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無能為力

韓青陌怔愣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青龍,他很安詳,仿若睡著了一般,隻是她卻是知道,這條年輕的生命,永遠的被留在這裏了。

她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初次見到青龍時候的情景,那時候他也是重傷,被人當成奴隸再賣。

她將他買回去,從此她就和莫溯寒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

她救過青龍的性命,青龍也救過她,韓青陌想,她和青龍,是不是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嗯!”悶哼聲響起,打斷了韓青陌的思緒,韓青陌回過神兒,抬眸看向戰場中,此刻韓子朝跟邪君交手,雖然他的武功占了上風,但是無情門的人太多了,總有人不斷的偷襲韓子朝,他此刻也是有些手忙腳亂,應付的很是吃力。

龍飛初護著韓思情,也是在咬牙苦苦堅持,若不是有莫溯寒的暗衛不斷的拚著受傷努力的支援他,他怕也是早就受傷了。

而剛剛的悶哼聲,是莫溯寒發出的,他是一個不慎,胳膊被刺傷了,此刻鮮血已經染紅了袖子。

韓青陌微微的蹙眉,她的手中攥著一包毒粉,這真的是毒粉,她始終沒有楊出去,一來是剛剛她已經撒過一次藥粉了,這些人怕是對她有戒備了,這是吸入性的毒粉,若是人家第一時間閉氣,那麼怕是更加得不償失了。

二來是這毒粉,即便是服下解藥,也不會立刻見效,若是在他們自己人解毒的時候,又有其他勢力的人衝過來,那麼他們會更加危險。

原本韓青陌是想要等一等援軍的,但是這麼久都沒來,還搭上了青龍的性命,韓青陌真有點等不住了。

“青陌,讓開!”韓子朝大喊了一聲。

韓青陌轉頭,便見到有幾個黑衣人已經對著她包圍過來了,她手中的紙包捏的更緊了一些。

韓子朝和莫溯寒見狀,都想要脫身去救韓青陌,隻是邪君和其他的黑衣人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自然是拚命的纏住他們。

“青陌!”莫溯寒蹙眉,想要拚著受傷衝出去。

“嗬,邪君真是讓在下長見識了,帶著這麼多人,來打人家這麼一點人,看來邪君的名號,也不過就是以多欺少換來的而已!”千鈞一發之際,一道低沉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

聽到這聲音,韓青陌和莫溯寒都怔愣住了,這是……莫朝陽的聲音?

這麼長時間以來沒有一點消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莫朝陽竟然出現了嗎?那麼這些天,他又是去了哪裏了呢?

正在打鬥中的邪君聽到莫朝陽的聲音,挑了挑眉,也是一個縱身,跳出了戰圈。

韓子朝沒追上去,隻是彎著腰,大口的喘息著,剛剛他也是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若隻是對上邪君,二人之間許還在伯仲之間,但是加上其他人,他也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

“哼,是什麼人?畏首畏尾的,不敢出來見人嗎?”邪君冷哼一聲,警惕的看著四周問道。

邪君原本已經是占了絕對的優勢了,隻在堅持一點時間,便是可以讓韓子朝落敗,但是聽到莫朝陽的話,他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他是必須要退出戰圈,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敢這般跟他說話。

邪君的話音落下,大批的禁衛軍便衝入了戰圈,護在了韓青陌和莫溯寒的麵前。

“參見王爺,屬下來遲了!”禁衛軍統領無情單膝落地,對著莫溯寒抱拳請罪。

“起來吧!”莫溯寒抬了抬手,目光卻是落到了跟隨禁衛軍一起到來的莫朝陽身上。

此刻的莫朝陽,一身青色長衫,氣色看起來倒是還算不錯,最少比他失蹤的時候,要強多了。他的身邊跟著一名白衣女子,女子低著頭,看不太清楚長相,她輕輕的挽著莫朝陽的胳膊,一看便知道兩個人關係匪淺。

“皇叔!皇嬸!今日是你們大喜的日子,本殿來遲了,讓您們受驚了!”莫朝陽走到莫溯寒的麵前,對著莫溯寒和韓青陌抱拳說道。

“老三,這些日子你去了哪裏?這位是……?”莫溯寒蹙眉,滿是疑惑的問道。

“皇叔,這個事情我有空慢慢給您講,如今還是先將您們的喜宴完成才是!”莫朝陽微微一笑,對著莫溯寒說道。

“本座當是誰呢?原來是三皇子!江湖傳聞你已經死了,卻沒想到,今日在這裏見到你了!”邪君冷笑一聲,看著莫朝陽說道。

“邪君,您這是唱的哪一出啊?您的無情門跟皇室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今日怎的卻是插手了皇室的事情了?”莫朝陽看著邪君,絲毫沒有畏懼。

“哼,本座想喲啊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管!”邪君麵上閃過一抹不自然,別過頭說道。

“嗬,邪君不想說,但是本殿卻是知道的,邪君這是欠下了情債,不得不來呢!”莫朝陽卻是嗤笑一聲說道。

“你……!你如何得知的!”邪君聽到莫朝陽的話,頓時有些氣急敗壞。

這麼丟人的事情,若是傳揚出去了,他在江湖上還如何做人?

“嗬,邪君不必著急,這事情呢,本殿也隻是聽說的,也可能隻是傳言呢,至於事實到底是如何的,那便要看邪君如何選擇了!”莫朝陽卻是淡笑著對著邪君說道。

邪君咬牙切齒的看著莫朝陽,恨不得上前一巴掌呼死這個毛頭小子!莫朝陽話中的意思再清楚不過了,若是現在他帶著人撤走,那麼這件事情他便不會公布出來,否則他就要在他的手下麵前,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這件事情對於邪君來說,其實是個意外,他雖然是殺人如麻的邪君,但是卻是一個癡情人,他的娘子也是多年前,在一次他們被仇家追殺的時候,墜入懸崖失蹤不見的。

這麼多年來,他沒有過其他的女人,也從未放棄過尋找他失蹤的夫人,隻是他的夫人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無論如何,他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