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傅雲一見這情形不好,悄悄兒地退了出去,她得去找顧一海和楚凡玲,夏雨給人看病可能要出事。
得找他們想想辦法。
拍攝的片場離住的地方雖然沒多遠,可卻隔著一個小山包,傅雲氣喘籲籲地跑過去,對顧一海道:“不好了,夏雨被一群人圍住了,看那樣子,他們來勢不小。”
楚凡玲一聽,連拍的戲都顧不上了,馬上走到自己帶來的小包包裏掏出手機,往高地上跑。
地勢低窪的地方沒信號,她得盡快跟爸爸打電話,告訴她媽媽發生了什麼。
顧一海瞧著機靈的楚凡玲,嘴角又彎了起來,老神在在地安慰傅雲:“你別怕,玲玲想辦法去了。你的這位閨蜜我打聽過了,可不是一般人。聽說昨天廖祖強在地頭足足站了四個小時,這麼有能力的人會讓自己吃虧?”
聽了這話,傅雲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夏雨可不是個容易受人欺負的,那起公交車失火案死了那麼多人,她不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傅曼曼看楚凡玲跑的那麼快,她也跟著一起跑。
“玲玲!你做什麼跑這兒來?”
“我要打電話給爸爸,我媽媽可能遇到麻煩了。”楚凡玲累的氣喘籲籲,看到手機有兩格信號了,趕緊撥打楚為先的電話,一接通就對裏麵喊,“爸爸!媽媽給村民義診遇到麻煩了,他們來了好多人,要打媽媽。”
“什麼?”楚為先連考察到一半的酒店都無心考察了,馬上吩咐楚凡玲,“你趕緊去保護好媽媽,我馬上來。”
特麼的都什麼野蠻村民,還要打人?雖然知道小媳婦身手不錯,再多的村民也不是她的對手,可到底心疼她遭遇的環境,楚為先馬上給慕景炎去了個電話,要求借用他的私人專機。
一聽外孫女有事,慕景炎激動的要跳起來:“為先!你先不要急,我馬上打電話安排飛機,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我安排人去看看。反了天了,給他們看病還不滿足,還要打人?這都什麼刁蠻村民。”
村民:“……”我們比竇娥還冤枉。
明明要鬧事的是王大嘴,怎麼就扯他們身上了。
這也是楚凡玲沒聽清楚原委的關係,一著急,就說錯了。
打完電話,楚凡玲就飛奔著回了小院兒,路上傅曼曼邊跑邊說:“玲玲!機會來了,咱們可找著個練手的機會了,不能錯過。一會兒要真打起來,咱們也幫得上忙。”
楚凡玲點頭:“對,我們現在趕過去,相信我媽媽還沒被他們欺負到。”
兩小丫頭跑的也快,炮彈似的就回到了小院兒。看見門口圍了一堆的人,心裏焦急的要命,一直擠開人群往裏去。
廖祖強今天沒去劇組看拍攝,躲在房裏休息,聽見外麵吵吵嚷嚷的就頓時來了精神,打算一會兒見有人動手他就衝出去替夏雨擋幾拳。
隻要能搭上她這條線,往後自己就不愁沒戲可拍了。
完全自動忽略了夏雨的能力,也忘了自己是怎麼被人整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四個小時的。
“憑什麼?就憑我的醫術。”
夏雨掃了眼王大嘴的女人,讓對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感覺這個會看病的女人很不好惹。可話都說出去了,八個弟弟也叫來了,一會兒鎮裏的派出所還得來人,要是自己臨陣退縮,還不得被人當笑話講一輩子。
“你有醫術了不起?我男人也有醫術。”王大嘴的婆娘態度軟和了一些,氣場也弱了許多,“十裏八村的人都找我男人看病,這是我們的地盤,你一個外姓人來湊什麼熱鬧?趕緊的把針給收了,也不要義診了,不然我就要你好看。”
話說完,王大嘴的婆娘後背冷汗直冒。媽媽呀!這女人的眼神太嚇人了,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仿佛她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簡直恐怖到爆,要不是怕自己丟醜,她都好想馬上離開,回家躲床底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這女人的眼神她就是沒來由地害怕,小心肝都發顫。
王大嘴其實也有同感,夏雨的眼神忽然之間變得那麼淩厲,他的腿直哆嗦,舌頭打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搞不懂自己在心虛什麼,害怕什麼,暗暗地擰了把自己的大腿,可還是抖的很厲害。
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昨天還信心滿滿地覺得自己能把眼前的女人趕出去,到了這會兒他就覺得有點不可能了。
眼前的女人可不像昨天那麼好說話,也許昨天人家認為他說的是空話,不跟他計較。
真認真計較起來就沒那麼好脾氣了,身上的氣場一下子展露出來,那簡直不是他能隨便招惹的。
可怎麼辦呢?
八個小舅子都已經召集來了,關鍵時刻尥蹶子像什麼話?往後他這當姐夫的在這些小舅子麵前哪裏還有半分威信可言?
事情都已經出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呀!
“沒發現我本來就很好看嗎?”夏雨停止了給病人做針顫的手,走到王大嘴婆娘麵前,“你給我好看?怎麼給?”
看王大嘴的女人沒吭聲,夏雨輕蔑地笑了:“你這人說話還真有意思,什麼叫這裏的地盤是你的?你倒是說說看。我是外鄉人沒錯,可我給鄉親們看病是無償的,你指手畫腳還帶這麼多人來想幹什麼?要當典型的醫霸?如果你想,我可以成全你。”
醫霸?
這個詞太新鮮,王大嘴和婆娘兩人對了個眼神,沒搞明白是什麼意思。
他身後的小舅子沉不住氣了,走上前來,對王大嘴道:“姐夫!你跟個女人廢什麼話,打一頓丟出去不就是了。”
其餘的小舅子也跟著附和,把夏雨團團圍在中間。
門口的鄉親們見了也衝進來,還沒等衝到,就看見兩小丫頭對著那幾個人“啪啪啪”地拍了過去。
王大嘴的八個小舅子有三個“哎喲哎喲”地躺倒在地,其餘五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裏奇怪地看著眼前的兩小丫頭,搞不懂她們這是什麼招數。
地上的三個兄弟還叫的那麼淒慘,像是被人用刀砍了,那兩小丫頭有這麼厲害?
為什麼他們一點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