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朝陽聽到莫溯寒的交代,心中便是一沉,莫溯寒這樣說就等於是交代後事了,對方這次的陣營怕是真的會很強了。
“皇叔,敵方這次是誰帶兵?”莫朝陽不在糾結剛剛的問題,他輕聲對著莫溯寒問道。
“是南越的太子,這家夥沒什麼本事,但是手下的能人異士卻是不少,這次我們的將士受傷,都是他帶來的那些人比較厲害罷了!”莫溯寒一邊往自己的營帳走,一邊說道。
“唉,這南越也是後繼無人了,我聽說南越最厲害的是七皇子,文韜武略可謂是樣樣精通,隻是可惜了,是個目盲之人,即便是目盲都能寫的一手好字,可想那七皇子的才華了!”莫朝陽歎了口氣說道。
“不錯,那七皇子確實是個繼承皇位的好人選,若是現在七皇子得勢,定然不會跟北州開戰,反而會交好北州,強強聯手,隻可惜,就算他能力再怎麼強,再怎麼深得南越皇帝的喜歡,他的目盲就注定了他和皇位無緣!”
“現在的南越太子耶律青其實是個不學無術的無能之人,根本也沒有能繼位的能力,但是他依仗著自己有個做皇後的母親,便是在北州和南越之間不斷的挑起戰火,南越想要吃掉北州,簡直就是異想天開!”莫溯寒嗤笑一聲說道。
“嗬,這南越的處境跟咱們還有點像呢,隻是南越的皇帝更窩囊,竟然縱著那草包太子上戰場來折騰!”莫朝陽聽到莫溯寒的話,卻是嗤笑一聲說道。
北州有個草包太子莫立軒,仗著自己有個當皇後的母親,在宮裏宮外的作威作福也就算了,南越的草包太子竟然還折騰到戰場上來了。
“老三,你覺得你父皇窩囊?”莫溯寒聽到莫朝陽的話,眉頭一皺,對著莫朝陽問道。
“皇叔,您不覺得父皇窩囊嗎?這麼多年了,父皇一直被皇後和皇祖母算計著,打壓著,即便是查到她們戕害嬪妃的證據,也是敢怒不敢言!”莫朝陽抬眸認真的看著莫溯寒說道。
“你放肆!你是皇子,大哥是皇帝,有你這樣說自己的父皇的嗎?”莫溯寒聽到莫朝陽的話,頓時皺眉吼道。
“皇叔,我說的都是實話,這就是我心裏真正的感受,若不是您問起,我也是不會說的,但是既然您問了,我便告訴您!”莫朝陽見莫溯寒生氣了,他倒是沒有一點懼怕,隻是依舊語氣平淡的說道。
“唉,老三,你這性子,也是皇兄給你慣的,你不願意理朝中事務,皇兄便不強迫你,你可知道,這麼多年來,皇兄為了護住你們這幾個皇子,才這般委曲求全的?”莫溯寒真的沒想到莫朝陽心中竟然是這樣想莫初北的。
“皇叔?這是什麼意思?父皇為了我們?”莫朝陽看著莫溯寒,很是不解的問道。
“嗬,罷了,索性今天有時間,便跟你說說吧,之前本王也覺得皇兄有些窩囊,身為一個皇帝,連皇後和太後都壓不住,還要處處謙讓,這樣的皇位要不要也不吃勁!”莫溯寒回到自己的營帳,給自己和莫朝陽分別倒了杯茶水,之後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啊,父皇太窩囊了,這北州都是父皇的,若是皇後和皇祖母做的不對,父皇定他們的罪便是了!”莫朝陽點點頭,表示特別讚同莫溯寒的話。
“以前本王做事情也是如同你這般想的,做什麼都是不管不顧的,而且跟皇後和太後也是多次對上了!”莫溯寒想想自己的經曆,也是無奈的一笑:“但是後來,有了韓青陌,本王才徹底理解了皇兄這麼多年的隱忍!”
“皇叔,您的意思是……父皇怕皇祖母和皇後傷害我們?所以才對他們一再的隱忍的?”莫朝陽瞪大眼睛,看著莫溯寒:“但是,若是皇後或者皇祖母傷害我們的性命,父皇完全可以將她們治罪啊!”
“白癡嗎你?治罪有什麼用?人都死了!廢了!在治罪有什麼用?而且太後是皇上的額娘,即便是有再大的錯,也還是不能處死!否則皇兄就要背上弑母的罵名!而皇後有太後護著,想要廢後,談何容易?”
“到時候,無論是你也好,你其他的皇兄皇弟也罷,死也是枉死,皇兄救不得你們的性命,甚至連為你們討個公道都做不到!”
“老三,你已經這麼大了,應該為你父皇分擔一些事情了,考慮事情也應該更加周到才是!”莫溯寒盯著莫朝陽,有些無奈的說道。
“皇叔……我……原本這麼多年我都誤會父皇了!”莫朝陽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泛紅,這麼多年來,他的冷漠,他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其實又何嚐不是對莫初北不滿的一種表現呢?
隻是到了這一刻,他才發現,原來這些年他父皇看似窩囊,但是卻是對他們的一種保護。
“行了,知道誤會了皇兄,以後便多為他分擔一些事情,現在沒有皇子適合繼位,本王希望你可以努力!”莫溯寒這是第一次跟莫朝陽提起皇位的問題。
“我?皇叔……我可不能繼位……我……”莫朝陽聽到莫溯寒的話,頓時擺擺手,想都沒想就果斷拒絕道。
“你有什麼不能繼位的?老三,你剛剛不是還對皇兄很內疚嗎?那你不做點事情補償皇兄?”莫溯寒見莫朝陽是真的不準備繼位,頓時黑了臉色。
“補償可以啊,我可以為父皇分憂,他讓我去幫他做什麼都好,讓我上陣殺敵也行,但是繼位我真的不行的!”莫朝陽對著莫溯寒很是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