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依娃還想再說什麼,塞穆裏已經把她拉回了自己的身邊:“卡依娃!不要耽誤他們的時間,讓他們走,你跟著去很容易被人察覺出什麼來的。”
“謝謝理解!”
楚為先給塞穆裏行了個鞠躬禮,慌的他趕緊回禮。
“不需要感謝我,是你們幫助了我才對,看的出來,你們在板門店有自己的人,我就不出手了,免得破壞了你們的計劃。走吧!趕緊走!告訴你們在板門店的朋友,往後有什麼困難來找塞穆裏,我一定傾力相助。”
“謝謝!”說完,楚為先抓起小媳婦的手,“我們走!”
看夏雨真的要走了,卡依娃哭了,可憐兮兮地喊:“阿姨!阿姨!……!”
夏雨回頭,跟卡依娃說再見,然後跟著眾人離開。
“嗚嗚嗚!阿姨!嗚嗚嗚!”卡依娃跑到了院子裏追趕夏雨,被塞穆裏抱住了,她掙紮,“我想跟著她一起去。”
“寶貝!眼下還不行,等你身體好了,我派人送你過去。”
父親的語氣極其柔和,卡依娃知道這事不可能了,哭倒在塞穆裏的懷裏。
“父親!我很少崇拜一個人,可是阿姨給我的啟示很多,我很崇拜她。”
“我也很崇拜她。”塞穆裏點頭,安慰著自己懷裏的小女兒,“她很能幹,也很厲害,對付敵人跟玩兒似的。什麼都不費,就把一個組織給端了。我估計,以後板門店的外來勢力會小心謹慎許多。”
卡依娃不想聽父親話裏的意思,自顧自地說道:“阿姨的父親是我們板門店的珠寶商,父親!往後您要多多照顧這家珠寶店。沒有阿姨就沒有我,她救了我的命。”
“我知道了。”
塞穆裏不是個傻子,自然知道夏雨溪的存在,關乎他寶貝女兒的事,該調查清楚的都得調查清楚。唯一調查不出來的就是楚為先他們的身份。
那些人真不是平常人,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做掉那麼多的人,平常人是辦不到的。
哪怕手裏有毒藥,也不可能做的那麼神鬼不知,完美無缺。
就算是他手底下訓練有素的人來,也不一定有把握做好那件事。
可人家做好了,做的相當好,他敢斷定,獵人組織在板門店被集體消滅,一個不留。
包括那個什麼重要人物估計也都死翹翹了。
這樣的人會是什麼普通人嗎?肯定不是,平常的普通人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那種高難度的任務。
夏雨溪的珠寶店就在皇後大街,塞穆裏已經派人去打探過了,包括夏雨溪這個人他也打探過了,知道他回了華國。
交代手底下的人往後見了他手底下的人要客氣禮貌對待,多的什麼也沒說。
手底下的人也不太明白,可首領吩咐的照做就是了,問多了也沒用。
楚為先帶著大家開車去了W國的首都機場,之後登機回國。
到家是深夜,家裏人都睡了,可楚為先睡不著。
進了房間就把小媳婦給抱住了,夏雨愣了一下,隨即回手抱住了他。
“為先!我知道,我突然不見了,你很慌亂是不是?”
“是!”楚為先抬頭,望著小媳婦,流下了淚,“我嚇壞了。真的,真的嚇壞了。媳婦!你都不知道我心裏有多害怕,感覺世界都傾斜了,馬上就要被湮滅。
媽媽抱著那具屍體痛哭流涕,我就跟傻了一樣,我覺得自己都快要不會呼吸了。媳婦!我太害怕了,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比看著王娟對著你開槍還害怕。我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心都涼了。
後來,我發現了一個細節,你平時穿衣服都很喜歡把扣子扣的好好的,絕不可能允許自己穿著一件少了個扣子的衣服去給孩子開家長會,而且還是最下麵的那個扣子。我忽然就看到了希望,心也漸漸地熱乎了起來。
我仔細看了看那個扣子脫落過後的線頭,發現那應該是用力不當被掙脫的。如果那個人是你,為什麼會去掙脫一顆扣子?在那樣危急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會去脫什麼衣服的,那就更不會有理由去掙脫扣子了,唯一的解釋就是你的衣服穿在了別人的身上。
如果是這樣,我覺得那個人不可能會是你。以你的能力,不管在什麼地方出了什麼樣的狀況,都不會是個束手就擒的人。我不讓家裏人傷心,也不讓他們哭泣,拿了那具屍體的手指甲去做DNA檢測,結果證明我的猜測是對的。我媳婦沒有死,隻是失蹤了,不知道被什麼人帶走了。
我知道你的手段和能力,能帶走你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一般人也不可能帶走你,我想了好幾天,覺得肯定是獵人組織帶走的可能性最大。”
夏雨從男人的懷裏仰起臉,好奇地問:“什麼是獵人組織?專門抓人的嗎?”
“對。”楚為先紅著眼睛對小媳婦笑,“確切地說是專門販賣各種頂尖技術人才的一個組織。誰想要什麼樣的人才,給他們下單,他們會竭力去別國綁架這樣的人才能滿足雇主的需要。
我年輕的時候被他們販賣過一次,所以我知道有這麼個組織存在。就像是我們在酒會上看到的那個重要的客人,猜測的沒錯他應該就是被獵人組織販賣過很多次的人。
來國內找你,弄出那麼大的動靜,無非是怕被我們的人盯上。隻有讓大家以為你沒了,才不會找他們算賬。可他們低估了你的實力,沒想到你還能逃脫。”
滿足地輕笑,把小媳婦抱的更緊:“我決定了,往後不管你去哪兒我都要跟著,不想過那種一轉身你就不見了的日子。太苦了,真的,好苦!”
男人低頭,把臉埋進了夏雨的胸膛,抱著這個毛茸茸的腦袋,夏雨覺得男人好像是過的挺苦的。
“我回來了,以後都不叫你感覺到苦,感覺的都是甜。”
“好!”楚為先抬頭,笑的很甜,“一路上累了,我先帶你去洗澡,然後好好睡一覺,孩子們要是知道你回來了,指不定怎麼開心呢。”
提起孩子,夏雨也極為想念,輕手輕腳地來到兒子的房裏,看了看他,然後去了女兒和歡愉的房裏。
兩女孩子睡在了一張床上,楚凡玲睡相極差,把李歡愉給逼到了角落裏,可兩個人卻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