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哥,你現在這種時候講什麼君子之道啊?不管怎麼說,先留下人,其他的,再慢慢補償啊!”韓青陌真的是感覺自己快要被韓子朝給逼瘋了,這個家夥,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補償?如何補償?青陌,你有沒有想過,等到我們回去丞相府,纖纖將要麵對的,還是原來的日子,我沒辦法改變咱爹的想法和做法,是我自己太沒用了,保護不了纖纖,不如放她回去南越,最少她可以生活的快樂一些!”韓子朝搖搖頭,對著韓青陌說道。
“你都對你自己用什麼刑了?我先看看你的傷吧!”韓青陌被韓子朝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確,韓知益是個解決不了的老大難問題。
“也沒什麼,就是軍棍、烙鐵、釘板那些,都是小東西!”韓子朝擺擺手,不願意給韓青陌看他的傷。
他壓根就沒想治,失去耶律纖纖,他生不如死,自盡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但是若是為了贖罪而死,他倒是願意的很,所以便是什麼感染了,發炎了,他也都是不在意的了。
“哥,我先看一下您的傷如何!”韓青陌說著,便要上前,去拉扯韓子朝的衣服。
“青陌,不必看了,都是皮外傷,沒有大礙的!若是我有什麼不適,我再去找你!”韓子朝擺擺手,拒絕了韓青陌的要求。
“哥,你這樣是不可以的,你身上的血腥味很重了,現在肯定已經有傷口發炎了,若是等你有什麼不適了再來找我,那肯定就晚了!”韓青陌很是堅持的說道。
“青陌……我……”韓子朝還想要再解釋什麼,但是韓青陌卻是直接上前,簡單粗暴的一扯。
“嘶……”拉扯間,衣衫的布料摩擦到了韓子朝的傷,疼的他頓時是倒抽了一口涼氣。
“都這樣了,還說沒事兒?我記得你可不是什麼怕疼的人!”韓青陌白了韓子朝一眼,手下的動作可是一點兒都沒停下。
很快的,韓子朝的傷勢便呈現在了韓青陌的麵前,後背什麼傷都有,舊傷未愈,又添新傷,他的後背幾乎都爛了。
發炎的,紅腫的,甚至有些地方都化膿了,還有的地方肉爛的都有些見骨了,這樣的傷勢,便是在二十二世紀,也算的上是重傷了。
雖然都是皮外傷,但是殊不知,皮外傷嚴重了,也是會死人的。
“青陌……你……你隨便給我用點藥就可以了的!”韓子朝見身後的韓青陌沒動靜,便是一邊回眸去看韓青陌,一邊說道。
兩個人雖然是親兄妹,但是他這般讓韓青陌總盯著受傷的後背,他也是覺得難為情的。
韓青陌看著韓子朝的後背,便是再大的錯,收到如此懲罰,也該夠了吧?
“青陌?”韓子朝見韓青陌依舊盯著自己的後背發呆,頓時紅了臉,再次喚了一聲。
“哥,你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找點兒藥,很快回來!”韓青陌對著韓子朝說了一句,便是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青陌!!”見韓青陌這般樣子跑出來,韓子朝不用問都知道,她定然是去找耶律纖纖了。
韓子朝想追,但是後背的傷勢劇痛,加上他的衣衫還沒整理好,所以隻能放棄。
“大嫂,您跟我來一下!”韓青陌很是衝動,一口氣跑到了耶律纖纖的營帳,拉著她就要往自己的營帳跑。
此刻,她已經顧不得什麼煉鋼的秘密了,隻要可以讓耶律纖纖跟韓子朝複合,什麼都可以。
“青陌,怎麼了?”耶律纖纖本就習武,哪裏是韓青陌能拉走的,她頓住腳下的步子,滿是疑惑的看著韓青陌問道。
“大嫂,您最近有沒有聞到我哥哥身上的血腥味?”韓青陌拉著耶律纖纖,有些著急。
“是有,而且每日都會加重一些,青陌,你們最近是在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嗎?每日都有打鬥嗎?”耶律纖纖點點頭,對這件事情她也是疑惑的很,但是問韓子朝他也不說,他也不好再多問。
“大嫂,那是哥哥故意去刑房自己給自己用刑的!”韓青陌繼續解釋道。
“什麼?自己對自己用刑?為什麼?他有毛病嗎?”耶律纖纖聽到韓青陌的話,也是驚訝了,哪裏有人自己對自己用刑的?
“他覺得對不起你,這便是他對自己的懲罰!”韓青陌歎息一聲,拉著耶律纖纖:“大嫂,我哥這幾天一直對自己用刑,也沒有對傷口做任何處理,如今傷口惡化,您能不能去看看他?”
“沒做任何處理?惡化到什麼程度了?走,我們去看看!”耶律纖纖的心中驀然一疼,她反握住韓青陌的手,向外跑去。
“哥?你……你怎麼回來了?”兩個人才剛剛出了營帳,便看到了負手站在營帳門口的韓子朝,此刻他已經穿戴整齊,依舊是那個翩翩佳公子。
“我不回來,你們不是也要去找我嗎?”韓子朝苦笑,到底還是沒能瞞住耶律纖纖。
“那……你們談吧,我去看看立春!”韓青陌見耶律纖纖紅著眸子看著韓子朝,也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是她能管的了,索性說了一句,便離開了。
“纖纖,青陌跟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將事情說的很嚴重?你不要聽她的啊,她說話就是太誇張了!”韓子朝見耶律纖纖眸中已經蓄滿了淚水了,忙拉住耶律纖纖解釋道。
“韓子朝!!!你這個混蛋!你混蛋你!!誰允許你傷害你自己?”突然,耶律纖纖上前,拚命的捶打著韓子朝,哭著喊道。
“唔……”韓子朝的眉頭緊緊的蹙著,他的身上都是傷,不僅僅後背,身前也有,此刻韓青陌這般的捶打,實在是有些吃不消的,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也沒有阻攔耶律纖纖,隻是悶哼了一聲忍下了所有。
“韓子朝,你到底有沒有心啊你?你為何要如此折磨我?我當時就說了,要與你和離,你非要我等一個月,這一個月,你便是為了折磨我的嗎?”耶律纖纖哭著,捶打的力道倒是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