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這都是小事兒,韓丞相,其實您也不必如此挑剔啊,要是按您這說法,思情也不會做膳食的,我是不是也要對思情不好啊?”龍飛初見狀,忙站出來笑著打圓場。
“這……這怎能一樣,思情有了身孕,回頭給你生個大胖小子,到時候母憑子貴,你如何虐待我女?”韓知益聽到龍飛初的話,頓時不幹了,對韓思情,他是百般嗬護,畢竟目前,就這麼一個女兒還算乖巧了。
“嗬,嶽父大人你這就不講道理了,怎的什麼事情您的女兒可以,但是其他的女子便不可?若是說有身孕的事情,您不要每日都這般找茬,弄的大嫂鬱鬱寡歡,我看她早就有孕了吧!”龍飛初性子直,說話也直,說話也是一點兒沒給韓知益留麵子。
“你!!!你也認為是老夫的錯?你們一個個的,全部都向著她?罷了罷了,到底都是外人!”韓知益被龍飛初說的老臉一紅,這種事情,做就好了,說出來可是不好聽了。
聽到韓知益這句,耶律纖纖更是心中發苦,原來這麼久以來,自己的隱忍,委屈,換來的隻是一個外人的身份,在韓知益的心中,從未將她當成過家人。
也難怪他總是針對自己了,若是自己家人,哪裏舍得這般?
“嶽父大人,先不說外人內人的,您有沒有想過,若是所有人都說此事是您的不對,那麼便真的是您的不對了?不若這般,也別讓大嫂進宮了,我進宮去,將這幾日我在丞相府中的所見所聞,跟皇上說一說,讓皇上來斷一斷,到底孰是孰非!”龍飛初倒是沒太在意韓知益的話,畢竟自己對他來說就是個外人,而他對自己來說,無疑也是外人。
“放肆!這般家長裏短的事情,還要去找皇上定奪?皇上哪裏有這麼多閑工夫?龍飛初,你不要起哄了,趕緊帶著思情回去休息!”韓知益聽到龍飛初的話,便是一口拒絕。
鬧到皇宮去,韓知益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孰是孰非先不說,他丟不起這個人是真的,剛剛他不怕耶律纖纖進宮去找莫初北,是認為她不過是威脅韓子朝罷了,實際上她不敢去。
但是龍飛初這個愣頭青卻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他若是真的將事情鬧大了,那自己這張老臉可就難看了。
“放開我!”耶律纖纖微微的扭了扭手腕,有些哽咽的說道。
“纖纖,我們談談,好嗎?我真的有事情要跟你說,等到說完了,若是你還想和離,我便不在阻止!”韓子朝拉緊耶律纖纖的手,柔聲說道。
“不必說了,我堅持和離,給我和離書吧!”耶律纖纖滿眼絕望,搖搖頭說道。
“纖纖……”韓子朝滿心無奈,他現在明白韓青陌為何提出讓耶律纖纖住到軍營了,就現在韓知益的狀態,若是耶律纖纖在繼續留下,隻怕性命都未必保得住了。
“你到底放不放手?”沒等韓子朝說出想說的話,耶律纖纖卻是突然抬眸,怒視著韓子朝冷聲問道。
“纖纖,我隻說幾句話,行嗎?”韓子朝努力的想要解釋。
“唰!”的一聲,耶律纖纖腰間的軟劍抽出,寒光比人,劍尖直指韓子朝:“放不放開?若是還不放開,我便不客氣了!這是我父皇留給我的一柄軟劍,削鐵如泥,你這手,可還想要?”
“耶律纖纖!!你放肆!!子朝是你的夫君,你竟然想要弑夫,如女心腸歹毒的女子,我丞相府如何能容你?”韓知益見到耶律纖纖竟然對韓子朝動了兵器,頓時急了,對著她大吼道。
“是啊,丞相府容不下來我,其實無論我是不是弑父,丞相府不是都容不下我嗎?”耶律纖纖聽到韓知益的話,頓時嗤笑一聲,之後說道。
“你……你……簡直是大逆不道!簡直是大逆不道!!”韓知益聽到耶律纖纖的話,更是氣壞了,他哪裏想到,一直忍氣吞聲的耶律纖纖竟然敢反駁他了。
“韓子朝,放手!”耶律纖纖不在理會韓知益,而是繼而轉頭,冷眼看著韓子朝冷聲說道。
“纖纖,若是斬下我的手,便可以讓你留下,那你便動手吧!是我虧欠了你的!”韓子朝深深的看著耶律纖纖,柔聲說道。
“嗬,斬下你的手,隻是為了讓你放開我,我好進宮麵聖,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留下,韓子朝,你我緣分已盡,從此大路朝天,你我便是各自安好了!”耶律纖纖這一笑,滿是悲戚,看的韓子朝也是心碎不已。
到底是怎樣的絕望,才會讓那般堅強,剛毅的女子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纖纖,我已經跟青陌商量好了,我去軍營這段時間,你也跟我一起過去,我不會將你一個人單獨留在丞相府中的,我知道,若是沒有我在,便沒有人能護住你了!”韓子朝拉著耶律纖纖的手拉好沒有鬆懈,而這句話,也終於說出來了。
“子朝,沒用的,我們總不可能在軍營永遠不回來,是不是?若是你討厭一個人,你會自己慢慢的去改變嗎?你不能,我不能,韓丞相也不能,我沒辦法去強迫一個不喜歡我的人,必須要接受我,但是我也沒辦法去強迫我自己,對一個討厭我的人,關懷備至,無限包容!”耶律纖纖含淚說道。
“纖纖,我爹原來不是這樣的,他隻是年齡大了,現在多多少少都有些糊塗了,等過一陣子,我有空了,再好好跟我爹談一談,一起都會好的!”韓子朝搖搖頭,對著耶律纖纖邊哄著邊解釋著。
“韓子朝,放我離開吧,你爹原來是怎樣的我沒有見到,但是自從我嫁給你,他便是這般,我沒辦法想象你說的未來,我也等不到你說的未來,我隻想現在!”耶律纖纖說罷,長劍高高舉起,對著韓子朝的手腕便砍了下來。
韓子朝定定的看著耶律纖纖,沒說話,也沒有躲開,隻是依舊保持的剛剛的姿勢,一副任你處置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