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Ѷ�Ҽ“你別發瘋啊!”林晚秋扔掉了劍,對江鴻遠拳打腳踢。
江鴻遠扛著挨,卻根本不打算放過林晚秋。
“媳婦兒,沒人……”
林晚秋撇開臉,拿手糊在將江鴻遠的臉上,將他的臉推開:“咱們還有正事兒呢!”
江鴻遠:“老子這不正在幹正事兒麼?”
林晚秋:……
“太冷了!”沒辦法,隻能拿天氣當借口。
“不脫衣裳!”扯褲子就成!“乖,讓老子嚐嚐味兒……老想了!”
“江鴻遠你要點兒臉行麼?”
“臉啊……揣兜了,完事兒老子再摸出來戴上。”漢子說著手下也不老實,林晚秋簡直拿他沒辦法。
“媳婦,糧食咱們都安排明白了,證據也收集齊全了,張建業也抓住了……媳婦兒,辦了這麼大的事兒,你就疼疼我好不好?
江鴻遠讓人弄來了一輛馬車,兩人乘著馬車去了平洲,這一路上遇到的災民再不像以前似的死氣沉沉,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眼裏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這是有活路了。
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主要是打歪主意的人沒了,災民們才能得到妥善的安置。
明麵兒上她給杜修竹準備了些糧食,暗地裏她還派人往沒垮掉的民房中放糧食和衣物。
已經是盡全力在幫這些災民了。
幫人不留名,林晚秋一點兒都不遺憾。
因為她發現,盡管這些老百姓感謝的是皇帝,是欽差,是神仙,但她的積分並沒有因此少漲一分。
閑魚提示,不管他們嘴裏感謝的是誰,這個人在他們的意識中都屬於幫了他們的人,給他們糧食的人,幫他們解決困難的人。
因為林晚秋正是隱藏在皇帝、欽差、神仙後頭真真正正出力幫忙的人,所以該她的積分都不會少。
其實就算是沒有積分林晚秋也會盡力去做這件事,畢竟這不是涉及到一個兩個人的性命,而是幾十萬人的性命。
她做不到手有寶山而無動於衷。
人要心懷敬畏,她很珍惜現在的生活,覺得這就是老天的恩賜,這是她的福澤,所以,她願意在能力所及的情況下去回饋這個世間。
回饋這個世間以美好。
不管是雲州還是平洲都按照計劃走下來了,災民們沒有衝擊州府,張建業派出的偽裝成災民的人被抓,別的……當場投降。
其實也不算是投降,他們說是被張建業蒙蔽的,幾個主將卸甲任由飛魚衛的人押走了,剩下的人要求上繳兵器,然後幫助災民回鄉重建家園。
大周雖然在邊境有很多問題,可並不是搖搖欲墜的王朝,反是不可能成功的,所以那些張建業手下的將領隻能自認倒黴,任由飛魚衛的人把他們押走。
沒有誰敢背謀反的罪名。
誰也不想當九族被誅的罪人。
不過亂肯定是很亂的,隻是這就不是林晚秋和江鴻遠能管的了。
幽州城。
陳壯等人將張建業等人送了過去,曲虎把張建業手下的幾個人幫忙弄到幽州城,去交功勞就讓陳壯幾個兄弟去了。
江鴻遠讓曲虎關注著陳壯等人,負責跟陳壯等人聯係,他暫時沒有暴露自己身份的意向。
杜修竹知道陳壯是江鴻遠新收的人,他來交了張建業等人,杜修竹當場就將賞賜發了下去。
他問陳壯:“你們是想進衙門還是進軍營?”
陳壯想起江鴻遠跟他說過的話,就十分肯定地道:“我們進軍營!”他雖然識字但是跟學問是不沾邊的,去衙門一個小官兒就到頂了。
可是進軍營就不一樣。
雖然辛苦,雖然有可能有性命之憂,但是陳壯相信有主子在,他們兄弟一定能有飛黃騰達的一天。
杜修竹點點頭:“給你們半年時間,半年之後去五城衛指揮使司報到。”
“多謝大人!”陳壯感激涕零,帶著人跟杜修竹磕頭。
杜修竹這邊兒給他們半年時間,也是因為江鴻遠那邊兒有交代,他要用這幾個人,就不可能不管他們,中間肯定要先讓人帶著他們操練操練,基本的拳腳功夫得把他們給教會了。
“大人……”忙了一天,杜修竹去到後院兒,他暫時征用了同知的宅子,實在是知州的宅子太簡陋了,他聽嫌棄的。
“姑娘怎麼樣了?”他問迎過來的嬤嬤。
老嬤嬤道:“回稟大人,姑娘醒來之後喝了大夫開的藥,這會兒在屋裏哭呢。”
杜修竹又問:“可用了膳?”
老嬤嬤搖頭:“沒有呢,您吩咐熬著的粥在灶上熱著。”
“去端過來吧。”杜修竹吩咐完就推開門進屋,屋裏黑漆漆的,杜修竹點燃了兩盞燈籠,在床上卷縮成一團的小姑娘拿手捂了捂眼睛,然後害怕地往床裏麵縮了縮。
“聽嬤嬤說你不吃飯。”杜修竹在床邊坐下,抬手抓著小姑娘的手腕,把她的銷售從臉上扯了下來。
小姑娘的眼睛腫得厲害,滿臉的淚痕。
“沒胃口。”她說。
“你姐姐是為了救你才死的,你要是餓死了,你覺得你能對得起你姐姐麼?”杜修竹看著她說。
想起姐姐,想起慘死的爹娘……小姑娘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杜修竹又道:“我答應幫你報仇,你用什麼報答我?”
小姑娘無措地看向杜修竹,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
“我……我沒有錢……我伺候恩公一輩子!”半響,她才抽抽泣泣地道。
杜修竹笑了:“可是我不喜歡人哭,也不喜歡人不聽話,你不吃飯……如果你餓死了,我就不幫你報仇了,如若你不聽話我也不幫你報仇。
對了,那些人我都抓起來了,你想去看看麼?
不過我提醒你,你如果不聽話……我就把他們都放了。”
他笑得溫柔,柔柔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諑。
小姑娘強忍著眼淚:“我聽您的,我吃飯。”
杜修竹遞給她一方手帕:“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