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狡辯

大家夥的眼睛全都落在了夏雨的手上,確切地說是落在她白皙指尖的那一滴血珠上。

孩子的袖口裏有針?

慕誌遠第一個鐵青著臉過來,把豆豆的那隻袖口翻起來,在衣服的一側發現了一枚針。

豆豆白白胖胖的手腕上被紮出了好幾個血印子,針一拿開,孩子立馬止住了哭聲。

王娟緊咬牙根,插在口袋裏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都刺進了皮肉,她渾然沒覺得疼。該死的楚為先,那個女人不過就被刺了一下,至於緊張成那樣嗎?

她當時那麼卑微地爬上他的床,也沒見他有一丁點的動容。

難道在他的眼裏,自己就有這麼不堪?不值得他為自己皺一下眉頭?

“這是誰幹的?”慕誌遠拿著那支針,整個人都氣衝鬥牛,恨不得把那個害他兒子的人立馬給揪出來,“誰幹的?自己站出來,要是被我抓到,我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大家族裏的勾心鬥角也不是沒有,慕誌遠這麼說話也無可厚非。爺爺喜歡他兒子,不代表慕家的人就都會喜歡,有人看不慣下手也是正常。

隻是慕家人全都麵麵相覷,沒人知道這針是從哪兒來的,又是怎麼到了孩子的身上的。

“慕爺爺!如果我看的沒錯,這不是一般普通的針,而是女人胸針上麵的別針。”夏雨指著慕誌遠手裏的針讓慕景炎看,“這針應該是被人強掰開的,隻斷了一半下來,另一半應該還在那人手上。”

接下來的話不用她說,就有人替她說了。

“對對對,隻要找到壞掉的胸針,就知道是誰幹的了。”

“今天來的人有戴胸針的都是女人,你們誰戴了的都給我主動站出來。”

豆豆的奶奶很生氣,動她孫子,那就別怪她翻臉無情。管你是妯娌還是大小姑姐妹,是外孫女還是侄女,隻要抓到人,她肯定要讓老爺子做主給個說法。

她的孫子已經夠可憐的了,碰到個不負責任,神經病一樣的媽媽受盡了折磨,這一回在她眼皮子底下還能讓人給害了,是顯得她這個當奶奶的有多無能?

戴了胸針的人還挺多,有五六個,全都戰戰兢兢地站在一起。

老爺子的怒氣是她們承受不起的,哪怕她們是慕家的人,要是惹怒了老爺子,分分鍾將你踢出門去都有可能。慕家的大家長,手裏頭握著的可是無盡的資源。

她們可以不要,但她們的娘家人或者是婆家人呢?也可以不要嗎?可大家的胸針都好好地戴著呢?那肯定不可能跑到孩子的袖口裏去。

慕景炎也氣壞了,他難得請一回客,還讓外人看了笑話,實在是覺得丟人。

等豆豆奶奶把有胸針的人都檢查完了還沒發現凶手,他沉著臉吼了一句:“來人!”

驀地,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出來了四個人。

四個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經過了千錘百煉的人。

難怪潘月月一直沒辦法對他下手,原來是慕景炎身邊加派了人手,不得已才用了一招美人計,結果還搞砸了。

讓自己徹底暴露。

“你們說說,還有誰戴了胸針沒站出來的?”

話音一落,戴了胸針的人心裏鬆了口氣,感覺自己的嫌疑被洗清了。早知道家裏會有人拿胸針來害人,那她們還戴這玩意兒幹什麼?原想著來家裏顯擺顯擺,沒想到顯擺出了事。

“她!”

四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抬起手臂指向了王娟。

從大家的視線當中看過去,指的也不是她一個人,邊上還有兩位年輕的女孩。王娟可不是個三兩句話就能嚇唬住的人,她心裏很清楚,今天這事絕對不能承認。

一旦承認了,惹怒了老頭子自己可沒好果子吃。

她是沉得住氣,可她身邊的兩位可沉不住,嚇的臉色都白了,站起來,流著眼淚。

“爺爺!我沒有戴胸針進來。”

“姥爺!我也沒有。”

眾人麵麵相覷:“……”

抬起手臂的人開口解釋:“我說的不是你們,是那位小姐。”

這話就明顯了,人家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大家,他說的就是王娟。毛胡濤瞧了眼自己身邊的女人,眼底露出警告。

他是看見王娟戴了胸針的,可她是什麼時候摘掉的沒注意。這會兒既然身上沒有,最好是耍賴到底。一旦被人查出胸針是她的,那舅舅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敢動他的曾孫,誰動誰特麼找死。

其實不用毛胡濤警告,王娟也早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隻要她死不承認,誰能奈她何?

夏雨那個賤人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拿她怎麼樣。

反正又沒人看見她動的手腳,怕什麼呢?

“我?你是說我嗎?”王娟錯愕地看著那個指著自己的人,站起來,一臉的無辜,“我沒戴胸針,不信大家可以看呀!我真沒戴胸針。”

站起來的王娟身上是沒有戴胸針的,這大家都可以有目共睹。

楚為先淡淡地來了一句:“戴沒戴,檢查一下衣服上有沒有痕跡就知道了。”

此言一出,王娟氣的差點站不穩。楚為先!你個臭男人,這個時候你往火上澆的什麼油?想看我的笑話?偏不如你的願。

“對呀!”

經人一點撥,大家開始議論了起來。

“戴過的話,衣服上肯定會留下針孔的痕跡的。”

“大嫂!你去看看有沒有吧!”

有人吩咐豆豆的奶奶,她立馬走過去仔細檢查王娟身上的衣服。

不巧的很,王娟為了能引起慕家人的注意,今天穿的是件奶白色的風衣外套,配了條紅色的圍巾。

看起來成熟穩重又知性。

奶白色是很容易找出痕跡的顏色,戴過胸針的部位很明顯有針孔存在。

隻是豆豆奶奶還沒走過去看仔細,王娟就開口了。

“沒有親眼所見,痕跡怎麼能作數呢?我昨天是戴了胸針的,今天跟著老師來這裏,怕人笑話我俗氣,就把東西摘下來放家裏了。要連這個都算的話,那我可就比竇娥還冤枉了。

再說了,我跟那孩子無冤無仇的,我拿針紮他做什麼呢?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