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問她的針是怎麼來的,反正自從看見王娟在班級裏出現,她就已經時刻準備著了。
跟她交了那麼多次手,那個女人的無恥和凶殘她早已經領教過了,為了安全起見,她不得不多加小心。
看看手表,已經五點二十分鍾了,吃過晚飯的學生應該快回來了。要是被人發現這裏有人在做肮髒不堪的事,不知道學校會怎麼對待這兩個人。
這個傳遞訊息的人還不能是自己,得找個別人來“偶然”發現了他們才好。點穴的力度沒有很強,估計頂多撐個十分鍾左右就會慢慢消失。
那兩個人也會清醒過來。
拿好自己的東西,瞧著前麵不遠處在打掃衛生的大媽,夏雨眼睛一亮,隨手在自己的身上點了一下,瞬間她的臉色開始蒼白,額頭有細密的汗珠落下,倒了些水在地板上,她步履艱難地朝掃地的大媽走了過去。
“對不起!”夏雨的聲音很虛弱,像是要暈厥了過去,“我突然間不舒服,還把地板給弄髒了,能不能借您的拖把去擦擦。”
大媽是個熱心人,一瞧她的臉色,就知道這孩子沒說假話,趕緊扶住了她。
“孩子!地髒了沒關係,大媽會去擦,倒是你這樣子還有力氣回宿舍嗎?要不要大媽送你去校醫務室?”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夏雨露出個抱歉的表情,指著自己常坐的那個隱蔽角落,“不好意思,大媽!那就麻煩您了,我是從那邊過來的。”
“好!大媽知道了。孩子!你真沒事?”大媽不放心夏雨一個人走,關心地問,“要不要大媽送你?”
夏雨搖頭,垂在左側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點了一下,臉色漸漸地好了許多。
連說話的聲音都變的有力了些:“大媽!我沒事,隻是有點低血糖,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您忙吧!我先走了!”
一邊走出圖書館,一邊為大媽祈禱,希望大媽發現了你兩個人以後,能夠平安無事,不要因為這件事受到牽連。
不然她就於心不安了。
看著那孩子顫顫巍巍地走遠了,大媽才提著拖把去了夏雨說的那個地方。
地上是有一攤水漬,她趕緊拖了,順便把周圍的地方也拖了拖。
趁著拖把就拖到了隔壁,一抬頭,嚇的整個人都呆住了。
“啊!”到一半,捂住了嘴巴。
這兩個人在幹什麼?大媽走過去,瞧著兩具相互疊在一起的身體,很是奇怪。
都這姿勢了,怎麼不動呢?不會是死了吧?
剛挨近,兩具身體忽然就動了,嚇的大媽一個激靈,差點沒叫出來。
穴位一解開,兩個人都有了知覺。
柯君傑瞅了眼旁邊的大媽,臉上漆黑,望著底下的王娟都覺得不可愛了。
“你還不走?要在這裏看多久?”柯君傑覺得這掃地大媽就是個棒槌。
他們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看的?不就男女之間的那點破事?不就被她給抓了個正著嗎?
被個掃地的大媽抓個正著沒什麼要緊的,該辦的事還得接著辦完,不然今天他會死,就差臨門一腳的那種遺憾,會讓他後悔死。
“啊?哦!我馬上離開。”
誰要看你們這對狗男女的活春宮?大媽臉色一沉,看仔細了女人的樣貌,假裝淡定地拿起拖把,轉身要走。
被柯君傑叫住了:“想辦法攔住要往這邊來的人,好處少不了你的。”
大媽心裏一“咯噔”,臉上沒什麼表情地回答:“好的。”
回頭卻在嘴裏碎碎念地罵:“不要臉,大白天的在圖書館做這種肮髒下流的事,也不怕汙染了這些聖賢書。見過下賤的,沒見過這麼賤的,一個學生,送上門跟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瞎胡來。”
不要問大媽為什麼一眼就看出了王娟是個學生。
大媽從二十來歲就在這京都醫科大學的圖書館工作了,哪怕那十來年的不安歲月,她也還在這裏上班。學校來了什麼老師,走了誰,她都清楚。
剛剛那個走出去的女學生估計就是被這兩個不要臉的給嚇著了,才會突然變成那樣。可憐的孩子,人家是來圖書館看書的,沒想到一下子冒出來這兩個下賤貨,不嚇著才怪。
在圖書館幹這麼多年了,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別說那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哪怕她這個已婚老婦女,當奶奶的人了,見了那場麵也有點滲人。
那種事不應該是關起門來悄悄兒地做嗎?跑到圖書館來?
哎呦喂!娘誒!丟人丟大發了,這要是傳出去,連京都醫科大的臉麵都得丟地上撿不起來。
好在兩人也快,十多分鍾就出來了,這個時候還沒什麼學生來,就大媽一個在做衛生。
王娟先走,柯君傑後麵一步。
來到大媽麵前,柯君傑像是什麼都沒發生,對大媽道:“隻要你把今天這事爛在肚子裏,往後家裏有什麼困難盡管來找我。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說出去,那就別怪我對你痛下殺手。”
大媽看了他一眼,沒理他的威逼利誘,淡然地揮手:“你走吧!往後別再來了,影響不好。怎麼說你都是一個係的主任,不為家人,也得為自己的前途想想。走吧!我不會拿這事要挾你,咱們就當今天沒見過。”
奇怪地瞧了瞧大媽,柯君傑真的走了。
個掃地的也這麼高風亮節?看著怎麼那麼諷刺?不是應該拿著今天這事要挾他為自己謀求各種福利?怎麼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呢?
不止是柯君傑有這種感覺,夏雨要是知道了,也覺得這大媽的人品太高尚了,是自己小肚雞腸看錯人了。
早知道大媽是這麼個品性,就不該找她幫忙,應該讓柯君傑的老婆來看看現場,然後把王娟給打個鼻青臉腫。
之後再開除出去。
來到學校門口的夏雨有點心不在焉,楚為先一見著人就感覺出來了。平時小媳婦見了自己都是笑嗬嗬的,還會調皮地把手伸他衣服裏麵取暖。
今天沒有,老老實實地把手攏在袖口裏,像是有滿腹心事。
“媳婦!怎麼了?讀書遇到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