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玄武倒是有些驚訝,剛剛明明韓青陌就是很生氣的,怎麼現在反而跪在地上幫他求情了呢?
“你跪在那裏幹嘛?站起來,到本王這裏來!”莫溯寒蹙著眉頭,看著韓青陌說道。
“王爺,我說句公道話,玄武是有錯,但是真的罪不至死,還請王爺小懲大誡便好!”韓青陌沒起身,而是繼續說道。
“青陌,你現在是在威脅本王嗎?”莫溯寒很是無奈的看著倔強的跪在地上的韓青陌,他知道,她這是在幫他找麵子,將來若是有人揪住這件事情不放,他便可以說,是因為韓青陌威脅他,才不得已妥協的,尤其是在他還重傷著,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理解他,而所有的責任則都是歸結到了韓青陌身上。
“青陌不敢,青陌隻是覺得玄武跟了王爺多年,這點事情是真的罪不至死,還請王爺開恩!”韓青陌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說道。
“罷了,你們都起來吧,玄武,既然王妃堅持為你求情,那麼本王今天饒你死罪,你自行去領五十軍杖的責罰吧!”莫溯寒深深的看了玄武一眼,希望他懂得韓青陌的一番苦心才好吧。
“是,多謝王妃,多謝王爺,屬下告退!”玄武再次叩了三個響頭,這才轉身出了營帳。
“青陌,你總是這樣心軟和善良,將來一定會吃虧的!”玄武離開之後,莫溯寒才歎息了一聲,對著韓青陌說道。
“吃虧便吃虧吧,吃虧是福!”韓青陌輕笑著走到莫溯寒的身邊,坐在床邊說道。
“青陌,這次玄武的事情也給咱們提醒了,看來咱們覺得絕對可信的人,也未必可信,南越皇帝那邊一定要仔細小心才可以!”莫溯寒說道。
“是,堅持到皇上過來,應該就可以了!”韓青陌點點頭,她也知道,莫初北即便是快馬加鞭的趕過來,最少也要七八天的時間的,畢竟路途還是遙遠了些。
“皇兄已經動身了,在堅持幾天,這幾天你怕是要辛苦一些了,南越皇帝的膳食,一定要盯住了才是!”莫溯寒伸手,將韓青陌耳邊的碎發整理好,之後說道。
“王爺,您放心吧,以後我會特別小心這件事情的!在不會出現這樣低級的錯誤了!”韓青陌點頭。
“王妃,七殿下想求見您!”青龍的聲音傳了進來。
“就來!”韓青陌應了一聲,之後又看向莫溯寒:“王爺,我去去就來!”
“嗯!”莫溯寒其實最不願意讓韓青陌單獨去見的,便是耶律楚峰,耶律楚峰的條件不比他差,況且能看的出來,他對韓青陌也是一片癡心,莫溯寒麵對他,便總是有一種危機感。
隻是現在他還不能下床,軍中很多事情都交給了韓青陌,尤其是南越皇帝的事情,都是韓青陌在全權負責,現在又出了玄武的事情,他不能幹涉兩個人見麵。
“七殿下!可是皇上又不好了?”韓青陌出了營帳,對著耶律楚峰很是疏離的福了福身子問道。
“韓青陌,你生氣了?”耶律楚峰深深的看著韓青陌,第一次這樣正式的,連名帶姓的喊著韓青陌的名字。
“殿下說笑了,青陌有什麼好生氣的?這次的事情,本就是我們這邊的疏忽,讓皇上受罪了,讓殿下擔心和著急了,是青陌應該道歉!”韓青陌輕輕一笑,對著耶律楚峰福了福身子說道。
“青陌,我們還可以跟以前一樣嗎?像朋友一般的!”耶律楚峰從韓青陌的話語中就能聽出來,這個丫頭現在應該正在氣頭上。
其實耶律楚峰是想過要不要等韓青陌的氣消了,再來跟韓青陌談這件事情,但是他又覺得自己也是等不了,他不來跟韓青陌將事情說清楚,便有一種如鯁在喉的感覺。
“殿下,您是南越的七殿下,我是北州的八王妃,我和您,怕是注定成不了朋友的,我們的立場不同,各為其主,您救過我的性命,我銘記於心,若是有機會,我一定加倍奉還!”韓青陌繼續帶著公式化的微笑,對著耶律楚峰說道。
耶律楚峰定定的看著韓青陌,他已經不知道該要說什麼好了,對於韓青陌,他是有些愧疚的,畢竟剛剛,他沒有第一時間去相信她,反而還生出了殺了她的想法。
這一刻,耶律楚峰很清楚,他和韓青陌,再也回不到以前了,韓青陌以後都不會將他當成朋友那般護著了。
“殿下,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還請回去照顧皇上吧,皇上身邊不能離開人,其實您說的沒錯,北州的軍營中,並不安全,隻是皇上想要將那害你們的人揪出來,所以現在才堅持在這裏繼續守株待兔的!”
“所以這幾天,還是要請殿下特別注意一下皇上的情況才是!相信那人很快就會出現的!”韓青陌見耶律楚峰看著她不說話,等了幾分鍾,才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多謝王妃!”耶律楚峰又定定的看了韓青陌一會兒,之後才突然對著韓青陌抱了抱拳說道。
“不必客氣,七殿下請!”韓青陌對著耶律楚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目送著耶律楚峰離開,這才轉身回去了營帳。
“青陌,你和七皇子有什麼矛盾嗎?”莫溯寒有些疑惑的看著韓青陌問道。
“沒什麼矛盾呀,王爺為何這樣問?”韓青陌洗了帕子,一邊給莫溯寒擦手擦臉,一邊問道。
“沒,就是剛剛聽到你和七皇子的對話,覺得你對他似乎很是疏離!想想你之前,為了救他還差點丟了性命,便覺得有些奇怪!”莫溯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