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說,你瞎說!”趙紅花瘋了似的撲向周二能,抬手就撓。
小張氏也傻了,周二能……周二能竟然看得那麼清楚,連痦子都瞧清楚了。
不是……
紅花不是收買他了麼?
如若不是她咋就敢來找周二能對質?
她是不是傻?
“周二能你胡說八道,老娘撕爛你的嘴,我們紅花身上可沒那些東西!”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小張氏隻能維護趙紅花。
“周二能,你瞧清楚了,那痦子上還長毛呢?”
“她身子白不白啊?饅頭大不大,好不好吃?”
一幫村裏的單身漢嗨了,一個個的流裏流氣地問周二能,眼神也往趙紅花身上瞟。
周二能正跟趙紅花和小張氏打成一團呢,他到底是個男人,下手路子也野,專挑三角區來狠手,不要臉的打法愣是讓趙紅花和小張氏沒占到便宜。
“周二能,趙紅花生身上還有哪兒有痦子?”
“就是,哎……趙紅花的滋味兒如何?”
周二能一麵跟趙紅花姑嫂兩個扭打,一麵氣喘籲籲地道:“黑土地也有!”
“媽的周二能,黑土地兒你也瞧見了,你能耐啊!”
“老子添了,自然瞧見了。”
“周二能,你還真是能啊!”
古七少爺再聽不下去了,他看了張氏,就憤然拂袖而去。
太丟人了!
而他的離開成了壓垮趙紅花的最後一根稻草。
村民們嘲笑的話如潮水般研磨而來,趙紅花隻覺得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可她暈過去了,鬧劇並沒有因此而終止。
“村長,說話,這事兒咋整?”江鴻遠嗓門兒大,一開口就周遭的調笑聲議論聲就低了許多。
徐開山尷尬死了,心道周二還真敢說。
這下該咋整?
就這麼放過林晚秋?
他很是不甘,兒子那頭還等著呢。
“周二能光憑嘴說……”
“村長,剛才小張氏光憑嘴說你可是要將我趕出村子。怎麼,小張氏說的就是實話,周二能說的就不算是吧?”林晚秋的聲音極據譏諷之意,把徐開山的臉都說紅了。
徐開山沉了臉色:“我這話都還沒說完,你著急啥?那啥,來幾個婦人,把她抬屋裏去瞧瞧,是不是周二能說的那回事兒。”
徐開山話音一落,立刻就有好些摩拳擦掌的婦人們衝了出來,從驚慌失措的小張氏手中把趙紅花搶了就往老林家的屋子裏專。
老林家的人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哎呦……還真是!”
“全對上了!”
“哎呦,黑土地邊兒的痦子真大。”
“腚上的痦子還真是靠了……邊兒……哎呦,周二能怕是兩頭都……哈哈哈”
屋裏一道道婦人的聲音響起。
眾人還有啥不清楚的?
全明白了。
跟周二能鬼混的還真是趙紅花。
小張氏這個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完了。
徹底完了。
她心裏隻有這麼一個念想。
腦袋炸了的小張氏不敢回家,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倉倉皇皇的要跑。
被劉氏和王貴香給攔住了。
想跑,門兒都沒有。
這頭趙紅花也讓這幫老娘們兒給抬出來了,人在老林家的院壩中央的,任人唾罵。
林晚秋兩口子盯著徐開山。
徐開山氣悶地清了清嗓子,然後道:“從今天起,趙紅花和周二能不再是靠山村的人,周二能,你帶著趙紅花趕緊滾。”
周二能啥話都沒說,上去背起趙紅花,在村民們的調笑聲中走了。
都打趣他,這下好了,白得一個小媳婦。
林夏至雖然不喜歡周二能,但是這個結局……她也成了笑柄,這幫人嘲笑完周二能又來嘲笑她。
林夏至好懸一口氣上不來就過去了。
林發才氣得發顫,這事兒鬧得,到最後竟是他家少了人口還當了笑柄。
隻許氏啥話也沒說,一直悶不吭聲地站在一邊兒。
林畫就不說了,瞧著苗頭不對就縮著不見了。
“好了好了,散了散了。”徐開山揮揮手道。
“慢著!”江鴻遠暴喝一聲,把村裏人嚇了個夠嗆。
他牽著林晚秋的手走了出來,然後冷眼環視了下四周,緩慢開口:“我江鴻遠在這裏說最後一次,今後,若還有人膽敢給我媳婦林晚秋潑髒水,若讓我知曉了……”
他話說了一半便不說了,而是走到院子一側,拿了靠在牆上的扁擔,然後雙手一個用力就把扁擔折成了兩半。
眾人都倒吸一個涼氣。
“如實讓我知曉了……就看他的腿腳有沒有扁擔硬!”
眾人噤聲,真是被江鴻遠給嚇著了。
這漢子……
這蠻力……
他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總覺得江鴻遠雖然說的是腿腳,但那雙殺人的眼盯著的卻是他們的脖子。
脖子……肯定沒扁擔硬!
惹不起惹不起,往後還真不能再說林晚秋的閑話了。
“那啥……江老大啊,咱們也是被小張氏蒙蔽了,都是她,是她顛倒黑白……”
“對對對……放心,咱們以後誰也不敢嚼你家媳婦的舌根了。”
“實在是……對不住了……”
江鴻遠又轉身一把捏住了林發才的脖子,直接將他提溜了起來。
林發才的臉頓時就白了,林夏至幾個人都嚇得哆嗦起來。
張氏衝了過來:“你幹啥,想殺人啊……”
江鴻遠抬腳就把她給踹飛了,許氏在一旁看著,嘴角流出笑意。
張氏疼地卷縮在地上半天起不來,還是林琴去扶的她。
林發才這一刻真以為自己要死了,他嚇得尿了褲子,尿騷味兒一下子就竄了出來。
“江鴻遠,殺人償命,黃天化日之下你還有沒有王法了?”徐開山指著江鴻遠嗬斥,可他整個人都在抖,這麼一來,他這話便半分氣勢都沒有了。
江鴻遠過頭來,殺氣十足的眼神一掃過去,徐開山嚇地直接跌坐在地上。
他冷笑道:“放心,那天老子想不通要殺人,必定多殺一個你墊背。”
徐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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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江鴻遠就將褲襠淅瀝瀝滴水的林發才扔到他的尿湯裏。
他指著林發才和許氏等人跟林晚秋道:“從此刻開始,不許再叫他爹,也不許叫她娘!
你跟老林家再無半點關係,進了江家,你是我老婆,生是江家的人,死是江家的鬼!”
林晚秋裝作有些害怕的樣子垂頭:“嗯……”
心裏卻是猛冒粉色泡泡,漢子懟老林家的樣子真的是太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