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雅對於這麼一家子,實在是沒話說了,忽然,石晴天的父親接了個電話,是石家一個比較有威望的長輩打過來的,說他有威望,是因為他在縣城裏當了個小小的公務員,小得不能再小,可在大家眼裏,他就是大官,對他恭敬得不得了。
沒想到,這次那個小領導打電話過來就是一頓罵:“你們在帝都都幹了什麼!縣長今天親自來過問了,說你們得罪大官了,你們完了!”
接下來,幾通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兒子進重點班的事兒黃了,分不夠,實在是沒名額了。”
“老石啊,你找時間從公租房裏搬走吧,上頭調查到你名下有房子,沒有住公租房的資格了!”
“老韓啊,對不住了,你兒子業績實在是太差了,公司把他開除了。”
這一下子,石家和韓家終於知道怕了,這些足夠讓他們感覺世界末日來臨,紛紛要石墨雅給韓梅梅打電話,讓韓梅梅說說情……
尚品帝宮。
龍城回來之後一直生悶氣,江夢嫻一直勸他:“好了,爸爸,不要和那些人一般見識啦,他們沒見過世麵,不懂規矩啦!”
勸完了龍城,她又勸唐尼,就怕他們幹出什麼來,這個關鍵時刻,金鑾盯著他們,可不能出紕漏。
要是按照龍城以前的風格,姓石的早就成肉沫茄子了。
連羲皖也知道了事情,急匆匆地從片場趕回來,事情都了結了,連景那邊也說明天要帶禮物上門道歉。
龍城也就壓製住了火氣,看在連羲皖和連景的麵子上,既然事情沒鬧大,他也不想節外生枝。
連景和韓梅梅也打了電話過來道歉,龍城也十分給麵子,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畢竟連景現在已經是連家一家之主了。
龍城雖然有時候小氣,但總體來說還是十分大氣。
這事兒眼看著就要這麼過去了。
但沒想到,就第二天,江夢嫻剛到公司,便看見大家聚在一起看新聞。
“天啊,好殘忍!”
“我都不敢看了!”
“帝都怎麼會發生這麼殘忍的事情!”
江夢嫻也拿出手機,看見有新聞媒體推動了一條消息出來,外地21歲男子石某命喪招待所,並且慘遭肢解,成了二三十塊,拚都拚不起來,根據調查,石某正是當紅小花旦石墨雅的親堂兄!
石墨雅的堂兄!
江夢嫻眼前一黑——石某,該不會是昨天被她賽了一嘴鞋尖的那貨吧?
可惜,網絡上的圖片都帶了馬賽克,看不見人。
江夢嫻趕緊打了個電話給韓梅梅,一問,死者果然是石頭!
很快,江夢嫻趕到了現場,見整個招待所都被警察包圍了,警戒線拉了了起來,外麵來了好多路人和記者想采訪什麼都被人給攔住了。
法醫一批批地進去了,正在勘察現場。
韓家和石家人被警察帶走了,驚恐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就昨晚,他們被連景的人送進了招待所,連景出手,自然是不會差,來的人每人一個房間,排場大。
接連有噩耗傳來,讓他們宛若遇上了世界末日,便聚在一個房間裏商量對策,而石頭則是在他自己的房間裏休息。
今天一大早,石墨雅叫了車來送他們去機場,唯獨缺了石頭,他們敲石頭的門,打不開,打電話也隻聽見電話在裏麵響,叫來工作人員開門一看——
他們看見了此生最恐怕的情況。
石墨雅一直在哭,韓梅梅麵色蒼白地地安慰著她,連景也來了現場,進去看了一眼,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人是他送過來的,沒想到,無緣無故就死了,他肯定要徹查此事!
而且這事兒在帝都引起了巨大的恐慌,他必須在事態進一步擴大之前查到真相。
連雪篙覺得這事兒跟自己也有關係,匆匆趕來看情況,見連景便問道:“怎麼回事,凶手查到了嗎?”
連景皺眉:“毫無線索,手法十分專業完美,刀口利落幹淨,刀刀致命,作案時間極短,且現場沒有任何指紋鞋印和可用證據,監控也沒有任何線索。”
“凶手極其凶殘,殺人完全是為了泄恨,而且來頭不小,是個專業慣犯,具有非常強的反偵查能力,不排除是專業殺手的可能……”
說到這兒,大家腦子裏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連景和連雪篙都沉默了。
安靜之中,韓梅梅忽然看看左右,才悄悄地拽拽連景的袖子,做賊般地道:“景哥,你不是說咱們家有個親戚是專門幹這行的嘛!可以找他來看看,興許,他能看出什麼來。”
一聽韓梅梅這麼說,連景的臉就更難看了。
江夢嫻也愣了一下,隨即便知道是誰殺的人了。
石頭是該死,可殺他的話也太過分了,但對於某人來說,殺他就跟吃飯一樣。
司天祁下的手!
得知是司天祁下手的瞬間,江夢嫻心裏五味陳雜,她知道,他殺人是為了她。
憤怒的江夢嫻拿出手機要給司天祁打電話,卻沒想到,連景接了個電話回來之後,麵色極端難看,甚至比得知凶手是司天祁還難看。
“景哥,怎麼了?”
連景卻看向了江夢嫻,道:“龍先生和唐尼出事了。”
……
尚品帝宮門口。
大批的警察已經包圍了這裏,警察停了好幾輛,記者和路人把小區都堵住了。
龍城和唐尼父子倆麵無表情地被人警察從小區裏帶出來,他們的手合在一起垂了身前,抱著一件衣服,但大家都知道,衣服下麵,是兩幅手銬。
就在今天,有人舉報龍城父子有重大殺人嫌疑,是他們謀殺了住在XX招待所的石某人,他們有重大作案嫌疑。
且龍城就是西提沃爾門的消息忽然就爆炸開了,對於一個全免禁槍的國家來說,對西提這樣的軍火商都是有所畏懼的。
而且事發的昨天,龍城的確是和死者有過衝突,他下手,或者是他派人下手是完全有可能的。
許久,這件事情隻不過是個剛好的理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