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之中,正進行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戰……
第二天江夢嫻起床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腰不是腰,屁股不是屁股。
像一個許久不活動的機器人,忽然一天劇烈運動,生鏽的零部件被惡狠狠地摩擦,不給她半點適應的時間。
坐下疼,站著疼,躺著疼,趴著疼,側臥也疼。
江夢嫻生不如死,用一個枕頭墊著自己的肚子,臉著枕頭地趴在床上,小聲地嗚咽著。
她錯了,不該挑釁一個猛獸的獸性。
連羲皖也醒了,翻身,側臥看著趴著的她,饒有興致地問:
“還整不整?”
“不整了,不整了。”江夢嫻微弱的聲音從枕頭裏傳來。
現在的江夢嫻卑微得像一個小媳婦兒。
連羲皖伸手,揉揉她亂糟糟汗津津的頭發。
這大半個月,她一直在軍區醫院裏養身體,也不怎麼學習了,每天也就看看《回村的誘惑》什麼的,很明顯身體豐腴了不少,越來越可愛了,小臉蛋越長越開了,越來越有一個成熟女人的風韻了。
和當初他第一眼看見她那張照片裏的小模樣差距越來越大。
那個時候的她,就像是一坨小鳥屎,長得醜醜的、小小的,一臉氣血不足營養不良的蒼白,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校服,坐在堆滿書的書桌前,一隻手拿著鋼筆,另外一隻手卻托著腮,看向了窗外。
她在想什麼呢?
或許是在想午飯吃什麼,或許是在想考上了帝都大學怎麼樣。
可以看見,她的眉梢有一絲喜悅和憧憬,人雖然樸素,可是眼裏卻有一股不服輸的堅韌。
那一眼,連羲皖就看出了這個小姑娘的特殊,一如曾經,他的母親和父親的第一次會麵,那個時候的連縱已經是校官了,羲如是已經將她昔年脫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了回來,成為了名滿全球的國際影後,離奧斯卡影後一步之遙。
他和她相遇在一次慈善晚宴上,她是表演嘉賓,在台上風情萬種地唱著歌,他聽著那歌聲,陶醉萬分。
她的歌聲,令人如癡如醉,哀怨深淵,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個故事。
他從她的歌聲裏聽到了她的靈魂,她的寂寞,她的孤單,和她的堅強與高雅。
一曲完畢,他穿過重重恭維的人群,走到她麵前,對她說:
我喜歡你。
連家人,從來都是一眼定終身,第一眼看了決定是誰就誰了。
連羲皖和宋青鸞,大概隻是一場順水推舟吧,他們一起長大,包括連老爺子在內的所有人都說,他們是一對。
他也認為自己和宋青鸞應該是一對,順理成章地就在一起了。
可雖然在一起了,在連老爺子的眼皮子底下,他們時刻保持著距離,不敢逾越。
他始終感覺他和宋青鸞之間隔著什麼東西,阻礙著他們進一步發展。
當那一場‘意外’之後,他們的所謂‘愛情’被輕易摧毀,他才明白,他們在一起,隻是一場順水推舟和理所應當而已。
那根本就不是愛。
他和宋青鸞在一起,隻是因為連老爺子和連家希望他們在一起。
可是見到江夢嫻照片的那一刹那,他想保護她,用自己溫暖的手掌,為這個弱小而堅強的生命支撐起一片天空,那裏天闊海藍,仿佛一塊淨土。
她就像一枚小小的種子,穿著灰黑的外衣,躺在他的掌心裏,他為它蓋上沃土,讓她有茁壯成長的空間,讓他在自己溫柔的目光之下,慢慢發芽,逐漸開花……
連羲皖心情十分不錯,起床喝了口水,還衝了個澡,還順便唱了個歌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愉悅。
“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一樣的女人”
江夢嫻偷偷地看了一下手機,重點看了一下娛樂新聞。
大概是九點已經到了,光輝的新聞推手們上班了,開始買頭條了,*金緣羲小鳳*這個話題又上了頭條,幾個小時內點擊量全網第一。
今天的新聞是娛記遠赴非洲采訪了當事人金緣,問她是否和羲小鳳隱婚了。
視頻裏的金緣一臉幸福小女人的嬌羞,嬌嗔著:“討厭,這種事情人家怎麼說嘛……那個羲學長一直都是我的偶像……這事兒,不能說太細啦!”
於是*金緣親口承認隱婚*,緊隨其後上了頭條。
全網轟動!
金緣親口承認和羲小鳳的隱婚事實了!
江夢嫻看著新聞,獰笑一聲,用自己的小號惡毒在新聞下麵的評論區回複:
“和小鳳哥傳緋聞的都會倒黴,金大小姐小心哦!”
一會兒時間,金緣的腦殘粉和光輝的水軍就把她罵了幾百條。
等連羲皖洗完澡回來的時候,江夢嫻都趴著睡著了。
連羲皖輕聲關了門,出門下樓,吩咐廚房做點補身體的補品,到客廳把連小逑找了過來,一來就開門見山地問:
“聽說你想把爸爸變成你媽的前夫?”
“沒有。”連小球一臉高貴冷豔。
“聽說你想給自己找個後爹?”
“沒有。”
“聽說你想給爸爸戴綠帽子?”
“沒有。”
連羲皖歪著頭,看著連小逑,氣笑了。
他揉了一下他的小腦袋,說:“好了臭小子,以後爸爸一定保護好媽媽,絕對不會讓她受傷害了,好不好?”
連小球別到旁邊的臉慢慢地轉了回來了,看著連羲皖認真的神色,不像是說謊,他想了想,說:“拉鉤。”
他伸出了一個小手指。
連羲皖和他愉快地拉鉤了。
可是連小逑依舊覺得,江夢嫻是他先看上的,他有權給他換個更強大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