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盛?那是誰?盧秋新找的男朋友?
夏雨心裏跟明鏡似的,盧秋就是看薑家人老實,才會把自己肚子裏的那塊肉算在了薑大偉的頭上。
隻是不知道師父師娘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轉頭看了眼師父師娘,兩位老人大約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麵,像是有點手足無措。特別是師娘,眼底隱隱地藏著一絲膽怯,估計一輩子就沒跟人吵過架。
師父則是皺著眉頭,冷著臉站在一邊,看著鬧事的盧秋和她的娘。
“你們放屁!”盧秋的娘臉色猙獰,瞅著說話的人擼起袖子,一副要跟人幹架的氣勢,“我女兒就跟薑大偉一個,哪裏來的什麼王建盛?你們不要亂放臭屁,小心我撕爛你們的嘴。”
“撕什麼撕?”邊上有人不服,跟盧秋娘杠上,“你家女兒原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先是跟曹大牛,跟了人家幾年不稀罕了轉身就對薑大夫下手。玩膩了又把人一腳踢開,去投了王建盛的懷抱,這可是我親眼看見的哪裏胡說了?撕爛人家的嘴?你有什麼理由阻止人家說真話?問問你女兒,她有沒有跟王建盛在一起。她要敢說沒有,我立馬去找人證明,那天跟我在一起的可有好幾個姐妹呢?”
盧秋娘本來還想要跳著腳罵,被盧秋暗暗地拉了一把,示意她別扯這些有的沒的,說正事要緊。
她和王建盛那段時間的確逛了不少地方,她也不敢保證有沒有人看見,要真計較下去,她還怎麼進薑家,還怎麼拿到王建盛要的東西。
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怎麼繼承薑家和王家的藥堂,她還怎麼讓王建盛娶她?
王建盛說了,隻要想辦法跟薑大偉結婚,把他們的孩子生在薑家,那就是薑家的嫡子嫡孫,等他想個法子把薑家整垮,那薑家的一切都是她和孩子的了。
至於人家愛說什麼那都是人家的事,嘴長在人家身上,誰也沒辦法阻止。隻要自己能回薑家,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不跟你們扯這些閑篇,我隻找薑大偉說話。”盧秋的娘拉著盧秋來到薑大偉麵前,咄咄逼人地問,“我家小秋懷了你的孩子,你是認還是不認?”
看熱鬧的人一聽盧秋娘的話,全都笑噴了。
七嘴八舌地嚷嚷。
“你這讓人家怎麼認?你女兒肚子裏的孩子誰知道是姓王還是姓薑?要我是薑老大夫就堅決不認,什麼女人,在外麵搞大了肚子,來薑家鬧,還有理了?”
“哈哈哈!是不是王建盛不認呀,才轉頭來找薑大夫的。這女人年紀不大,心思倒是狠毒,給人戴綠帽子跟玩兒似的。”
“薑大夫!你可不能認,這女人不守婦道,認了就是烏龜王八。”
“……”
眾人越說越激動,都不看病了,全都亂哄哄地圍著盧秋母女和薑家人。
夏雨:“……”難道前世的盧秋也是早就算計好了才回薑家的?她到底在算計什麼?薑家的醫術和家底?可前世她為什麼會跑了呢?
薑家是家破人亡了,可盧秋好像也沒得到什麼好處,帶著兒子失蹤了,師父輾轉尋遍全國,尋了好幾年都沒有結果。到底他們跑哪兒去了?為什麼會杳無音信?
晚上回去得問問楚為先,王建盛是什麼人,如果前世的盧秋也找了這麼個男人的話,那這個男人就是關鍵。
必須要盯緊了這個男人,才能避免薑家被人算計。
“大偉!我沒有跟王建盛來往,真的沒有。”盧秋眼裏含淚,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憐樣兒,“我就是發現自己懷孕了,很害怕,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的話剛說完,就被一眾人給噴的體無完膚。
可不管大家怎麼噴,盧秋始終是一副人畜無害的小白花形象。
一直堅持自己的觀點:“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的孩子就是大偉的。”
“你們說夠了沒有?”盧秋娘很討厭旁邊人瞎三瞎四的亂說話,叉腰咆哮,“我家小秋說孩子是薑家的那肯定是薑家的,你們在那兒不知天高地厚的胡說什麼?是打算要逼死我家小秋是吧?”
這句話很管用,像是給了盧秋暗示,她眼淚汪汪地瞅著麵色鐵青,一言不發的薑大偉,捂住嘴巴,低聲嗚咽。
“大偉!我真的沒有像他們說的那樣,我承認我對你是動了真感情,才把清清白白的身子給了你,可我也是真的沒想到會有了孩子。要是沒有這個孩子,我是不會回來的,可他既然來了,我又不敢不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你。大偉!你是孩子的爸,我是孩子的媽,你不會這麼狠心不接受我和孩子的吧?啊?”
薑大偉沒回答,看著盧秋,眼底也沒什麼情緒,很平靜,隻有一雙手緊緊地握著,手背青筋暴起。可見他是有多努力忍住自己的情緒,不至於因此而破功發怒。
他心裏很清楚,這個女人就是個愛勾三搭四的性子。剛才人家說她跟王建盛在一起,他相信是真的。原本第二天他又悄悄兒地托了街坊的孩子去找盧秋,想把她叫出來,自己道個歉,跟她和好。
可那孩子找了好幾次都說沒看見她,一直盯了好幾天也沒瞧見盧秋回家。一個女孩子,沒在他家,也沒在自己家,那能去哪兒?
哪怕用腳趾頭想也能想明白,肯定是去外麵鬼混了。
隻是這孩子他卻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的,畢竟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也有發生過關係,而且還不止一次,會不會有孩子也不好說。
假如這個女人沒有這山望著那山高去勾引楚為先,他們會在年底結婚,父母都準備好了,打算農曆十一月訂婚,十二月結婚。
真有了孩子,那全家人都會很開心。
隻是眼下這個孩子來的卻是讓人窩心,到底是認還是不認,他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怎麼辦。認了吧!要是孩子不是自己的,那豈不是白白替人養活?
不認吧!萬一孩子真是自己的,怎麼舍得流落在外?
想來想去,都是一個解不開的結,他幹脆不開口,說再多都沒用。
看薑大偉跟木頭似地站著不動,盧秋顫抖著聲音:“大偉!你真那麼狠心不認我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