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也不吭聲兒,就站著瞧張氏。
結果張氏還沒咋的,林發才就出來了。
他瞪了一眼許氏:“你就瞅著這些人欺負你閨女啊?”
許氏恨恨地垂頭,不說話。
許家幾姊妹驚了,他們這個姐夫(妹夫)以前可是從來都不管林晚秋的。
這是咋的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家請春酒,你們要吃就消停地,想找事兒就走,老林家不伺候!”
他現在娶了張氏有銀子了,那裏還需要老婆的娘家幫襯,關鍵是,許氏的娘家人也就農忙的時候來兩個勞力幫忙侍弄一下莊稼,別的你啥都指靠不上。
這些年,許氏的娘家沒少占老林家的便宜。
林發才早就不耐煩許家這些人了,今兒正好,他答應張氏要在林晚秋麵前表現,這機會就來了。
林晚秋見林發才居然向著她嗬斥許家人,驚訝之餘便想著……這家人怕是在憋大招喔。
“爹,二舅母,三舅母這是在跟四姐開玩笑呢,您別生氣,您護著四姐,四姐心裏知道。”林翠這個時候站出來和稀泥。“二舅母三舅母,你們趕緊坐,一會兒要開席了。
我四姐姐現在不是林家人,她手上的東西她也做不得主。
紅包啥的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娘會發的。”
這招得有多大啊……竟然主動幫她說明她不是林家人。
講道理,以老林家的尿性是絕對不可能對她這麼和顏悅色,基本是上來就理所當然的要。
用孝道和父母的身份來壓榨你。
絕對不會采用如此迂回討好她的態度。
她回顧了原主以前的經曆,覺得老林家的人看她的眼神從來都帶著鄙夷,還有一絲快意和幸災樂禍的味道。
如果不是原主在村裏生活了十多年,而且村裏並沒有別的什麼傳言。
她真的會想,這具身體真是許氏生的麼?
真是許氏和老林頭生的?
如果是許氏生的,老林家從小把她當畜生用,對其他的女兒卻不這樣,若說她不是個男娃,那老二老三也是閨女,沒道理隻按著一個閨女整吧?
難道說,她是許氏偷人的產物,所以許氏不待見她,老林頭和幾個姐姐都想欺負死,磋磨死她?
林晚秋覺得原身是野種的機率比較大。
講道理,她並不像林家的任何一個人。
許氏和林發才都醜,可她這張臉,要放在現代是可以素顏c位出道的。
那就說明許氏偷的人長得好,嘖嘖……許氏怕是用了手段才能將人睡了吧,否則就她這德行,長得好看的男人能對她下嘴?
這邊兒老林家還在鬧騰呢,許氏的幾個兄弟姐妹扭著林發才有些不依不饒的意思,林晚秋倒是想到別處去了。
心裏一頓yy,差點沒腦補出一本小說來。
“算了,還是我走吧,我不該來的,一來就惹人不高興。”林晚秋故作傷心地道。
既然他們想做戲,那她不介意添一把火。
先把許氏跟娘家搞臭了再說。
她轉身欲走,張氏忙去拉住她,林畫也在去攔她。
林晚秋的眼淚一下子就滾落了出來,她盯著林發才悲戚地問:“爹,我一直想問,我是不是不是您親生的,所以……林家所有人都能有吃有喝,唯獨我……吃不飽穿不暖還有永遠都幹不完的活兒。
二娘跟我說,說爹有了悔意,說爹是聽了娘和大姐的攛掇所以犯了糊塗,說您想彌補我。
爹……您就是這麼彌補的?”
她哭著控訴,林發才真想給他兩個打耳光。
張氏也被架著了,偏生這些話的確是她說過的,就是沒說過,這會兒她也不可能起拆林晚秋的台。
林夏至和許氏心裏喲,恨死張氏了,這女人當著一套背著一套啊……
林晚秋心中暗爽,你們不是想裝好人麼?
那她就加把料好了。
“你們都是給我滾,我們老林家沒有你們這幫親戚!”張氏給林發才遞眼色,林發才權衡了一番,便開口趕許家人。
“姐,姐夫趕我們走,你咋說?”
“就是,姐,你還認不認娘家了?”
許家幾個婆娘臉上掛不住,就問許氏。
許氏縮了縮身子,弱弱的道:“我是林家人。”
她能咋整?
難道還能跟許家這幫人回娘家不成?
爹娘不在了,許家早就分家了,她也早就沒了立足之地。
關鍵是,自打張氏進門,老林家的日子那是比以前都過得滋潤。
別的不說,頓頓有肉,這就是她從前沒想過的。
所以對張氏,她的感覺極為複雜,又恨她搶了老頭子,恨她在林晚秋麵前亂說話,可又巴不得她留下,因為她有銀子。
林夏至也是,這會兒心裏雖然對張氏不滿,但是還是幫著林發才趕人:“你們那裏是來吃春酒的,就是來打劫的,我們家可沒有土匪親戚,走走走,趕緊走!”
張氏要拉攏林晚秋,她可不能壞了張氏的事兒。
雖然麵上配合張氏,但因著林晚秋的話,到底還是在她心裏埋了根刺兒。
“走走走,咱們走,從今往後咱們就沒有這門親戚。
姐,以後你受了委屈,可別回娘家哭。
咱們斷親!”
許氏的弟弟站起來指著許氏咬牙道,來吃春酒被人趕出去,這臉丟盡了。
還賴著幹啥?
許家人罵罵咧咧地走了,林發才就跟林晚秋道:“別哭了,爹以前錯了,以後改。”
林晚秋心裏有數了,這老林家下了大本錢,所圖必須大。
“爹,對不住……我就是難受。”她掏帕子擦了擦眼淚,然後目光在林夏至和許氏身上打了個圈兒,“娘,我是你親生的麼?大姐?我是你親妹子麼?”
你們不是憋大招麼?
老娘不會讓你們那麼容易通關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