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夢!”連雪篙忽然叫她,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和他的小夥伴齊刷刷地都換成了運動服,他手裏轉著一個籃球:“我們要去另外找個地方打球了,你來不來啊!”
江夢嫻還在因為連羲皖的提前退場而失望,渾身有氣無力的,正想拒絕,但沒想到,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當然來。”
那一瞬間,江夢嫻的世界忽然從黑白變成了彩色,回頭,看著那忽然出現的男人,眼裏都是光。
連羲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去換了一身運動服,露出了才剪的圓寸頭,和帝都大學一般的學生沒什麼區別,陽光帥氣,絲毫看不出他已經是個32歲的老男人了。
連雪篙摸了摸自己的圓寸頭,再看看連羲皖的圓寸頭,喃喃自語:“乖乖,同樣的發型,為什麼你比我更帥呢!”
男神也要來,江夢嫻怎麼能不答應呢!
她屁顛顛地就跟了上去。
幾個人找了一個沒人來的籃球場,開始打球。
這裏的都是帝都大學的學生,一個個個青春滿瀉,連羲皖這個32歲的大叔混在裏麵毫無違和感。
打球的時候,江夢嫻一邊偷偷看連羲皖,邊看邊感歎。
怎麼皮膚能這麼好呢!這麼嫩,完全看不出半點滄桑!
不僅是皮膚,他表現出來的狀態,一點三十歲老男人的模樣都沒有,怪不得他在電影裏演十七八歲的腦殘校草毫無違和感。
啊!男神!
一群人熱情洋溢地在打球,黑七黑八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球球也坐在一邊等著他們。
打到一半,江夢嫻中場休息了一下,下場喝個水,一邊近距離欣賞著自家男神灌籃的模樣。
真是越來越帥氣!
“喂!江小夢!”連雪篙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下場了,正在喝水,使勁兒地一拍江夢嫻的肩膀,鄙視地看著她:“你沒見過男人啊,看你那一臉的花癡,都快流口水!真丟人!”
江夢嫻忙恢複了一本正經。
剛才她花癡得有這麼明顯嗎?不是吧?老鳳鳳豈不是已經把她滿臉的花癡都看在眼裏了?好羞恥!
連雪篙喝完了水,摸手機看時間,正好看見了一個陌生電話打進來。
他背過身去接電話:“喂?哪位?”
電話那邊十分寂靜,似乎是在什麼空間裏,人聲有些空洞:“我是張澤千。”
連雪篙笑了:“老張啊,有事嗎?”
張澤千冷冷地笑了兩聲,才說:“連雪篙,我知道你和江夢嫻在一起了,我真是覺得你好可憐,你知道你的女朋友是個什麼人嗎?”
連雪篙來興趣了,問:“哦?這我還真是不知道,勞煩你給我說說?”
張澤千說話真是一點不留情麵,一開場就揭江夢嫻的老底:“你恐怕不知道吧,她心裏隻有我一個人,為了我的,她不惜爬上了連景的床!這樣一個女人,你還敢要。”
連雪篙沉默了三秒鍾,然後毫不客氣地笑場了:“老張,你笑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對麵的張澤千搖了搖頭,笑連雪篙傻,果然是個隻會打遊戲的傻子。
“張家晚宴那天,你以為連景為什麼會賞臉來,還不是因為江夢嫻要求?你以為連景憑什麼會聽她的話,我告訴你吧,她現在已經是連景的情婦!”
連雪篙沒有連羲皖的段位,憋不住笑:“噗——您繼續,繼續。”
張澤千繼續說:“她現在在連景身邊做她的情婦,卻一心隻有我,她和連景在一起,都是為了我,我和她約好了,等我羽翼豐滿,我就讓她進張氏企業!而你能給她什麼?和我比,你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知道嗎?!”
張澤千幾乎是要怒吼了,江夢嫻隻能是他的!
每每想起她和連雪篙接吻的場麵,他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仿佛一件什麼至寶被人竊取了。
江夢嫻就是那件至寶,他可以厭倦可以棄之如敝履,放在一個角落裏穩妥地安放著,平時忘在腦後,想起來的時候,還能隨時拿出來看看,可是他絕對不允許別人覬覦自己的至寶!隻能他一個人擁有!
特別是看見他不要的東西被別人捧在手心,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人格和尊嚴被人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連雪篙似乎被張澤千的話唬住了,整整沉默了十幾秒,張澤千以為他頓悟了,沒想到連雪篙沉默之後笑得沒心沒肺:
“哈哈哈哈,你一定是想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遊戲賬號。”
張澤千對連雪篙這個二逼已經無語了,他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能不能懂,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他最後再提醒了一下:“你和連景都一樣,隻是她利用的工具罷了,她心裏,隻有我。”
這次連雪篙終於不笑了,深呼吸了一口氣,一本正經地問:“我就是個隻會打遊戲的屌絲遊戲宅,張老板覺得,我身上有什麼可以利用嗎?”
張澤千語塞,最終給自己找了個完美的借口:“夢嫻很要強,心裏有我卻不肯說,你隻是個擋箭牌而已,但是根本沒辦法阻止我們在一起!”
連雪篙憋住笑,繼續問:“既然江小夢都爬上了連景的床了,那張老板您覺得,您和連景比,您有什麼優勢,讓她為您死心塌地呢?”
張澤千再一次語塞,連雪篙這個問題他也考慮過。
連景馬上就是華國最年輕的將軍了,如果江夢嫻真的假戲真做,選擇了連景舍棄他怎麼辦?
張澤千嘴硬,怒吼:“她心裏隻有我!”
忽然,電話那頭似乎傳了個遙遠的聲音過來:“澤千哥哥,你在哪兒,人家等你好久了!”
張澤千連忙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連雪篙終於知道為什麼江夢嫻不想和這個前任說半句話了。
會被笑死的!
江夢嫻心裏隻有張澤千?
開什麼玩笑,她現在正被他叔叔迷得七葷八素的!
掛了電話,連雪篙忽然想起了連羲皖的話,江夢嫻已婚?
怎麼可能!興許又是誆他的!她這麼小,怎麼可能結婚呢!一定是怕他勾搭他家的小保姆,他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