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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田居德笑道:“很快老夫就不是首輔了。”
他說得輕鬆,好像根本不在意這個首輔位置。
江鴻遠若是信了他這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就可以原地去死,完全沒必要在京城權貴圈子混,否則早晚得被人整死!
還得帶累全家。
“您老是不是首輔跟我有一個銅板的關係?”江鴻遠一臉詫異地道,反正不接他的招。
田居德:……
你不是該問為啥麼?
算了,跟這種糙漢就不能繞圈子。
“老夫就直說吧,老夫這次被人坑了,不過你驍勇伯也被人當了槍使!你可知曉從畫院街開始一直以來針對你的事情都是誰搞的鬼?”
江鴻遠:“不知道。”回答得十分幹脆,就是不開口問。
田居德氣得要死,他當首輔這麼多年,就是敵對的人見到他也得恭恭敬敬地跟他說話,什麼時候遇到過江鴻遠這種油鹽不進的棒槌?
田居德運氣運了半天,結果就聽江鴻遠道:“您老費了半天勁兒還把一個安插在我府上的釘子給暴露了就是想跟我嘮嘮這些沒用的嗑兒?”
江鴻遠十分忒貼地問道,“你也別墨跡,想說啥就直說,這都要到我家家門兒了,我可是不會等你的,我媳婦還等著吃燒烤呢!”
田居德:……
艸你娘的,敢情你怕老婆還怕出驕傲來了?
林晚秋怒砸青樓的事情早就傳到了京城來。
傻逼玩意兒在青樓說的話也都一字不漏地傳京城來了。
好比那句:“媳婦你給我留點兒臉唄……”
已經成了京城權貴們茶餘飯後的笑料。
“背後坑你的人是成王,買通王家人的是成王,不是太子,太子府上的那個管事是成王的人,太子不會那麼傻,要整你也不會用自己人。
太子殿下……是真心想跟伯爺交好。
殿下得罪你並沒有任何好處……”
“原來您是來給太子殿下做說客的啊,您還真是用心良苦,不過您也太高看我了,我就是個武夫,殺個人還成,玩兒別的就不成了。
首輔大人有這個精力還不若去找找別人,這天下手握重兵的將軍可有好些呢!”
田居德又笑了笑:“我可不是為太子殿下來拉攏你的,不過不想讓你做個真眼兒瞎罷了。
行了,你也到地方了,老夫也該走了。
不過老夫奉勸你一句,小心成王。”
江鴻遠從馬車上跳下去,然後對車夫說:“把你的主子拉走,別回來了。”
說完,竟頭也不回地進了府門,一點兒都不給田居德麵子。
馬車裏的田居麵色不變,心裏揣摩著江鴻遠的意思,他是真憨……還是在扮豬吃虎?
隱隱的……他覺得這個江鴻遠不簡單。
還很危險。
太子現在正被禁足,成王風頭一時無兩,雍王上躥下跳,看起來卻是在為成王做嫁衣裳。
田居德十分了解永安帝,就江鴻遠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永安帝委以重任。
這個人,必須要拉攏。
如果實在是拉攏不了,就必須除掉。
至於說怎麼除掉……最好是讓成王這邊兒的人動手,那就要好好合計合計。
不過時間還很長,不著急,也不能著急。
皇宮。
永安帝一點點地品著杯中酒,並對酒讚歎不已:“此就堪稱瓊漿玉液……江鴻遠這兩口子有意思。”
“皇上……這酒這麼辣……臣妾就沒嚐出來到底是哪兒好。”段紫燕穿的是她們西戎的服飾,露胳膊露腿兒的……永安帝這些日子就好這口異域風情,對段紫燕頗為寵愛。
“哈哈哈……這是男人喝的酒,就該辣點兒才夠味兒!”永安帝大笑道。
段紫燕聞言就巧笑著道:“皇上是男人中的男人!”接著她貼在永安帝的耳邊道:“特別是在妾身這裏……”
喝得飄了的永安帝聞言就哈哈大笑,當場就把段紫燕給扒了個幹淨。
下麵的歌舞繼續,一點兒都不被眼前的景象所影響。
先前永安帝因著江鴻遠兩口子拉了四十車酒進京的緣故挺不高興的,但江鴻遠進京後第二天就送了二十車酒進宮,他心裏一下子就舒坦了。
這酒好啊。
比所有貢酒都好,清澈甘冽……
其實江鴻遠才舍不得送這麼多酒給皇帝,但是林晚秋說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這酒冠上貢酒的名頭之後,價格可以再翻上一翻。
皇帝收了酒,自然不會吝嗇這樣一個名頭,
貢酒的名頭一打出去,林晚秋這批酒就水漲船高,五百兩一壇不二價還供不應求。賣完了荔灣區也沒補貨,外頭已經炒到一千兩銀子一壇了。
這批酒是林晚秋用閑魚作坊弄的,她購買的原料,選擇的中檔白酒,這個檔次的白酒在大周是精品中的精品。
不過貢酒沒有了,普通的白幹兒倒是不少,但就是最普通的白酒在大周也是難得。
大周的酒比較渾濁,酒精度也不夠。
所以話本子裏的英雄喝酒總是提溜酒壇子。
嗬,拿她的五十多度的白酒幹壇子試試?
一壇子酒最少是三斤裝,你一口氣幹了看看?
不現場癱倒林晚秋可以跟喝酒的姓。
林晚秋先是在鹵肉店騰出了點兒地方把酒擺上賣,然後又找了個鋪麵正式將酒坊開了起來。
最便宜的酒五十兩銀子一壇,封頂五百兩銀子一壇的貢酒。
因著貢酒的原因,林晚秋的酒坊就算是開的地方不當道,但生意還是好得不行。
真真兒的酒香不怕巷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