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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博查看了女人的傷勢,並沒有因為林晚秋在而覺得不好意思,林晚秋看他使用那些個器具十分熟練,心裏又欣慰了幾分。
自己養的崽兒長大成人能頂事兒了,她的臉上發出老母親般的微笑,看得手術室裏的其他人毛骨悚然。
“她的傷口不至於大出血。”鴻博皺眉道。
林晚秋聞言神情一冷,她問鴻博:“能查出來原因麼?”
鴻博頷首:“派人去她家搜查一番,把她喝過的藥和藥渣子都拿回來。”
林晚秋立刻出去把事情吩咐下去。
接著,鴻博又給女人施針。
做完這一切他又給女人把脈,女人的脈象總算是有點兒勁兒了。
“送進加護病房,準備好雞湯,等她醒來的時候給喝。”
“是……”
“你去換衣裳吧。”她養的崽兒是這條街最靚的崽兒,扮成女裝也是這條街最美的妹砸。“外頭的事兒我來處理,醫館的事兒你和你師父處理。”
事情涉及到褚紅袖,她不方便插手。
“嗯,嫂子我走了!”有醫女幫鴻博擦了擦汗,跟在他身後出去了。
“狗兒,別號喪了,你媳婦死了就死了,有這五百兩銀子娘給你說個好的!”
“就是,哥,反正嫂子不下蛋,換了就換了。”五百兩銀子啊!
他們真是來對了。
“我隻要翠娘。”漢子傷心地道。
“你這個死腦筋,你媳婦都那樣了,不管娘拿不拿這個錢她都活不了。
咱們家啥情況?
你還有兩個弟弟沒成親呢!
有了這個銀子,你們三兄弟都能挑好的娶!”
“我就要翠娘,除了翠娘我誰也不要!”
“你這個倔驢!”老婦人狠狠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漢子跟不知道疼一樣,隻嘀咕:“我就要翠娘。”
林晚秋出來就看到這一幕。
她跟艾葉耳語兩句,艾葉就過去了:“人已經搶救回來了,不過不能立刻離開,需要在醫館呆一段時間,你進去陪護吧。”
那漢子聞言先是一愣,接著就驚喜起來:“你說真的?”
艾葉點頭:“嗯,真的。”
漢子聽了就要往醫館中走,老婦人眼中立刻閃現出一抹失望,不過她還是快速跟上漢子。
不過卻被林晚秋身邊的侍衛給攔住了。
“特殊病房隻能留一個人看護。”
老婦梗著脖子:“憑啥?我是她婆婆,憑啥我不能去?”
“就憑你衝撞了本夫人!”林晚秋道。“艾葉,告訴她衝撞了本夫人的下場如何?”
艾葉冷聲道:“平民衝撞伯爵夫人,按律杖責五十。”
伯爵夫人?
畫院街背後有個伯爵府……這位竟然是伯爵夫人!
老婦人頓時就嚇癱了。
她慌忙爬起來跟林晚秋磕頭:“夫人原諒民婦則個吧……求夫人饒命啊……”
林晚秋盯著老婦人人道:“你媳婦大出血是你的手筆吧?”
“你收了別人的銀錢,然後讓你媳婦大出血……接著就帶著人抬她來杏林醫館鬧事?
完全不管她的死活,任由她流血不止,就是不想讓人救她,直到我答應給你五百兩銀子!”
這些都是林晚秋猜測的,並沒有證據。
如果換成是別人,林晚秋肯定不會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當眾這麼說。
畢竟萬一不是……那人家丟掉的名聲不管怎麼樣都找不回來。
可是眼前這個老太婆……林晚秋看得很清楚,她在說兒媳婦會死的時候非常篤定,鴻博又說那婦人的傷不至於大出血。
雖然懷疑還沒有被證實,但她管不了這麼多了。
用一個婦人的命來給杏林醫館潑髒水,不管眼前的老婦人在中間起到了什麼作用,林晚秋都沒準備放過她。
“沒有……民婦沒有!”老婦人聞言就麵如死灰,她下意識地就反駁。
林晚秋詐他:“我的人已經去你們家搜查,發現你兒媳婦的藥湯中殘留著大量的水蛭粉!”
“不是水蛭粉!”老婦人脫口而出。
說完她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那是什麼?”林晚秋逼問。
“沒……沒什麼。”林晚秋的氣勢太盛了,老婦人眼神閃爍。
“紅花?”
“沒有……沒有……”
周遭的人紛紛一議論起來,都對老婦指指點點,他們一塊兒來的人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兒。
沒辦法啊,誰讓眼前的是驍勇伯夫人,他們根本就惹不起。
“娘……你為啥要害翠娘?”這個時候,醫館裏出來一個男人,正是那婦人的丈夫。
原本他去病房看到妻子好好地躺著,臉色也比之前好看多了,又見病房十分幹淨整潔,比他們家要強太多了,心中高興,又聽女醫問有沒有換洗衣裳,便出來想回家收拾幾套衣裳過來。
不曾想,一出來就聽到了這番話,看到自己老娘閃躲的目光又回想起在家中時老娘的表現。
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時將翠娘接回去的第二天,他照例去給翠娘熬藥,可卻被他娘給趕了出來,說這事兒不用他管,讓他出去上工,她來伺候翠娘。
那個時候他還高興地去對翠娘說,說娘願意照顧她了,對她改變態度了……
不曾想……
男人難受極了,他抱著頭蹲了下來。
“見過驍勇伯夫人!”正在這個時候,衙門的人來了,領頭的就是新任的捕頭,叫陳釗。
林晚秋神色淡淡地從他點了點頭。
“夫人,小的要將這一幹人等帶回縣衙審訊。”
下人們給林晚秋抬來了太師椅,林晚秋坐下道:“就在這兒審吧!”
陳釗聞言就犯難了,他隻是奉命來帶人的:“夫人……您別為難小的了……”
林晚秋笑了笑:“行了,我不為難你了,你回去吧,他們你也不必管,左右衝撞了本夫人,本夫人按照朝廷的律法來就是了,一人給個五十板子。
來人,都押過來給本夫人打!”
陳釗慌了神,縣令一再囑咐一定要將人帶回去,在之前不能讓他們胡言亂語。
“夫人……”
陳釗兩個字才吐出口,就被林晚秋冷冷一掃就閉嘴了。
身份上的差異是鴻溝,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隻能派人回去報信兒。
林晚秋的人麻溜地把那些個挑事兒的人按板凳上打板子,不過兩板子下去他們的屁股蹲兒就開始浸血了。
老婦人見狀嚇地要命,她忙跟林晚秋磕頭:“民婦說……民婦什麼都說……”
得,林晚秋還沒打算審問她,她就自己個兒被嚇丟了魂兒。
那就說唄。
一邊兒站著的陳釗捂了捂臉……真是沒眼看了。
這事兒咋會演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