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側妃的胎氣有些不穩,後背的傷勢也是比較嚴重,索性剛剛側妃一直護住了腹部,小皇子暫時沒有沒有大礙!”府醫很快為蝶兒檢查好了身體的情況,隨後對著莫立軒恭敬說道。
“給側妃好好的處理傷處,該吃什麼藥,你來安排好,萬萬不可讓本殿的兒子有什麼閃失!”莫立軒冷著臉色,對著府醫說道。
今天莫立軒是真的生氣了,他將車祈萱接到太子府來住,是為了讓她將來可以助力自己繼位的,不是讓她來殘害他的妃子,來戕害她的子嗣的。
若是他將來真的娶了車祈萱進門,讓她做了太子妃,這個女人隻怕是會算計的他幾乎斷子絕孫了。
“是,殿下,屬下定然會好好的為側妃安胎的,隻是殿下,側妃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再也經不得一點兒折騰了!”府醫抱拳說道。
“知道了,以後她便暫時留在本殿這裏,你每日到這裏來為她檢查便是!”莫立軒點頭應道。
“是,殿下!屬下先去為側妃準備安胎藥,後背的傷現在不好處理,都是淤青,若是用跌打藥,隻怕是有滑胎的危險的!”府醫繼續說道。
“那便先不用,都是皮外傷,休養一段時間也是會好的!”莫立軒擺擺手,對著府醫說道。
對於莫立軒來說,蝶兒的死活,受不受罪他都根本不在意,他在意的,隻是蝶兒腹中,那已經成型的男胎罷了。
“是,殿下,屬下告退!”府醫對著莫立軒行了一禮,便是退出去為蝶兒準備安胎藥了。
莫立軒坐在蝶兒的床邊,盯著她有些蒼白的睡顏,終於也是知曉,什麼叫做女子本弱,為母則剛。
他都很難想象,若是剛剛,他在晚到一點兒,會發生什麼。
他今日本是要去張念之那邊看看的,就是因為他的暗衛發現了車祈萱的暗衛,他這才覺得事情蹊蹺,趕了回來。
“殿下……孩子……還好嗎?”蝶兒悠悠轉醒,睜眼便看到莫立軒坐在自己的床邊,她心中便是一沉。
“孩子沒事兒,你可以放心!”莫立軒看著蝶兒,也是難得柔聲說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蝶兒聽到莫立軒的話,如釋重負,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你暫時先住在本殿的院子中,本殿也會安排暗衛保護你,這樣的事情,斷然不會再發生了,你且放寬心思才是!”莫立軒伸手,握住了蝶兒的手說道。
“殿下,隻要孩子沒事兒,我怎樣都沒關係!我定然會保護好我們的孩子的!”蝶兒沒理會莫立軒的話,反而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嗯,那麼本殿還有公事要處理,你且好好休息!一會兒府醫會為你準備安胎藥,你背後的傷,暫時是無法處理,便委屈你了!”莫立軒繼續道。
他現在對蝶兒,一點兒耐心都沒有,多留一會兒,都覺得是煎熬,他還是決定要去張念之那裏看看。
如今,車祈萱這個助力他是不願意放棄的,但是他也不想就這樣讓車祈萱在太子府中肆意妄為,所以,他還是要去跟張念之商量,讓張念之回來太子府。
他要給張念之和車祈萱之間形成一種習慣性的模式,讓這兩個人互相牽製才可以。
“是,殿下您去忙吧,不必管我的!您讓我住在您這裏,我已經很是滿足了,殿下您放心,我不會占您的臥房的,我一會兒便到偏房去!”蝶兒點點頭,經曆了這次,她突然發現,什麼都不如孩子重要。
她不想爭什麼了,也不想搶什麼了,她隻要這個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出生便好。
到了這會兒,她才終於明白了張念之那句,孩子無辜,的含義。
是啊,孩子有什麼錯?為何要讓他來承擔成人之間的爭鬥和過錯?
“你現在胎象不穩,不宜亂動,你且先在這屋中住幾日,待好一些了再去偏房!本殿暫時先在書房休息便是!”莫立軒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嗬……”蝶兒自嘲一笑,他是有多麼的嫌棄她?便是跟她同眠共枕幾日都是不願意?寧可去住到書房?
可笑自己還一直覺得,隻要張念之不在,她便可以搶回屬於自己的那份寵愛?
蝶兒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手下意識的護住肚子,以後,她便是要與這孩子,相依為命了。
莫立軒離開了太子府,便是一路來到了張念之的慈善堂。
“殿下?您怎的過來了?”正在忙碌的張念之見到莫立軒到了慈善堂,還是有些意外的。
她以為,有了燕國公主,莫立軒就沒什麼時間再來找她了的。
“本殿想念你,便來看看你,很奇怪嗎?嗯?”兩日沒見到張念之,此刻莫立軒倒是覺得看到張念之心中踏實了不少。
“殿下……您不是在陪伴公主嗎?妾身以為您暫時不會過來了,便是有些意外的!”張念之福了福身,實話實說。
“你吃味了?嗯?不想本殿陪她,是不是?”莫立軒拉著張念之,到了她的屋中,擁著她問道。
“殿下,妾身沒有那個意思!對了,殿下,您有沒有見到翠兒,那日她回去太子府領罰,到今日都沒有回來!”張念之輕輕的推了推莫立軒,想要從他懷中退出來,他的身上,有胭脂水粉的味道,想必剛剛是抱過別的女子的。
張念之便覺得有些惡心,隻是推不動莫立軒,也隻好就勉強這樣待著了。
“翠兒在太子府中,領了罰,自然是要養好了傷,才能給你送回來,你那個婢女,實在是沒規矩,欠缺管教的!”莫立軒攬著張念之,坐到了床上說道。
“殿下……您……您打她了?”張念之眸中閃過一抹擔心,對於莫立軒問道。
“你倒是關心她,本殿從來也沒見過你這般擔心本殿!一個婢女而已,在你心中,比本殿還重要嗎?”莫立軒挑眉問道。
“殿下言重了,她如何能跟您比?隻是到底也是跟了妾身不少時日了,每日朝夕相處的,也是妾身沒有教好她!”張念之搖搖頭,對著莫立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