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見江夢嫻這麼期待的神情,連羲皖還是勉強笑了笑,拿出自己的專業水準來,假裝幸福地和江夢嫻玩了一晚上遊戲,並且把菊花小寶寶的名字給討論出來了。
玩到了晚上十一點,江夢嫻累了,沾床就睡。
她睡得香極了,薄被遮掩著她的冰肌玉骨,房間裏溫度和濕度控製在最佳,她睡得小臉紅彤彤的,烏黑的頭發蓋住了臉,他睡在她旁邊,看著她精巧的五官,仿佛她整個人都帶著一陣神奇的光暈。
真是個小可愛……
他的吻輕輕地印在了她的額頭上,眸子微微合上,睫毛溫柔地扇了扇,仿佛扇開了一室粉紅色幸福光點。
她就是這世間最好的禮物……
江夢嫻預約了體檢,自從準備要孩子開始,她就一直堅持定期體檢,排除一下身體隱患,為要孩子最準備。
今天連羲皖也放假了,陪著她去體檢。
主要是檢查了五髒六腑和口腔等安全之後,還檢查一下婦科方麵的問題。
她現在狀態十分好,隨時可能懷上孩子,要注意保重身體盡量不要生病,其他方麵都沒問題,就是嘴裏有顆蟲牙,還有顆阻生智齒,必須盡快處理,不然等懷孕的時候就不方便治療,一旦發生問題,那牙疼起來非得疼死不可。
連羲皖十分上心,立馬就預約了另外一家口腔專科醫院的醫生,這裏檢查完,就帶著江夢嫻風風火火地去了另外一邊。
牙科醫院裏。
“拔牙!?”
拿到牙齒片子的江夢嫻嚇了一大跳,裏麵一顆阻生智齒倒頭睡在牙床裏。
口腔醫生說道:“你的這顆阻生智齒已經發炎了,你看你看,你的臉都腫了,如果要備孕的話,必須盡快處理,不然妊娠期間發生問題就麻煩了。”
江夢嫻忍不住舔舔自己智齒的地方,怪不得最近一直痛痛的,還發臭。
連羲皖看了看她的臉,還以為她吃胖了,原來是臉腫了。
情況已經嚴重到了這個地步了!
連羲皖立馬引起高度警惕,趕緊預約了手術,當天就插隊做了蟲牙的填充手術,過幾天又帶著江夢嫻過來拔掉那顆智齒。
口腔科醫生小哥十分嚴肅地和江夢嫻說了手術注意事項:“你這顆阻生智齒還比較年輕,好拔,才剛冒頭,大部分都還埋在牙床裏,我們要切開牙床的肉,把這顆智齒切割成兩半分段取出。”
江夢嫻嚇傻了,起身就要走:“不拔了不拔了,我不拔了。”
連羲皖忙抱住她:“乖,有麻藥,不疼的。”
江夢嫻皺著眉頭,苦著臉,嘟著嘴:“我不嘛……好可怕,我不拔,堅決不拔!”
連羲皖抱著她,親親小嘴,溫柔道:“不怕不怕,有我在,你手術的時候我就在一邊。”
江夢嫻用頭蹭著他的胸,低聲撒嬌:“嚶,老公,我怕……”
連羲皖:“我在我在,不怕,來,老公麼麼噠。”
兩人當場開始麼麼噠,終於將江夢嫻那怕怕的情緒給親了下去,等他們親完了,發現繁忙的口腔科醫生護士病人全部一臉惡寒地盯著他倆……
惡心死了,真是一對散發著戀愛惡臭的狗男女!
最後好歹還是把江夢嫻給送上了手術台,手術很順利,阻生智齒成功拔掉了,傷口縫了針,但是手術窗創口還是比較大,還是需要住院觀察兩天。
手術完畢,江夢嫻在病房一邊輸水,一邊吐嘴裏的血,一顆被切割成兩半的鮮紅大牙擺在一邊,連羲皖把牙齒收好了。
他親自在病房裏照顧江夢嫻,端茶送水噓寒問暖,照顧著江夢嫻輸水完畢,拿著冰塊冰她腫起來的臉。
連羲皖摸摸她有些蒼白的臉,正要說什麼,門被敲響了,門外來了一個人。
“咦,這麼巧啊!”
穿著一身病號服的宋青鸞站在門外,笑盈盈地看著病房裏的兩人……
宋青鸞來醫院拔牙的,沒想到,這麼巧遇上了連羲皖兩人。
同樣是拔牙了,江夢嫻這兒是臉腫如豬、麵色慘白,還齜牙咧嘴地流血,一張嘴就是一口血齒,可宋青鸞卻還是麵容精致,皮膚白裏透紅。
“這麼巧,你也拔牙啊!”連羲皖還是打了個招呼。
宋青鸞自來熟,進來就在病房旁邊坐下了,道:“恩,我近來一直牙疼,就過來拔牙了,順便做了一顆烤瓷牙。”
一齜牙,一口美麗的烤瓷牙晃了江夢嫻的眼。
好歹也是老公的前任,江夢嫻心裏討厭,可是麵上卻還是笑吟吟的,道:“好巧。”
她盡量不說話,一說話一口血。
連羲皖忙說:“才做了手術,少說話,你躺下休息一會兒。”
江夢嫻躺下了,正巧可以不和宋青鸞照麵,連羲皖把宋青鸞送了出去,一會兒又回來了,坐在病房裏辦公。
這是一家私人醫院,江夢嫻住的是高級病房,隻有她一個人。
第二天,連雪篙帶著龍戒和薑苗苗過來探望她,連雪篙坐在病床前啃著大豬蹄子,一邊道:“嬸兒,你這幾天都注意點,隻能吃點流食,像豬蹄子什麼的,你就不要想了,來,你想吃哪個,我替你吃了。”
江夢嫻嘴裏有傷口,不宜動手,要不一定爬起來掐死連雪篙這個傻狗,他故意拎了一口袋好吃的過來,得知她不能吃,便當著她的麵拆開了,三個人吃得噴香,而她隻能吃點清粥小菜,吃完用漱口水漱口,又苦又難聞。
吃了飯之後,眾人吃飽喝足走了,小春收拾了垃圾,江夢嫻看了會兒手機,躺下睡覺,卻左右不見連羲皖。
剛才連雪篙來的時候他就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就隻剩下連小球在一邊做作業吃水果。
“二寶,爸爸呢?”
病床邊的二寶聞聲而動,道:“爸爸出去接電話了。”
接電話?!
什麼電話要接這麼久?
聯想起前任還住在醫院裏,江夢嫻心裏有了不詳的預感,說不定是去見前任追憶似水年華了。
她趕緊一掀被窩就爬起來,披了件軍大衣就出去了,在走廊上走來走去地找連羲皖,走了一會兒沒看見他,倒是看見宋青鸞鬼鬼祟祟地進了樓梯。
有鬼!
江夢嫻提著一顆心,也鬼鬼祟祟地追了上去,樓梯間裏黑乎乎的,她進去之後悄悄輕輕地,仿佛在捉奸,沒開燈,沒出聲,連聲控燈都沒開,可是走了兩步,人還沒見到,就聽見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似乎是什麼東西順著樓梯滾了下去,然後還伴隨著一聲慘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