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繡那一腳踢得夠狠的,還是尖頭皮鞋,雞腿兒被一腳踹飛之後,摔掉了一顆牙,嘴巴也受傷出血了,還有點腦震蕩。
如果是一般的貓,怕是要傷到內髒,幸好雞腿長得胖,肚子上的肥肉替它擋過了一劫,沒有傷到內髒,但還是得住院觀察兩天。
原來是虛驚一場……
江夢嫻嚇得渾身都是汗。
那是龍城貓的後代,是老爺子親自送到她手裏的,若是在自己手裏出事,對不起龍城也對不起連夏。
“雞腿兒,你好好住院,我明天來看你。”
雞腿兒:“喵兒——”
門牙被摔掉了一顆,英俊不在,一張嘴,隻有一顆門牙,看起來怪怪的。
她揉揉它的雞腿兒腦袋,接到了家裏小春的電話。
“夫人,不好了,肥肥被人換走了!”
聽小春的聲音,都快哭了,江夢嫻忙道:“別慌,我回來看看。”
江夢嫻從寵物醫院回到家,看見小春的貓包裏,一隻陌生的加菲貓探出頭來。
貓包是肥肥的,項圈和貓對不上了。
小春知道這隻貓對於江夢嫻的意義,急得要哭了:“我是親眼看著7個貓包都裝好才帶回家的,可是一個走眼,肥肥就被人給換走了。”
今天江夢嫻家裏的貓都去店裏玩了,她的四個橘貓、肥肥,落霞和它的兩隻寶寶,總共8個貓,雞腿兒進了醫院,剩7個回家。
江夢嫻冷冷地看著那隻陌生的加菲貓,似乎有些眼熟,就是金瑜那隻,她記得,屁股似乎被烤糊了一塊!
小春咬著下唇:“薑小姐那邊,我也不好意思開口……”
畢竟江夢嫻和薑苗苗的關係好,她組織的活動上出了這種事情,小春也不好親自去問,隻能讓江夢嫻去問。
江夢嫻摸了一把貓,道:“挺好看的,留下養起來。”
她轉身,一邊出門一邊打電話,帶著人半夜開車走。
薑苗苗得知了這個消息,也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沒想到啊,竟然有人沒臉沒皮到這種程度,竟然偷貓!
什麼臉麵,什麼親戚,什麼關係,去他媽的!
薑苗苗很快和江夢嫻彙合,連雪篙得知消息也過來幫忙,一隊人馬風風火火地走了。
江夢嫻計劃的奢侈品工作室,就在薑苗苗的貓咪咖啡廳對麵的寫字樓裏,尹時住在貓咪咖啡廳裏的宿舍裏,此時下班了,正好來咖啡廳,正看見江夢嫻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走。
一問才知道,她的貓被人惡意換走了,她趕過去要貓!
尹時整個人一震,想起了自己的狗。
當年他的狗也是跑出去被人領走了,他找上門去討要狗,對方想要錢,他就給錢,對方又不要錢,對他一陣奚落嘲諷,最後談崩了,當著他的麵把狗從十樓摔了下去……
尹時趕緊也跟上,看能不能幫忙。
薑家。
今天是薑家三房媳婦兒金瑜的生日,還是搞了排場不小的宴席,薑家的人都來了,金家也來了不少。
薑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一個幫,畢竟都是底層上來的,和金家那幫人玩不到一起,兩幫人馬我嫌你土、你嫌棄我酸。
此時,金瑜正抱著一隻加菲貓和娘家人說話,金家人也來了不少,金瑜的父母、金繡,還有金凱、金緣一家三口。
如今金緣可是個小有名氣的小明星,演過院線大製作,也演過網絡小製作,雖然不是像秦扇羲小鳳楚曉軒那樣是超級大明星,可在圈內還是有點名氣。
一群薑家姑婆酸溜溜地湊在一起:“嘖嘖嘖,三房就是能啊,親戚都是大明星,了不起了不起!”
“可不是嘛,人家哪能跟我們這些土老帽來往啊,興許在人家眼裏,咱們這些人還不如人家的一隻貓呢!”
“聽說她那隊什麼‘鉀肥貓’,一個月花十幾萬呢!”
“什麼貓這麼值錢?吃鉀肥長大的嗎!”
……
金家內部看起來和諧,但也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
金緣看著金瑜懷中抱著一隻加菲貓,和那加菲貓價值不菲得穿戴,眼底嘲諷,暗道:嫁個土財主要上天。
又看見她手臂上都是貓的抓痕,問道:“喲!大姐的手這是怎麼了?”
金瑜笑:“不小心讓貓給撓了。”
金緣:“那可要小心點了,萬一撓到臉就不好了。”
又問:“你的貓不是一隊的嗎?另一隻呢?”
金瑜摸了兩把貓,才道:“今天發瘋撓人,關起來了。”
她眼波流轉,帶著幾分訕笑,眼珠子轉來轉去地在金緣身邊找人:“你妹妹夢嫻沒來?”
說到江夢嫻,金緣眼裏一陣說出去的神色,恐懼、厭惡、嫉妒。
最終,她擠眉弄眼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都不姓金,來這兒幹什麼!讓她來不是自討沒趣!”
她自然是不敢說她根本不敢去江夢嫻麵前觸黴頭,江夢嫻握著她的把柄,而且她的手段,她金緣真是不敢看第二次。
張澤千和劉茜淺現在被關在牢裏生不如死,得病了還被判刑,家也跨了,公司改名了,現在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們的狗命,那段時間嚇得金緣都不敢睡覺,確認了自己沒有染病才放心了。
還有龍檸更慘……
雖然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有多少江夢嫻的功勞,但是招惹江夢嫻的人都生不如死或者死翹翹了,她金緣可沒那個膽子去觸黴頭。
可就算情況如此,該打的嘴炮還是要打,免得讓人看不起,所以,金緣洋洋得意地道:
“就算她想來,我們也不會讓她來啊,她是個什麼東西!她那老公胖成那個樣子,在我們這個圈子裏,沒身材就是沒飯吃了,以後誰還找他拍戲!”
“她老公事業算是徹底毀了,她不就是仗著老公厲害作威作福嘛!她老公不行了,她也風光不了幾天了!”
“金家給我們發的請帖,全家人的名字都有,單單沒有她。她?她算什麼東西。”
金瑜暗自竊喜,不知道是高興江夢嫻‘風光不了幾天’,還是因為金緣家裏出了這種葷腥事情。
金緣把金瑜那竊喜的嘴臉看在眼裏,心裏氣。
可不能隻能讓別家看自家的笑話,別家的笑話也必須挑出來曬一曬才行,這叫禮尚往來。
金緣故意高聲道:“喲!大姐,你的那個便宜女兒和便宜女婿怎麼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