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朵帶著齊柳氏將這件事情告訴齊開來的時候,齊開來整個人都傻了,他從來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齊開來之前因為傷害了梁欣對她心有愧疚,如果那時候要他娶她那他也是會願意的,可是沒想到他進了牢房之後竟然發生那麼多的事情,而梁欣竟然和張全有私情,卻稱自己有了他的孩子,這件事也太複雜了,他完全不曉得該怎麼辦。
“來哥兒,你不用擔心,你哥跟俺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弄清楚的,不會叫你平白無故攤上那個女人的。”雲朵見齊開來眉頭緊鎖,也知道他心裏一定是亂糟糟的,便安慰著他。
“可是俺們空口無憑,誰也不會相信梁欣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俺的。”齊開來歎著氣,連齊柳氏帶給他吃的東西都吃不下了,“連俺自己都不清楚是不是。”
齊開來這副樣子,真是叫雲朵放心不下,“既然你不知道是不是的話,就先不要承認,俺們一定會幫你的,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好人,你莫要叫她騙了去。”
“長嫂,知府大人都下令讓俺娶她了,現在想阻止怕是不容易的。”齊開菜提醒雲朵道。
聽見這話雲朵忍不住嗔了她一眼,就算事實是這樣,也不能在齊開來麵前說出來,這不是徒增他的擔心嗎。
齊開菜剛說完便瞧見嫂子的眼神,才自知失言,連忙閉了嘴不敢再說話。
齊柳氏和雲朵一起安慰著齊開來,讓他不用擔心,齊開來心裏雖然急,可也不願意家裏人為自己擔心,便露出笑容與她們談論另外的話題,倒也是其樂融融。
出了牢房雲朵一直沒有說話,齊柳氏看了她幾眼覺得奇怪,“朵兒,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娘,俺沒事。”雲朵這才回過神來,“俺隻是看來哥兒也不願意娶梁欣,在想有沒有法子讓他不用娶她。”
“唉,來哥兒怎就攤上這麼一個女人了呢?”齊柳氏一想到這個就痛心疾首,本來好好的一個兒子,就差點毀在那個女人的手上了。
雙胞胎也是恨透了梁欣,齊開來因為她入了監獄,齊柳氏因此而生病,他們齊家的生意受到很大的影響,全因梁欣而起。
“如果她想要銀子的話,俺們給她不就好了,為什麼一定要纏著二哥不放。”齊開花氣呼呼地說道。
雲朵卻是一笑,“她並非是要纏著你二哥不放,而是要纏著俺們齊家不放。也許她想要得到是俺們齊家的所有家產,所以看不上俺們給她的那點銀錢了。”
“長嫂說得對,像這種貪得無厭的女人,一定是想要得到更多的。”齊開菜忘不了上回梁欣到齊家鬧事的場景,這麼難搞的女人一定不是什麼好貨色,“要是俺們能叫他們自己開口承認就好了。”
自己開口承認?的確依現在的情況,沒有人能夠為齊開來證明他有沒有和梁欣發生過關係,也沒有人知道梁欣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齊開來的,一切都是梁欣一個人說的,大家會認同她,是因為有人看見她和齊開來躺在一起。
而且她一個弱質女子,怎麼會拿自己的貞潔來開玩笑呢,所以一開始大家都會選擇相信她。如今他們沒有其他人證,就連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張家夥計也是和梁欣一起的,他們想要為齊開來證明清白,隻有讓梁欣或是張全把真相說出來。
可是要怎麼才能讓他們自己把真相說出來呢?這是關鍵,雲朵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嚴刑逼供,不過這個方法自然是不可行的,很有可能嚴刑逼供之後,他們會在最後被反咬一口。
自從起了讓他們自己承認的念頭以後,雲朵就一直在思考到底應該怎麼做,回到齊家之後也沒了別的心情,告別齊柳氏她便自個兒回了房,躲到空間裏麵尋個清淨,想著也許腦子越空想東西越快。
空間裏的農作物已經到收成的時候,那些喊不出名字的小動物都在忙著收割,一堆一堆的糧食又裝滿了好幾個倉庫。雲朵看它們忙得不亦樂乎的,便也上前幫忙,勞動的同時也能放鬆自己。
反正在這空間裏也不會有人真的要她累死累活的幹活,她想怎麼來就怎麼來,悠閑自在。
收了一會兒糧食,她又到屋子裏製作花想容要新上市的口紅,花想容好久沒有出新的產品,她也是時候弄點新的花樣來吸引新顧客,隨便回饋一下老客戶。
這款口紅她要做得既能嘴唇美豔動人,又要能夠用來泡花茶,將二者合二為一,不僅是一種新鮮感,最重要的是能加快口紅的使用速度,如此一來,銷量擴大,盈利也就更多。
雲朵很滿意自己的這個想法,手上動作不停,心裏也在預估著銷量。她會先做一批用紅色玫瑰花瓣提取的口紅來試水,畢竟紅色玫瑰花的顏色較為純正,也是大多數人使用的顏色。如果試水之後效果好的話,她會再陸續出其他的顏色及其他的花。
現在齊記藥鋪的生意因為齊開來事情後是越來越不好了,雲朵隻能在別的方麵填補這個漏洞,而且齊記藥鋪本來就是為了服務鄉親的,不能說關就關。
但是要撐起那麼多的鋪子需要的花銷不小,藥鋪本來的利潤也低,現在藥鋪可以說是處於虧損的狀態,她也隻能從別的方麵來支撐了。
值得慶幸的是,齊開來的事情隻在西平城裏傳來,齊家被影響的生意也都是在西平城裏的生意,並沒有波及到其他地方的鋪子,所以他們還能從別的地方來填補這些虧損,也算不用太擔心。
其實本來齊開運也有想過要先把西平城裏的一些盈利較少的鋪子關掉,不過被雲朵製止了,如果因為這件事就把鋪子關掉的話,那不是反而讓別人笑話,覺得齊家就這樣倒下,以後就要更看不起他們了。