時心虛了,臉色變了變之後,索性直接將銀針拿出來放在了桌上。
“我看你的床單有些破,想要幫你補一補,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拿著一根沒有穿線的針,過來說要幫我補床單,不覺得很好笑嗎?再說我沒有看到自己的床單哪裏破了。”洛葉嘉抱著胳膊,毫不客氣地拆穿。
“這裏。”
江小雪理直氣壯地指著床邊垂落的被單。
上麵有一點洞,應該是洗的時候不小心脫線了,根本無傷大雅。
洛葉嘉冷冷的瞥了一眼,“你要補的就是這個?拿著一根針到我房間裏來做這種事情,還用這樣的理由,你不覺得很牽強嗎?”
江小雪撇撇嘴,“我不覺得哪裏牽強,而且我這是好意,如果你非要說我動手腳的話,那也應該找到證據吧?”
“現在證據不就是在你手裏嗎?我隻是沒看到你做什麼就直接進來了。”
洛葉嘉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臉色更加陰沉。
如果別人聽到這樣的說辭,肯定要覺得江小雪是無辜的。
但女人之間總有一些不需要解釋,暗流湧動也隻有彼此能看出來的東西。
就像她明知道江小雪的目的沒有那麼單純,江小雪也知道她已經看出來了,卻因為得益於沒有證據不會被抓到,所以才會這麼逞強。
兩人靜靜的僵持片刻,外麵就傳來了江母的聲音。
“人都到哪裏去了?怎麼不過來呀!家裏冷冷清清的。”
她話音剛落,江小雪就直接開門走了出去。
“姑姑,我等下就收拾東西離開這裏。”
“你在說什麼呀?”
江母趕緊上來,看到她們兩人的臉色都有些古怪,忍不住皺眉問:“你們怎麼了,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江小雪頓時紅了眼,跑過去緊緊拉住她的手。
“姑姑,剛才我好心幫表嫂縫被單,她說我要用銀針對她做什麼壞事,你說我能是這樣的人嗎?我真是不懂了,為什麼我的好心就要被當做驢肝肺!”
看著她這副委屈的樣子,洛葉嘉沒好氣的反駁,“我沒有無緣無故的這樣懷疑你,我本來就是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對勁,我的床單並沒有破。”
“如果不是仔細的檢查,根本就不會發現哪裏需要補,你就這樣拿著銀針過來,還能注意到該補的地方,不覺得很奇怪嗎?那麼我懷疑你又有什麼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