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個女人,可別得了便宜有賣乖,能撿一條命就不錯了!”
“就是,事關咱們村兒這些個閨女的名聲,堅決不能讓這一對狗男女留在村裏!”
村民們越說越激憤,之前隻抓著周二能就不說了,抓女幹拿雙,隻抓到一個他們也沒辦法。
現在,雙來了。
林晚秋就是那個不守婦道的女人,既如此,女幹夫銀婦就不能再留著了。
留著幹啥?
過年晾臘肉?
“林晚秋,你也瞧見了,你們這是犯了眾怒,我們靠山村村民都淳樸得很,可容不得你和周二能把村裏的風氣給敗壞了。”
“就是,徐福在的時候就該把這對女幹夫銀婦給沉塘了!”
“就是,那個時候沉塘了,後頭就不會再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
“這江家是啥風水喔……先跑了兩個老婆,再買一個回來,接二連三給江老大戴綠帽子。”
“是喔,所以說,自家婆娘還是醜點好,不招人惦記,別人家的婆娘最好是天仙!”
“哈哈哈哈……你個齷齪鬼!”
有了打頭的人,就有更多的人參與到議論中來。
林晚秋悄悄地捏了捏漢子的手,她能感覺到漢子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身體繃得緊緊的,甚至……他身上還不斷有殺氣溢出。
隻是這些人意會錯了,他們還以為……江獵戶現在想弄死的是她林晚秋。
林晚秋似笑非笑地看向小張氏:“村長……趙家大嫂說出了周二能身上的標記,那也隻能證明她見過周二能的身子,說不好……跟周二能的人是她。”
小張氏炸了:“你瞎說!明明是你跟周二能有首尾!”
當初周二能的身子雖然被很多人看見了,但當時他身上都是傷,沒人能注意到他腰間的疤痕,可小張氏不同,她當時上去第一件事是把小姑子從周二能的身上扒拉下來,所以她才能看得這麼清楚。
小張氏也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才將這個細節給說了出來。
沒想到林晚秋這個賤人竟然反口就咬她!
她可是清白的!
林晚秋撇了撇嘴:“可全村這麼多人,除了我大姐,也就你知道我大姐夫身上有啥印記。
村長,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沒得說我這個啥也不知道的人是銀婦,她這個把人家身子看光了,還清楚地知道人身上有什麼特征的人是清白的。
照這麼個辦法來分辨誰清白誰不清白,那咱們村除了看過我大姐夫身子的趙大嫂子和我大姐……別的大姑娘小媳婦,小嫂子老嬸子們……怕都跟我大姐夫有一腿。
這事兒就是鬧到衙門都是這個道理。
要不然……咱們去衙門說道說道?”
林晚秋真想樂,她是真沒想到趙紅花的隊友豬成這樣了。
不怕對手太強,就怕隊友太渣。
趙紅花有小張氏這樣的隊友……搞得她……一會兒贏了都不好意思喝慶功酒。
“這……”徐開山遲疑了,明顯,林晚秋說還真把他給問住了。
村民們一聽,嘿,好像挺有道理的!
大家看小張氏的眼神就變了,充滿了打量和揣測。
小張氏急得呢,她這會兒被林晚秋對得方寸都亂了,隻知道重複她沒有,那人是林晚秋。
趙紅花也急了,她要嫁進古家,趙家就不能有人不清白!
古家不會跟門風不好的人家結親的。
她站出來指著周二能道:“你說,跟你在一起有首尾的女人是誰?”
徐開山聞言也看向周二能,村裏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聚集到周二能的身上。
張氏忙站出來擋在周二能麵前,一臉擔憂地看向林晚秋:“晚秋啊,這事兒……我在縣城還租著房子,要不你先去縣城住些日子?”
“村長啊……我們家老大的男人那天真是酒喝多了,自己撒就瘋呢,沒有晚秋的事兒。
你們要是犯膈應,那咱們家就把晚秋和二能送走。
那事兒……真是沒有的事兒啊。”
張氏跳出來攔著,實則越描越黑。
林夏至,林發才都紛紛登場,咬定周二能是自己耍酒瘋。
可他們越是這麼說,村民們越是激憤。
徐開山也不耐煩了,他提高了聲音:“周二能,你來說!趕緊的,別墨跡了。”
周二能站了出來,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江鴻遠和林晚秋,然後又看了看小張氏和趙紅花。
等他的目光跟張氏碰在一起的時候,張氏給了他一個眼神。
她給了周二能一百兩銀子,還給了他一張房契,又許諾事成之後再給他一千兩銀子,周二能這才答應把髒水往林晚秋身上潑。
至於真的事成了……哼,別說那一千兩張氏不會給,就是給出去的一百兩她也要拿回來。
至於房子,租的而已,房契是偽造的。
眼看著周二能走了出來,站到了院子中央,張氏激動的心就快按耐不住了。
趙紅花眼中更是透著興奮,林晚秋,你就要身敗名裂,被趕出村子了!
小張氏卻擔心地要死,她其實不怕被林晚秋潑髒水,畢竟當天她男人也在,家裏人都知道是咋回事兒。
可是她怕周二能說出趙紅花啊。
小張氏去看趙紅花,見不到她有半分的擔憂,眼神中甚至充滿了期待。
就在這個時候,在眾人的期待之下,周二能緩緩伸手,指向了林晚秋。
小張氏瞬間就明白了,這個周二能一定是被趙紅花收買好了。
小張氏的心頓時就放回了肚子,這下好了,那一百兩銀子肯定能到手,等拿了銀子她就給娘家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