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羲皖一回頭就看見穿著一身小鹿斑比睡衣的連小逑,小肉臉上掛著不和年齡的冷漠無情。
“你在外麵打架了吧!”
球球可不是普通小孩子,江夢嫻的假話隻能騙騙自己而已,球球一看就知道連羲皖和人打架了。
看戰況鐵定還十分激烈,臉都打腫了,以前打連雪篙都沒這麼激烈。
連羲皖一口否認:“沒有,我隻是和連景切磋了一下。”
球球更加確定是連羲皖打架了。
跟連景打和跟連雪篙打架,那可是兩個不同等級的啊!
也難怪江夢嫻生氣成這樣!
球球開了自己的房間門,一邊進去一邊說:“看來她是擔心你被打死了。”
連羲皖捏著冰袋,沒有說話。
他進了書房,打開電腦,登錄遊戲,果然看見‘天狼行233’在線。
連羲皖登錄了自己的小號‘奴家小鳳’,嬌滴滴地去和天狼星說話:“夫君。”
天狼星沒有回複他。
連羲皖鍥而不舍地登錄了自己的大號,因為他身份暴露了,隻要他上線,立馬一堆人找上門,隻能隱身登錄了,他找到天狼星,打字:“小雞兒。”
沒回複。
“小夢嫻!”
“小夢夢!”
“小嫻嫻!”
“大寶貝!”
“小心肝兒——”
他追著天狼星233走了十幾分鍾,對話一言不發,忽然就猝不及防亮刀朝他腦門一下子砍了下去。
江夢嫻亮出自己兩百萬的大寶劍,當頭就給連羲皖的遊戲號驚鳳當頭一擊,反正他在遊戲是神,打不死,她下了自己最狠的手,當場打掉他半管血。
連羲皖不敢動,不敢還手。
江夢嫻開啟狂暴模式,整一個殺神上身,開始胖揍驚鳳,十幾分鍾時間,‘驚鳳’被她打死了十幾次,他是神,能幾秒鍾原地複活,立馬又會被打死。
回家之後正在玩遊戲的秦扇看見係統提示:
“您的好友‘驚鳳’已被‘天狼星233’砍死。”
“您的好友‘驚鳳’已原地複活。”
“您的好友‘驚鳳’已被‘天狼星233’一腳踹死。”
“您的好友‘驚鳳’已原地複活。”
“您的好友‘驚鳳’已被‘天狼星233’奸殺。”
秦扇:“……”
秦扇趕往現場,看見天狼星233追著驚鳳砍,那凶殘程度簡直堪比屠殺,驚鳳的死法也是千奇百怪,這得多大的怨念啊!
而驚鳳,簡直就是個做錯事情的小男人,話都不敢說,站著讓她打,砍、踹、勒、分屍、奸殺……
好凶殘,小孩子看完根本把持不住!
‘真龍戰姬’出現了,問秦扇:“怎麼回事,你爸爸怎麼跟你二爸爸打起來了?”
秦扇淡定回答:“沒見過家暴嗎?”
真龍戰姬:“……”
秦扇看見真龍戰姬身邊還站著一個陌生的遊戲號,打扮得像隻兔子,還以為是龍戒新買的寵物,定睛一看,居然是個玩家,ID:喵喵醬。
“喵、喵、醬!是你!”
秦扇亮出自己二百五十萬買的大寶劍,咬牙切齒地追殺喵喵醬去也!
另一邊,江夢嫻把驚鳳殺死幾十次,終於說話了。
“知不知道錯在哪兒?”
連羲皖:“我不該打架,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懇求天狼星大人赦免小的罪行。”
“你還想有下次?”
連羲皖:“不敢不敢,以後見到連景一定繞道走。”
“連羲皖,你混蛋!”
連羲皖:“是是,我混蛋!”
折騰到半夜,連羲皖看見天狼星233下線了,他連忙去了江夢嫻的書房外,敲敲門:“小雞兒?”
砰!
不知道什麼東西狠狠地摔在了門上,江夢嫻在書房裏砸東西,還夾雜著她歇斯底裏的尖叫聲:
“你知不知道我當時有多害怕!”
“連景下手這麼狠,你出事了怎麼辦?你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你就算不為我著想,你也該為球球想想!”
“連羲皖,你個自私自利的混蛋,隻顧自己一時痛快,卻沒想過後果和別人的感受,我恨你,我恨你!”
門外的連羲皖都不敢說話,隻聽見裏麵的江夢嫻一邊哭一邊摔東西一邊罵。
連羲皖一直在門口認錯,聽見江夢嫻在裏麵哭了半個小時,終於沒有聲音了,他知道,她氣該消得差不多了,又問:“餓不餓?我下麵給你吃。”
江夢嫻:“不餓,不吃。”
連羲皖:“那你開門。”
“不開。”
連羲皖:“你不開,我就在這兒等你一晚上。”
裏麵沉默了十幾分鍾,連羲皖就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鍾,時不時走動兩聲,提醒裏麵的人自己還在門口。
二十分鍾之後,門‘哢’一聲開了。
江夢嫻撲了過來,一下子抱住了連羲皖,把臉埋進他懷裏低聲地啜泣著。
連羲皖摸著她濕漉漉的臉,看見她的臉哭得皺巴巴的,可憐兮兮。
“好了好了,不哭了,我錯了,我錯了。”
“夜深了,咱們早點睡。”
連羲皖把她打橫抱起來,往主臥去了。
回房之後,江夢嫻洗了一下臉,在床上打個滾兒,背對連羲皖,依舊十分生氣。
連羲皖解開皮帶,爬上床,抓住她的腿:“來的,老公給你通一通,通一通氣就順了。”
他亮出自己的凶器,撩開她的睡裙,要給她通氣。
江夢嫻又氣又羞,捂住臉……
通了半晚上氣之後,江夢嫻的氣果然順了不少,可是一想到宋青鸞的出現,她還是有許多不快,她知道連羲皖雖然嘴上說不在乎宋青鸞,可是在心裏,一定為宋青鸞留了一個別人替代不了的位置。
一夜無眠,江夢嫻翻來覆去睡不著,淩晨的時候忽然聽見了一陣雨點打在屋簷的聲音,連忙穿了件睡裙起床,推開窗戶,看見一場夏雨猝不及防地來了。
八月的天氣燥熱沉悶,一場雨之後,空氣之中彌漫著烘熱的水氣。
江夢嫻站在窗口,伸手接雨,冰冰涼涼的雨點打在手心裏,感覺好極了。
夜深人靜之時,連窗外的霓虹燈都消失了不少,整個城市似乎都睡著了,就隻剩下一個她醒著,像是和世界暫時失去了聯係一樣,她的整個世界裏,隻有一個她。
她看著雨發呆,腦子裏依舊是白天發生的事情,無論睜眼,還是閉眼,似乎都能看見宋青鸞的身影。
宋青鸞三個字,似乎橫貫在她和連羲皖之間無法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