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氣鼓鼓地說道:“娘,你咋不問問她,昨天在咱家幹了啥好事!”
焦氏提起那事不由得有些心虛,卻嘴硬地說道:“你說啥呢?我在你家幹啥了?我可啥都沒幹!”
反正她吃準了這附近沒人家,周氏又沒親眼看見,自己也沒拿成東西回去,反正抵死不認就是了。
翠花心性率直,見她這麼不要臉,頓時怒了。
“你說你幹啥了?要不是你偷我家東西,還想抓我家的雞鴨,那幾隻大鵝能叨你嗎?”說著又跟周氏說道,“娘你知道的,咱家鵝一向都關在圈裏,從不放出來的,要不是老嬸自己鑽到雞圈裏去,那幾隻鵝能傷到她嗎?”
這一點周氏倒是清楚,因為自從那幾隻鵝到了她們家,就跟黑風不對付,鵝狗之間經常爆發大戰,家裏人怕它們互相傷害,都是把鵝關在圈裏頭,從不放出來的。
如果不是焦氏自己進了雞圈,那些鵝是沒有機會傷到她的。
“你、你們娘幾個欺負人!”焦氏見事情敗露,索性坐地上撒起潑來,“我不管,反正我是在你家受的傷,你們得賠!”
周氏看她這副樣子真是無比為難,她是相信翠花的話的,也知道焦氏是什麼德性,來她家偷東西這事焦氏絕對幹的出來。可是招惹上焦氏這樣的人,要是不賠點兒什麼,隻怕這事兒又要鬧大了。
周氏還沒說話,翠花和杏花姐妹倆已經按捺不住了。
“誰欺負你了?你受傷也不是我們打的,要不是你偷東西,我家鵝能叨你嗎?你還講不講理了?”
可是不管翠花和杏花說什麼,焦氏就是閉著眼睛在地上蹬土,一副我不聽我不聽的無賴樣子。
周氏看她手蹬腳刨的,想伸手扶她又不敢,隻得好聲好氣地說道:“四弟妹你先起來,有啥話咱好好說。”
“還說啥?你們家鵝把我傷成這樣,你不得賠點兒湯藥費嗎?”焦氏這句話倒是聽清了,立馬接過話來。
翠花和杏花又想開口,卻被周氏止住了。
“這都好說,你身上有傷,快點兒起來吧。再說五寶也在這兒呢,別嚇著孩子。”周氏輕聲細語地說道。
焦氏見目的達到,氣哼哼地從地上起來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衝著一臉怒容的翠花和杏花狠狠地瞪了一眼。
周氏把焦氏娘倆讓進門,問道:“四弟妹還沒吃早飯吧?杏花,去拿點兒吃的過來。”
杏花嘴巴撅得老高,又不敢違拗周氏,氣呼呼地出去了。
翠花則守在周氏身邊,一雙眼睛牢牢地盯著焦氏,似乎生怕她再偷什麼回去。
焦氏見周氏這麼招待自己,氣焰越發高漲。
“二嫂,不是我說你,你們家裏也太不像個樣子了,男人沒個男人樣兒,姑娘沒個姑娘樣兒,連養的牲口都——”
看到翠花眼中噴出的熊熊烈火,焦氏不情願地閉上了嘴巴。
一會兒的功夫杏花端了一盤包子進屋,五寶一看見吃的,蹬蹬跑過去,伸手就拿了個最大的包子塞進嘴裏,一邊狼吞虎咽地吃著,一邊還攥著兩個包子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