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之後,韓青陌依舊沒有醒來,莫溯寒的額頭卻是沁出了汗珠,白向時看著不對勁,連忙上前查看一下,之後說道:“王爺,韓大小姐發燒了,快將她放平,我記得剛才那堆瓶子裏似乎是有退燒藥的。”之前白向時是看到了韓青陌給莫溯寒喂退燒藥的,那個小瓶子他記得。
“好!”莫溯寒此刻胳膊和腿都已經沒有知覺了,他艱難的活動了一下,白向時見狀連忙上前幫忙,兩個人慢慢的輕輕的將韓青陌放平在了地上。莫溯寒再次將韓青陌的小藥包取了出來。之後看著白向時問道:“是哪個?”
“就是那個藍色的小瓶子,裏麵有一種白色的扁片片。”白向時指了指莫溯寒手邊的一個藍色的小瓶子說道。
“將水拿過來!”莫溯寒將自己手邊的小瓶子拿了起來,打開蓋子,倒出了裏麵的白色藥片,怔愣了一下,之後又看向白向時問道:“吃一個?”
“是的王爺!”白向時正在將韓青陌那些小藥瓶都整整齊齊的裝回那小布袋中,聽到莫溯寒的問題,連忙抬起頭看了一眼,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好,幫本王扶著她點!”莫溯寒將那藥片塞進了韓青陌的口中,之後準備將水灌入韓青陌的口中將藥送下去。
“糟糕,王爺,誰喂不下去啊。”莫溯寒嚐試了幾次,韓青陌根本咽不下去那水,幾次水都順著韓青陌的嘴角流了出來,白向時有些著急的看著莫溯寒說道。
“再試試!”莫溯寒卻是不死心,想要繼續給韓青陌灌水,白向時卻阻止道:“王爺,天色一黑,就該冷了,再喂下去韓大小姐的衣服全濕了,怕是更麻煩,不如您……”
“本王怎麼?”莫溯寒完全不知道白向時想要說什麼,他隻知道如果不用水將那藥片送下去,韓青陌的高燒退步下來,到時候就該變成傻子了。
“不如您以口渡水,先讓韓大小姐將藥吃下去!”白向時這句話說出來的聲音很小,要知道莫溯寒可是有潔癖的,白向時這句話可是冒死說的,他真心不能保證莫溯寒此刻不會一巴掌將他的腦袋拍碎了。
“好!”出乎意料的,莫溯寒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辦法一般,重重的點了點頭,自己對著水袋喝了一大口水,之後對著韓青陌的嘴巴就堵了過去。
“咕咚!”一聲,韓青陌總算是連水帶藥都咽了下去,莫溯寒剛要放下水袋,白向時便不怕死的又說了一句:“王爺,您還是多喂韓大小姐幾口水吧,發燒本來就要多喝水啊,而且那藥片在她口中那麼長時間了,總要多幾口水才能全部都送下去吧。”
“嗯!”莫溯寒覺得白向時的話頗有道理,於是又開始繼續喂韓青陌喝水,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是覺得韓青陌的唇味道還不錯,所以接機多吃幾口的。
“好了,差不多了,將她放平吧!”莫溯寒又喂了韓青陌差不多十口水,看向韓青陌的臉色似乎也好一些了,才對著白向時說道。
“王爺,您也去休息一會兒吧,我來守著!”白向時和莫溯寒一直守著韓青陌,好在韓青陌的藥似乎很管用,不多時韓青陌的燒就退了下去,莫溯寒也放心了許多,高度緊張的神經放鬆下來,便有些犯困,白向時看不過去,連忙對著莫溯寒說道。
“無妨,本王親自守著她。”莫溯寒其實是不敢睡的,他知道韓青陌傷的重,而且韓青陌還失血過多,退燒並不等於能救回性命,莫溯寒真怕他這一覺醒來就跟韓青陌天人永隔了,所以他強打著精神堅持著。
“嗯?”第二天一早,韓青陌醒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躺在一個軟乎乎的枕頭上,她下意識的在那枕頭上蹭了蹭,意識慢慢回籠,她最後的記憶是王爺吃下了那能壓製毒性的草藥。
“對了,王爺?”韓青陌想到又是受傷又是毒發的莫溯寒,連忙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隻是回過頭就猝不及防的撞入了莫溯寒按漆黑的眸子中。
“韓青陌,你可知道你的腦袋有多重?本王的胳膊現在都沒有知覺了。”莫溯寒其實昨晚也沒有堅持住,最後還是擁著韓青陌睡著了,莫溯寒是在韓青陌醒來之後他才醒過來的,隻是此刻看著韓青陌一臉迷茫的樣子,頓時覺得有些好笑,這個丫頭自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自己還不知道呢。
“王……王爺……我不是故意的啊,我這個……不是我的腦袋怎麼重了?我的腦袋很標準的好不好?您就是將一個茶杯放您胳膊上一夜您胳膊也會麻啊。”韓青陌剛想要道歉,卻是突然回過神來,立馬就懟了回去。
“嗬,還好,沒有燒成白癡,過來本王看看你的傷口如何了?”莫溯寒看到韓青陌炸毛的樣子,嗤笑了一聲,之後對著韓青陌招了招手說道。
“哦!”韓青陌知道莫溯寒是在打趣自己,也懶得和他抬杠,稍微活動了一下,後背的傷口還是很疼,於是慢吞吞的走到了莫溯寒的身邊,讓他給檢查傷口。
“這傷口以後怕是要留疤了,韓青陌,你會做祛疤的藥嗎?”莫溯寒一邊查看韓青陌後背的傷口,一邊突然抬起頭問道。
“啊?哦,祛疤的藥會做呀,但是不用那麼麻煩,留疤就留疤吧,在後背又沒人看的到,怕什麼。”韓青陌滿不在乎的說道。
“嗬,那你就不怕你以後的夫君嫌棄你?”莫溯寒低笑了一聲問道。
“我啊?以後怕是沒人會娶我呢?”韓青陌也是半開玩笑的說道。
“為何?”莫溯寒一邊將韓青陌的傷口包好,一邊問道。
“因為我是妒婦,我不能同意以後我的夫君有三妻四妾,一妻一妾都不行,隻能有我這一個妻!”韓青陌笑的眉眼彎彎的說道。
“還真是妒婦了!那若是沒人娶你,你是準備孤獨終老了?”莫溯寒挑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