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們兩個看來看去,到底決定了沒有?”齊開杏看著梁家兄弟在兩個房間跑來跑去,最後也沒有確定下來,心裏雖然也替他們著急,不過還是很不厚道地笑了,要是在這麼多人麵前認不出自己的新娘子,懲罰是一定要的,他們今天可就有得受了,不僅要被那麼多人鬧,新娘子那邊也是說不過去的。
“長嫂,你能不能給俺們一些提示?”梁家兄弟低垂著頭,一副喪氣的樣子,“莫說她們倆是雙胞胎,要是換了其他的人,看不見臉,穿的又一樣,連房間的布置都一模一樣,也是找不出來的。”
雲朵看著他們束手無策的樣子,笑了笑,還是忍不住提醒他們:“你們隻要觀察得再仔細一點,就能看得出來的。”
兩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都搖了搖頭,兩人了隻好再一次地在兩間房裏跑來跑去。
不一會兒,半柱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他們兩個好像還是完全沒有結果。
“行不行啊。”圍觀的客人見他們兩個沒有頭緒,便開始起哄,“怎麼新郎還找不到自己的新娘子了,要是認錯了可是很尷尬的。”
一旁的圍觀群眾的確是笑得很開心,梁家兄弟知道他們都是善意的,而且自己能讓他們開心也是好的,便也都笑了起來,拉著雲朵要她幫忙。
雲朵想出這個法子來鬧親當然也隻是想讓這件事變得好玩一些,不過也不是要他們真的找不到自己的新娘,便也笑著讓丫環把兩個新娘都帶出來,讓她們一同站在兩間屋子中間的院子,方便讓兩個兄弟來分辨。
“別說嫂子不幫你們啊,現在兩個人都在這裏了,俺也可以告訴你們,提示就在她們兩個的身上,仔細看就能知道了。”雲朵笑著讓大家都退開一點,讓兩兄弟有空間可以好好地看。
梁家兄弟繞著雙胞胎轉了幾圈,兩人盯著雙胞胎身上的東西看個不停,最後不約而同在雙胞胎麵前停下,兩人低著頭沉思許久。
“怎麼樣?想到了嗎?一炷香的時間可是就要過去了。”齊開杏幸災樂禍地看著兩人。
梁家兄弟對看了一眼,突然好似想到什麼似的,兩人又不約而同看了看自己身上戴著的雲朵送的玉佩,然後又分別抓起雙胞胎戴著玉鐲子的手,這下兩人都明白了,相視一下,馬上換了位置。
“大嫂,俺們選好了。”梁家兄弟抓著站在自己旁邊的新娘子的手,笑眯眯地對雲朵說道。
“你們真的確定了?”雲朵看了看點著用來計算時間的香,此時還未燃盡,“你們還是一些時間,真的不再考慮一下了嗎?”
“俺們真的確定了。”梁家兄弟很是自信。
雲朵笑了笑,命人將挑喜帕的如意秤拿來,對梁家兄弟道:“既然你們兩個確定了,那就將喜帕挑開,讓大夥兒瞧瞧到底對了沒有。”
“對啊,快挑開,讓俺們瞧瞧。”圍觀的客人也是已經等不及了,紛紛起哄讓梁家兄弟趕緊把喜帕挑開。
梁家兄弟一臉自信地各自拿起如意秤,慢慢地將雙胞胎頭上蓋著的喜帕挑開。
“哇。”圍觀眾人看著喜帕下的臉,一陣驚呼,然後馬上都又沒了聲響,一個個地靜靜看著雲朵和齊開杏。
那些客人會安靜下來的原因,主要是因為他們看著麵前兩個新娘幾乎一樣的臉,他們也分辨不出到底哪個是哪個。
雲朵哈哈大笑,順手拉過一直在旁邊看著全部過程的齊開運,將他拉到兩對新人的麵前,問道:“既然大家都不認得,那當家的你這個當哥哥的又能不能認出自己的妹妹呢?”
“哎,媳婦,俺們這會兒不是來鬧親的嗎,你怎麼反倒扯到俺身上來了?這樣不行。”齊開運看著雲朵一臉驚嚇。
“為什麼不行?反正就是讓大夥兒看個熱鬧而已,有什麼不行的。”雲朵勾起嘴角笑著,又往後麵看了一眼圍觀的賓客,起哄道:“大家說是不是,哥哥認妹妹,有什麼不行的。”
“對啊對啊,有什麼不行的,難道連自己的妹妹都認不出來了。”圍觀的客人有熱鬧看,當然是十分地配合雲朵。
齊開運看著眾人和自家媳婦,知道自己是逃不過了,不過就算他是親哥哥,現在也看不出兩個妹妹到底有何差別,如果是平時,隻要和她們說上一句話便能知道了,這會兒倒好,連話也不能說,又不能碰她們,而且他們這會兒竟然連表情都是一樣的,要怎麼找才能找到。
齊開運抓耳撓腮,卻沒有絲毫的辦法,隻好上前仔細觀察著兩對新人,好久之後,他才指著自己左手邊的那對新人說道:“這邊兩個是花姐兒和梁夏,那邊的則是菜姐兒和梁秋。”
“真的嗎?”就連圍觀的齊開杏也不怎麼敢確定這兩對到底誰是誰,仔細將兩對瞧了瞧,簡直是沒有什麼分別嘛,最後也隻能喪氣地看著雲朵,“大嫂,你快告訴俺們答案吧。”
“沒想到連當家的都被難住了,看來兩個妹妹要懲罰的是當家的才是。”雲朵笑得更歡了,指著齊開運,“當家的猜錯了,應該反過來才對。”
“那梁夏和梁秋兩個兄弟對了嗎?”齊開杏迫不及待問道。
“喏,你看人家牽得緊緊的小手,當然是找對了。”眾人聽到雲朵的話,順著他們的手看去,果然新郎和新娘的手都是牽得緊緊的,都是一臉的幸福。
眾人恍然,不由得鼓起掌來,這真是一場好戲。
“那大家說要怎麼懲罰當家的呢?”雲朵將齊開運拉出來準備接受大家的製裁。
“媳婦,你不能這樣對俺。”齊開運一臉可憐樣地看著雲朵。
“當家的,可不是俺要這麼對你,這是大家一起決定的。”雲朵笑著放開了齊開運的手,看著兩對新人,“今天是你們的大喜日子,就由你們來決定怎麼懲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