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一出口,大家心中的疑惑也都被挑了起來,難不成夏雨汾也認識夏雨的玉佩?
“這個是我的隱私,恕我不能奉告。”夏雨拿過夏雨汾手裏的玉佩,裝進了盒子裏,“我親爸不在了,我不想提這事。”
“不是,雨兒!你那玉佩可是我們夏家的東西,我也有一塊,不信我回房拿給你看。”
剛要轉身的夏雨汾被夏雨阻止了:“不用了,我現在沒心情看。”
夏雨汾是夏家人這她怎麼忘了?他們剛來京都的第一天,她就已經炫耀過了,自己怎麼沒想起來?怎麼會在她麵前翻出那塊玉佩?看來平靜的生活要被打破了。
夏家人有可能會找上門來,隻是她要不要接受呢?媽媽說她是夏雨溪的女兒,可夏雨溪是誰?長什麼樣?多大個兒?請原諒她不知道,不清楚,那他的家人還有必要糾纏嗎?
肯定沒必要。
“爺爺!東西已經找回來了,我們回去吧!”
夏雨得趁早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她可不想跟夏雨汾攀什麼親戚,這個唯利是圖的女人,最好一輩子都別來她麵前晃悠。
“爺爺!我們走吧!”
楚為先攙扶起楚淩誌,剛要邁步,楚淩誌感覺喉嚨口一陣鹹腥味,接著“哇”地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孫子的懷裏。
“爺爺!”
“爸!”
院子裏響起一片驚呼,夏雨趕緊給楚淩誌把脈,完了用銀針封住他的穴位。
吩咐楚為先:“趕緊開車送去醫院,胃出血,很嚴重。”
聞言,一家人都慌了,楚為先抱起楚淩誌飛快地往胡同口走。楚博明劉曉琴和楚博亮夏雨汾以及他們兩兒子都跟著去了,瞬間,家裏就隻剩下了王阿英一個。
沒人看她,也沒人跟她打個招呼,都追著老頭子去了,誰也沒想起來家裏還有個她。
這一幕讓她心裏很不是滋味,一個人坐在那裏,傻呆呆地看著電視。
送的及時,楚淩誌住了一個禮拜的院,好了,還是回到了楚博明的家裏。劉曉琴精心調養著,生怕老人又有個什麼讓她男人心裏難過,好幾次了,他都偷偷地哭的像個孩子。
十六歲離開家,一個人在外麵流浪打拚,直到如今回來,想在父母跟前盡孝陪伴,盡盡人子的責任。可惜王阿英實在是蠻橫無理,一次一次地傷她男人的心。
一次一次看他默默流淚。
劉曉琴的心裏也很不好受,楚博明是個很堅強的人,輕易不會痛哭流涕,實在是到了難過不已時才會發泄自己的情緒。老公公年紀大了,年輕的時候又吃了不少苦,那幾年動亂也受了不少折磨,挨了不少打。
好不容易等到家裏情況好一點了,他又到了風燭殘年的地步。
這一個星期在醫院,男人都親自陪同,連單位都沒去,等到公公出院兒了才去單位上班。
再說夏雨汾家裏的情況也是差不多,楚博亮在醫院裏也是盡心盡力地照顧著老父親,兄弟倆沒事在一塊兒閑聊,把家裏這些年的事都翻出來聊了。
哪怕老媽對大哥那麼刻薄,他也還是交代要照顧好她的飲食起居。有時候他都不知道老媽是怎麼想的,好端端地跑去大哥家偷東西做什麼?要真想要,直接跟他張口不就是了。
看大嫂那個人也是個通情達理的,至於弄出這麼多幺蛾子來嗎?還把老爸給氣的住進了醫院。回家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給王阿英,覺得他這個娘這次是真的太過分了。
自在夏雨那裏看到那塊金鑲玉的玉佩,夏雨汾就覺得很奇怪。糾結了幾天還是覺得要回娘家去一趟,把這事告訴自己的父母,看看他們有什麼看法。
回去把這事一說,她的媽就覺得不可能。
“夏家你爺爺就生了兩兒子,連個女兒都沒有。你大伯也是生了兩兒子,外加一閨女,三個。咱們家也是三個,兩女兒一兒子,攏共就這麼幾個人。你大伯的大兒子還死了,死十多二十年了,哪會有什麼人在外麵留下血脈?肯定是你看錯了,那玉佩絕對不是咱們夏家的。”
夏雨汾的爸皺了一下眉,反駁道:“你這話不對,當年雨涓走的時候,玉佩也帶走了,說不定是她的孩子呢?”
“哎!這個有可能。”夏雨汾的媽轉頭問女兒,“那孩子有沒有說那玉佩是誰給她的?是她媽給的吧?”
“不是。”夏雨汾搖頭,“我記得很清楚,雨兒說那玉佩是她親爸留給她的,可沒說是親媽。”
夏雨汾的父母都有點驚詫,相互看了看,同時出聲。
“親爸?”
“你沒聽錯?”
看著自己的父母,夏雨汾可肯定地點頭:“我沒聽錯,雨兒說的就是親爸。”
“這就奇了怪了。”夏雨汾的媽有點不確定地嘀咕,“你們家那侄媳婦不是從外省來的嗎?可咱們家的人也沒誰去過那地方呀,怎麼可能會留下個孩子呢?不行,這事我得跟大嫂說說去,可別弄錯了,要真是咱家的血脈,那可得認回來。”
老太太為什麼這麼積極?說白了還是楚為先的功勞。她倆外孫進了衛生局那麼好的單位,臉上有光不說,更多的是嫉妒。家裏的孫子明年就高中畢業了,能不能考上大學還不一定呢?
要是能托楚為先給弄個好單位多好?單靠女兒的關係不一定牢靠,如果夏雨真是他們夏家人,那這個忙他們十拿九穩就得幫了。
一筆寫不出兩夏字,自家人不幫自家人像話嗎?哪怕他們二房在夏家無能,沒有成就感,那總歸也還是夏家人。大房的二侄子夏雨河是有本事,已經爬到警備區一把手去了,可惜人家熟絡的不是地方上的事。
送孫子進部隊他們老兩口又舍不得,家裏就這麼一根獨苗,吃那苦做什麼?還不如找個有關係的尋個輕輕鬆鬆的單位上班。
體麵不說,工資還高,單位福利待遇又好,逢年過節的東西發不停。
怎麼都是一樁美差。
想到這裏,夏雨汾的娘步子更輕快了,站起來就往隔壁去。
那孩子要真是夏家的,可得讓楚家好好謝謝她們母女,要不是她們,夏雨哪裏能進夏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