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青陌的手術算是很成功了,不過術後還是有七十二小時的危險期的,蘇諾說韓青陌已經沒事兒了,便是想要先將自己摘出來,現在人我給你治好了,如果後麵感染了,甚至因為感染危及到生命了,那就不關她的事情了,反正她是將人好好的交給他們了。
“蘇姑娘,先到大廳吃點東西吧,老奴給您準備客房,一會兒您早點休息!”管家很是恭敬的上前說道。
“有勞了!能不能再給我準備一些熱水,我還想沐浴一下!”渾身大汗,蘇諾也確實是想要洗一洗,最好能換個衣服才好。
“沒問題,蘇姑娘放心,很快便能準備好!”管家看了莫溯寒一眼,見莫溯寒沒有要拒絕的意思,便是忙應了下來轉身出去準備了。
“蘇姑娘,那我們可以進去看看青陌了嗎?”褚文成對蘇諾其實還是很有好感的,特別是她能將他和蒼天宇都束手無策的事情一個人完成的如此得當。
韓青陌算是他跟蒼天宇那裏搶來的半個徒弟,他也珍惜的緊,但是到底總是覺得搶了人家的,他自然還是想要收蘇諾為徒的。
“可以進去,但是最好一次隻進去一個人,她需要安靜,未來的三天是關鍵,萬萬不可大意!”蘇諾點點頭應道。
“是是,這我知道,你放心!我們會輪流守著青陌的!”褚文成忙應了下來,同時他心中也是對蘇諾的好感又上升了一些,心中盤算著找機會還是要探探蘇諾的口風,看看這丫頭願意不願意做自己的徒弟。
“蘇姑娘,本殿陪你先去休息一下吧!”莫朝陽上前,輕輕的扶住了蘇諾,向著偏院走去。
蘇諾滿臉的幸福,依靠在莫朝陽的身上,她甚至覺得,之前的莫朝陽又回來了。
“我說褚老頭,你最好打消你的念頭,這女人跟青陌本就是勢不兩立的!若是你將她收為徒弟,將來她利用你對付青陌,你心中隻怕是要自責許久的!”蒼天宇白了褚文成一眼,瞧著他看蘇諾那有些炙熱的眼神,他便知道褚文成心中在想什麼。
“蒼天宇,我怎麼覺得這丫頭不會對青陌下手呢?她今日不就是來救青陌的嗎?若不是她,現在青陌隻怕已經……”褚文成很是不甘心的說道。
“她不是來救青陌的,她是來救她自己的,她坑害青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現在她不過就是想要挽回老三的心,才會這些!”莫溯寒冷聲開口,打斷了兩人的話。
“呃……”褚文成眸中閃過一抹惋惜之色,這蘇諾,若是隻有蒼天宇一個人說她不好,那也許還是蒼天宇有偏見,但是若是人人都說她不好,那隻怕就是這蘇諾真的有問題了。
“本王先進去看看青陌,兩位先到客房休息一番,隨後我們輪流照顧青陌!”莫溯寒說了一句,便邁步率先進入了韓青陌所在的屋中。
跟韓青陌在一起久了,莫溯寒多少也懂點兒她們的救治方法和過程了,這開腹後的三日是危險期,莫溯寒是知道的,所以這三天,他是不準備離開韓青陌身邊的了。
“三殿下,您不用這般陪著我了,去休息一會兒吧!”偏院中,蘇諾低著頭對著莫朝陽輕聲說道。
“無妨,本殿不累,你這裏不能沒人保護,皇叔的王府雖說基本上是安全的,但是終究不是本殿的朝陽宮,本殿還是不那麼放心的!”莫朝陽搖搖頭說道。
“殿下……謝謝您!”蘇諾終於是鼻子一酸,紅了眼眶!莫朝陽這般真心實意的關心,多久沒有了?
“是本殿應該謝謝你才是,你總說本殿對皇嬸的感情不同尋常,其實是因為皇嬸幾次三番救過本殿的性命,如今,你救了皇嬸,本殿欠她的,也算是償還了一些了!”莫朝陽淡淡的輕輕的說道。
莫朝陽這樣說,便是他想出的讓蘇諾後麵繼續盡心盡力照顧和醫治韓青陌的辦法了,以一種替他報恩的方式。
他故意給了蘇諾一種錯覺,便是隻要他自己覺得欠了韓青陌的還上了,那麼以後他對韓青陌,便不會有其他的情愫了,而蘇諾幫他還了這份情,那麼他就變成了欠了蘇諾的。
“殿下,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您欠著旁人的人情的!我都會一一幫您還上的!”果然,蘇諾聽到莫溯寒的話,頓時一副“我保護你!”的樣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蘇姑娘,本殿欠了你的,以後還不知道如何償還……”莫朝陽抬眸,眸中滿是深情。
這一額,莫朝陽自己都佩服自己做戲的功夫,他心中不禁感歎,人的潛力真是無限大的呢。
“噓……”蘇諾伸出食指,輕輕的壓在了莫朝陽的薄唇上:“殿下,我早已經將自己當成了您的人了,既然是一家人,何須說什麼還不還的?您將來是要成大事的人,能幫到你,我便是滿足!”
莫朝陽垂下眼簾,看了看壓在自己唇上的纖纖玉指,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輕輕的吻了一下。
蘇諾的玉臉炸紅,慌忙縮回了手指,她從來不知道,莫朝陽竟然也會這麼會撩,她現在心口如同小鹿亂撞一般……
若是剛剛穿越過來的蘇諾,莫朝陽這一下子她也許不會有什麼反應,畢竟吻一下手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但是蘇諾已經穿越過來有段日子了,真的可以說是環境改變人,在保守的古代,麵對一直古板的莫朝陽,蘇諾早已經習慣了所謂的矜持。
“蘇姑娘,水和新的衣衫都已經給您準備好了!”管家出現很合事宜,剛好打破了蘇諾的尷尬。
“殿……殿下,我先去沐浴更衣了!您……您不要守著這裏了,也去休息一下吧!”臉頰坨紅的蘇諾都不太敢抬頭看莫朝陽,低著頭說了一句,便是轉身跑到客房中去了。
看著房門“啪”的一聲關上,莫朝陽這才冷笑一聲,從袖子中取出帕子,狠狠的在自己的唇上擦拭了一番,直到感覺自己的唇都快要擦破了,才將那帕子丟棄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