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茜無法忍受,簡直像看著人吃屎一樣!
薑苗苗吃了兩個爪子,用筷子挑著一筷子鴨腸下飯,對麵貝茜忽然臉色大變,鞋都不找了,光著腳就站了起來,可沒想到,一踩地,就摔了個馬趴,地上全是油!
“啊!”
摔倒的貝茜尖叫了一聲,下意識扯桌布,沒想到——
嘩啦啦!
一桌子的東西全部被桌布給帶下去了。
幸好桌布比較厚,扯動起來比較慢,大家還有反應的機會。
“臥槽!”
連雪篙眼疾手快地端走了自己的心心念念的一碟子肥腸。
摔了個馬趴的貝茜摔得‘五體投地’,好不容易站起來,又踩到了油,‘吧唧’一聲,又摔了一地,桌上的菜被桌布帶了下去,全部倒她身上了,一身的鴨腸爪子鬆花蛋,別提多惡心了。
泰勒拍案而起:“蠢貨,給我滾出去!”
真是一點自己的模樣,蠢得要死!
見龍城微微皺眉,為避免影響到自己在龍城心目中的形象,她趕緊讓人給光著腳的貝茜給抬了出去。
金璽一看這情況,道:“我們換個房間。”
秦扇忙端著薑苗苗的雞爪子,跟著眾人去了新的包間吃飯。
吃完了飯,大家一起離開,準備去了酒店房間裏休息,為下午的秀做準備。
連羲皖派人把糨糊送回幼兒園繼續上課,沒想到,糨糊死死地抱住他大腿,就是不肯走,而且幼兒園差不多也要放學了,隻能帶上她了。
多帶她見見世麵也好!
今天上午江夢嫻就看見現場也有許多童星出現,和連羲皖一起參加‘爸比去哪裏’的另外一個嘉賓也帶著孩子來了,原來時尚周是可以帶小孩子來的。
連羲皖今天也接了活兒,要為江氏集團旗下新品男裝發布做模特。
糨糊美滋滋地跟著拔拔走了,到了酒店房間,就打開書包,把準備好的兒童時裝拿出來給自己換上,還讓二寶給她梳個新發型。
正補妝的連羲皖回頭看了她一眼:果然是蓄謀已久!
江夢嫻一會兒還有事情要忙,一回了場地就沒影了,要查看場地以及準備工作的進度。
因為金鹿是整個時尚周的總負責人,這一場秀,她也來現場觀摩了一下,兩人很快碰頭了。
見左右無人,大家都在自己崗位上忙事情,大秀馬上就要開始了,場地準備工作緊張進行之中,兩位負責人卻在忙裏偷閑聊天。
“金鑾和洛凰一旦結婚,對於你是不利的。”江夢嫻對金鹿道。
這次金鑾算是向全球都承認了金氏還有四位少東,金氏內部已經轟動了。
一下子多了四個合法繼承人同自己爭財產,對於金鹿來說,是極端不利的,而且她久久沒有能完婚,江氏內部也對她十分不滿,畢竟,她都三十出頭了。
金鹿並未表態:“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江夢嫻看了看左右,又道:“這自然是不關我的事情,我隻是看你一個人支撐金家這麼多年了,忽然就多了幾個人和你搶家財,為你不值得啊!”
金鑾早就遁走忙自己其他的事業了,金家之中的金鑾,就一個傀儡而已,幾乎沒什麼用,金鹿很早就參與了金氏的管理,接連做了許多重大舉措和改革,讓金氏集團更上一層樓,金氏之中,她功勞第一。
但現在,金鑾和洛凰公開婚訊,那就是承認了洛氏四兄弟也是金氏繼承人的身份。
按照華國傳統,家產一般都是留給兒子的……
金鹿心裏萬分不甘。
自己打下的江山,誰也休想奪走!
國賓館的高級套房裏。
“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結婚的!”
洛宏陰沉著臉,對洛嶸道。
雖然洛凰是他們的母親,但是他們並不希望洛凰和金鑾結婚。
他們兄弟不管是不是金鑾的婚生子女,隻要是他們是金鑾的後代,就有金家繼承權,但是洛凰不一樣,若是她不和金鑾結婚,她就不是金鑾的合法配偶,就沒有繼承權。
洛家和金家其實都是金鑾,他們倆才是兩家財產的正統繼承人,洛凰和洛晨兄弟倆根本就沒有資格去繼承那一筆天大的財產。
而且,一旦洛、金兩家結合,金鹿也就有了洛尼特集團的繼承權了!
雖然她不姓洛,但是她是金鑾的獨女,萬一金鑾支持她來插手洛尼特集團的事情呢?
豈不是又多了一個人來和他們搶家產了!
他們兄弟倆是龍琪拉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醫院裏弄出來的,她現在就是他們的小跟班,隻要抱緊洛氏大腿,龍氏何愁不能起來!
龍琪拉也知道金鑾要和洛凰成婚的事情,這個事情本身跟自己沒多大關係,可她現在是洛宏和洛嶸的左膀右臂,她理應站在他們的立場上,做一個忠誠的狗腿子。
當下便出主意道:“我們原先的計劃便就是破壞時尚周,不讓金鹿和江夢嫻得逞,不如,我們按照原計劃,把這場訂婚宴攪合了,餘下的事情,再議。”
洛宏兩人也覺得這個好。
眼下他們就要訂婚了,絕對不能讓這場訂婚典禮正常進行。
“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務必辦好!”
龍琪拉得令,道:“好!”
既然上午那場搞砸了,這一次,她親自上陣,一定要攪合了這次訂婚典禮!
與此同時,洛凰的休息室裏。
金鑾這次做這個決定絕對是臨時起意,各方麵都沒有溝通好,金家和時尚周主辦方都措手不及,這一點都不符合他深思熟慮的作風。
現在的金鑾正在緊張地籌備晚上的訂婚典禮,原定計劃那是洛尼特時尚周的時尚派對,臨時改成訂婚典禮,陣容不變。
洛晨與洛遲已經重新換了衣服,做了造型,過來同洛凰道別。
“母親,我們去看秀了。”
下午屬於江氏集團的服裝發布會,洛凰原定更和龍城一起出席,但金鑾出現,讓一切計劃都打亂了,隻能讓洛晨和洛遲去江氏的秀了。
洛凰坐在窗前,望著窗外,訂婚典禮需要的禮服已經掛在一邊了,可她卻遲遲不想換上,她依舊穿著上午看秀時候穿的那一身衣服。
可惜,再華麗的衣服,也掩蓋不住她內心的落幕。
她就這麼坐在窗前,窗外的天空十分陰沉,房間裏沒有開燈,光線很暗,她的身影,似乎被鑲嵌在窗框裏的,隨時可能被那昏暗所吞沒。
她並不高興,她不想訂婚,更不想和金鑾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